春招看着他不由的头皮发麻。
“我们家的屋子是你找人烧的?”
赵怀德表情依旧悠哉,“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我属意的有什么证据,我不过是打个比方告诉你,识时务者为俊杰,切莫一时义气害人害己。”
春招心里恨得牙痒痒,都已经点得这么清楚了,这事儿铁定就是他做的,没想到这赵大公子这样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这样的人若是合作以后怕是更加的难以脱身。
她咬了咬牙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大公子说的我都明白,但是方子这块儿我实在是无能为力。”
赵怀德原本闲适的表情有些龟裂,不由的用手大力握了握杯子,“我这样的条件你确定不再考虑考虑,房子我已经找好了,只要你点个头,我让人立马带你过去。”
春招抿着唇,“房子的事情我们就自己想办法吧,村里出了这样的事,各家各户都人心惶惶,我们最近肯定要巡夜的,总不能让同样的事情重新发生,今日也多谢大公子提醒了。”
见对方没有说话。
她行了个礼自行退出了凉亭就往后门走去。
“机会我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过了,希望宋姑娘可不要后悔。”
春招心生寒意,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心里有些担心,这个赵大这样的无法无天居然还会放火,如今她们的屋子没了,不知道会不会对苏氏他们的屋子动手。
不过这事儿才刚发生,若是苏氏的屋子再烧了那这事情的针对性就太强了,到时候告官官府肯定要查,他应该不会为了报复她铤而走险吧。
想到这些事,春招简直是气得牙痒痒,都说千防万防小人难防,赵怀德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也是她运气好,一早搭上的是那赵二,虽说性子硬了些起码是个好人。
她这头正想,转弯的档口正好碰到了两个巡视的官差,她大脑一热走上前,“官爷,若是有人要烧我们家房子我能报官吗?”
两个官差看着她皱了皱眉,“谁人要烧你家的房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你家房子在哪?”
春招紧张的笑了笑,“我就是打个比方问问。”
“姑娘,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纵火可是大罪。”官差一脸严肃的看向她,“镇上有官差巡视,你若是有怀疑可以找附近的官差帮忙确认,若是没有证据去了衙门那便是构陷,官府不仅不会治那人罪还会打你板子。”
春招连连告罪,说是自己冒失了。
官差自然不会与这么一个过路的姑娘多计较,只又告诫了她一番便走了。
春招看了看附近的民宅,多是带小院的砖瓦房,修的好的门庭则有大柱,不知道镇上这样的小院要多少钱,这种房子就算是纵火烧起来也该也有时间救吧。
想到纵火,她又自己连呸了几声,真是什么不好想想这样的坏事,今日也是被那赵大气糊涂了。
找不到赵平璋怕小院春引她们有事,她又急急忙忙赶了回去。
赵文云见她脸色不太高兴忙问她是不是事情办得不顺利。
她将二人拉回了房,“我知道咱家屋子是被谁烧的呢,就是那赵家大公子?”
两人都一脸吃惊的看向她。
赵文云坐到她的身边,“你今日碰到他呢?他告诉你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就是那个意思,还威胁我若不拿方子,烧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
“姐姐,这人太可恶了。”春引气得握紧了拳头,“咱们报官吧,方子不能给他。”
“咱们没有证据报不了官。”春招无奈叹气,“我如今就担心苏婶儿他们,怕他极端把苏婶儿她们的房子也烧了。”
赵文云想了想,“暂时应该是不会,若再烧便是顶风作案,只是日子长了就说不好了。”
“茅草房确实危险,我今日在镇上看了看,发现镇上是有衙役巡查的,而且镇上的房子都是砖瓦的,相对安全,我想要不就在镇上租个宅子大家先住,起码能让人心里安心,我就怕那人丧心病狂,到时候人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赵文云点了点头,“这也是个法子,没想到哪处都有这样的恶人。”
“姐姐,这样的恶人官府也没办法吗,就让他这样威胁我们胡作非为?”春引气愤。
“咱们如今无权无势无钱,他那样的还得罪不起,更重要的是没有证据,人家嘴上说的转头就能不承认,若是告了官府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春引,社会很复杂,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善恶有报,要忍耐的时候就不能强出头,就跟那早红的果子一样,出头就被人吃了。”
这事儿在春招心里也很难受,但是日子要过就得忍。
第二日一早,她就去了牙行问房屋租赁的事情,两家人若是租一个房间多的宅子,一个月差不多要1两银子,这个钱虽贵,但是安全起见春招觉得值得,不过问归问,还是要问问梁氏的意思,左右还有两日就是绣铺教活的日子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商量一下。
30号的时候,她又去了一趟杂货铺,依旧是没有找到白掌柜跟赵平璋,倒是在绣铺找到了冯氏。
“二公子他去了县城怕是最近几天都不会回,听说是寻到了一样划算的买卖。”冯氏表情一脸欢喜,“连他爹都夸了口,如今怕是一门心思铺在上面,你找他是有急事?”
这事儿旁人帮不了忙,春招笑了笑,“他托我办了点事儿,我想着办好了早回他的话儿,既然他忙,那就等他回来了再说与她听。”
正准备告辞走人,突见有两个绣娘过来找冯氏交活儿,篮子里放的正是她们如今在打的络子。
冯氏忙叫了伙计带人去结算,转头笑容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她。
“你也别觉得我让人学了你们的络子打法就有什么不对,这种拆了就能学会的东西本就不是什么秘密,我给你们保了六十套价格还是给的最高的,也是看的二公子的面子,你们这头越做越少我有需求总得想办法平衡吧。”
春招自然是知晓并理解的,就跟她的扇子一样,新鲜的时候卖到外地十文二十文,等做的人多了,谁还会去挑高价进货,买那低价的就是。
“多谢冯掌柜给我们保全了挣钱的路子。”
冯氏见她上道不由的心中满意,“你放心,这东西是你们最早做出来的,我也不是那过河拆桥的性子,只要我还在用,说好的六十套就不少你们的,旁人挣辛苦钱终究是比不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