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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枪打中之后,那东西仿佛被瞬间激怒,用最强壮的后足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俩人这才看清,这怪物身长至少一米五六,全身分十五节,每节都有一对足,毒颚硕大,触角足有半米长。

这不就是最容易出现在厨房的蚰蜒!

此时蚰蜒毒颚大张,触角像两把尖刀,看着贺江舟目露凶光。

变异给了这些动物部分人的意识,很难再去按照以前的理解去定义它们。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味,血从蚰蜒身上的枪伤处蔓延往下。

疼痛和血腥味让它彻底疯狂,想朝着贺江舟扑过去撕咬,又忌惮贺江舟手上的枪。

蚰蜒余光扫到躲在楼梯间正往下看的季以安,随即往上一跃而起,牢牢扒住屋顶,动作极快的往季以安的方向迅猛爬行。

贺江舟赶紧连打两枪,可惜没有打到它的致命部位,此时蚰蜒已经窜到季以安面前,毒颚大张,朝着已经被吓得呆住的小孩的脑袋啃下去。

来不及细想,贺江舟两步攀爬到二楼楼梯间,长腿一扫,把蚰蜒一脚踹到了地上。

气得蚰蜒挥舞着两根尖刀式的触角疯狂进攻,贺江舟一时不察,手臂被划破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贺江舟反手用力,直接对着蚰蜒那个恶心的脑袋狠狠一拳砸下去。

跌坐在楼梯的季以安惊讶的看着这一幕,他不知道是联邦所有高级军官都有这么强的力量,还是贺江舟特有的。

贺江舟一拳下去,蚰蜒就彻底没了生息,脑浆喷了一地。

“叔叔,你好厉害!”季以安手里还拿着牛奶,看着墙上和地上洒了一地的斑驳脑浆,没有了继续喝下去的心情。

季以安只是觉得贺江舟厉害,贺江舟却已经感觉到了身体里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对着墙壁挥了下拳头,能明显感觉到拳头的异样,明明没有碰到墙壁,墙壁上却像把利刃击中,墙粉刷刷掉落。

“叔叔,你这是……变异了吗?”季以安好奇的睁大了眼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可能吧。”贺江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还要慢慢琢磨。

只是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又伸手把小孩提溜起来,拎上了二楼。

小孩看了刚才的场面,实在排斥喝牛奶。

贺江舟接过他手里一直拿着的牛奶,一口气喝完,空瓶掷入垃圾桶。

随后走进浴室,拿起肥皂清理伤口,平常的蚰蜒毒性小,但这种体型的变异蚰蜒无法保证毒性。

贺江舟来来回回用肥皂水把伤口清洗数遍。

整条胳膊还是红肿了起来。

走回房间,小孩已经翻出了伤药,眼里满是担心:“叔叔,我在夏令营学过包扎伤口的,可以给您包扎。”

贺江舟从那堆伤药里挑出两盒抛过去给小孩,坐下来由着小孩折腾。

季以安先把伤口进行消毒,又涂上厚厚的药膏,最后拿绷带进行简易包扎。

好不容易把伤口包扎好了,又赶紧从包里拿出矿泉水,让贺江舟喝水吃点消炎药。

做完这一切,季以安乖巧地坐在贺江舟身边,等着叔叔的吩咐。

“啊嚏!”季以安身上穿了件加绒的小外套,但是整个人安静下来后,还是觉得异常的冷。

他跑到窗户往外看,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

他不敢下楼看气温表,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背包里翻出电话手表,上面的温度已经显示零下八摄氏度。

季以安打了个冷颤,跑到贺江舟面前,他站直刚好可以和坐在矮榻上的贺江舟平视。

“叔叔,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温度只有零下8摄氏度了。”季以安举起手里的电话手表递到贺江舟面前。

贺江舟抬起头,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有事,让小孩自己先玩。

他体内的变异力第一次被催动,身体还没有适应,能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冷意,正不受控制的在自己体内乱窜。

他只能竭尽全力引导它们安静下来。

季以安看到贺江舟闭上眼睛打坐,也乖乖的安静了下来,开始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他没有什么生活常识,但是找棉被铺床这种事还是可以尝试着做的。

季以安用尽全身力气把衣柜里所有被子扯出来,拉到床上尽量铺平。

又到旁边的小沙发上拿来两个抱枕当他们今晚的枕头。

做好这一切的季以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他来不及休息,又赶紧把透风的房门和窗户全部关紧。

天色渐晚,窗外已经白雪皑皑,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会是什么光景。

如果申城气温没有回升,他们就会被大雪封在申城,就算不被各种怪物杀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季以安把散落在地上食物装回包里,吃的东西只有半个背包了。

他想了想,自己走不快,很多时候都要叔叔抱,那从明天开始,他每餐吃一块小饼干就好了。

这样的话,只要明天能坐上飞机,这些食物就可以支撑到和爸爸妈妈见面的时候。

贺江舟把身体里涌动的异能引导安静下来,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床边收拾东西的小孩,和他身后铺得乱七八糟的被子。

贺江舟走上前三两下把被子重新铺平整。

刺骨的冷风从窗户缝隙吹进来,房间里实在太冷,冻得季以安手脚冰冷,他赶紧把外套脱掉,整个人钻进了被窝里。

季以安摸摸躺在自己身边的叔叔,很好,暖乎乎的。

他扒拉开贺江舟的手臂,把贺江舟另外一个受伤的手臂往外挪挪,整个人窝进了贺江舟的怀里,被窝的温度在慢慢升高。

贺江舟也把窝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小孩当做暖宝宝,贴近了胸口抱着。

走了一天路,又遭受了各种惊吓,季以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很快就在贺江舟的怀里睡着了。

季以安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迷彩色的作战服,一抬眼,对上贺江舟冷酷的侧脸。

“叔叔,你醒了?”季以安觉得自己应该还在做梦,明明昨晚还在被窝里,怎么今天一睁眼,就行走在满目疮痍的城市主车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