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越来越强劲,呼啸着席卷而来,吹过树梢,树枝随风摇摆,发出沙沙声。
地面上的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盘旋飞舞,最后又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贺江舟紧闭双眼,开始感受着身体里的风能变化。
他把全身的风能汇聚于手心,开始把所有的风能都聚集在一起,一股强大的能量在他体内的能量核里涌动。
贺江舟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是突破了某种瓶颈,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应该是能量核又一次要突破极限了。
贺江舟深吸一口气,集中精力,将所有的风能都沉浸到丹田处里。
他开始随着意念收集风,让原本丝丝缕缕的夜风能逐渐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气流。
时间越久,贺江舟能够掌控在手心的风也越来越多,最后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在他的手心形成了一小股龙卷风。
贺江舟紧紧握住手中的龙卷风,感受它里面蕴含的巨大能量。
最后深吸一口气,用力把龙卷风往货车周围的蜥蜴挥去。
刚才在贺江者手里还算温顺的龙卷风,瞬间变得凶猛无比。
它以惊人的速度旋转着,不断扩大,同时也变得越来越快,龙卷风内部的风刃如同疯狂切割的刀片,疯狂地切割着所有它指定的猎物。
片刻间,小小的龙卷风已经变得庞大无比,几乎覆盖了前面的所有能覆盖的东西
风刃的速度和数量也达到了极致,形成了一道无法穿透的风墙。
那些蜥蜴们惊恐地看着自己被卷进龙卷风里,它们已经来不及逃脱。
每一片风刃都如同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割裂着蜥蜴的身体。
这些刀片式的风刮在它们的眼睛和鼻子上,旋转着进入这些蜥蜴的体内。
把蜥蜴的五脏六腑全部搅得稀碎。
其他人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巨型蜥蜴,有点不敢置信。
“风能突破瓶颈了。”贺江舟说完,就去检查货车轮胎有没有被破坏。
“牛逼啊!”王钊阳不敢凑上去像贺江舟问东问西,和旁边的温席感慨了一下,“我们的异能什么时候才会像江舟一样有所有突破?”
温席摇摇头:“加紧修炼吧。”
另外一边,季以安已经快速把顾念额头上的伤恢复完好。
也幸好他现在有这个恢复异能,要不顾念好好的脸就破相了。
季以安跑向还在检查轮胎的贺江舟,敲了敲车厢,示意贺江舟把他抱下车厢。
贺江舟把季以安抱下来后,季以安立刻开始吸收所有巨型蜥蜴体内的变异能量。
接着,是顾宁和顾念下车,她们要趁这些巨型蜥蜴还未恢复人形之前,尽快吃掉它们。
虽然恢复人形也能吃,但是这种吃同类的感觉太倒胃口了。
“怎么了?”贺江舟看着站在身边看着自己检查轮胎的小孩问道。
“叔叔,风能是自然属性,现在你已经成功的突破了又一个阶梯,我觉得你下次可以尝试其它自然属性的操作,说不定可以有所突破。”季以安认真地说道。
贺江舟转头,和小孩面对面:“比如?”
“比如冰、雨、雪,这些也都是自然属性,我觉得你完全可以驾驭。”季以安眨着大眼睛看着贺江舟。
贺江舟揉了揉季以安的头发,把小孩单手抱起:“好,下次听你的。”
季以安开心地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笑的弯了起来。
等把货车检查完,把弄乱和被破坏的物资整理好。
顾宁和顾念也已经吃完了那些巨型蜥蜴。
这里的血腥味实在太重,担心会再招惹来不好的东西,王昊阳把车开出村子,重新开上主道。
“快天亮了,都没有怎么睡,等会儿补个觉等天亮再出发。”王昊阳把货车靠路边停放好。
其他人至少还睡了上半夜。
贺江舟和陈闻璟基本没睡,下半夜头刚粘上枕头就起来了。
所有人都对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异议,温席和顾宁负责看守物资,其他人继续补觉。
顾念没有被分配到任务,一直跟在顾宁身后也想守夜。
被顾宁毫不犹豫地塞进了被窝。
季以安乖乖地躺在被窝里,抓住贺江舟刚才受伤的手,翻来覆去的看。
贺江舟看着他的举动,压低声音:“想干什么?\"
季以安学着贺江舟也压低音量:“我想看看你手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
贺江舟摇了摇头:“没有了,你的修复能力很强,伤口恢复得很快。”
听到贺江舟这么回答,季以安还是有些不满意,嘟囔着说:“如果我能拥有其他异能就更好了。”
“你已经很棒了,小安,你是叔叔最坚实的后盾。”贺江舟把小孩抱进怀中,让他尽快睡觉。
“真的吗?”季以安努力从贺江舟结实的胸膛里抬起头,带着期待的眼神问道。
“当然。”贺江舟轻轻地捏了捏小孩的脸。
季以安终于安心,闭上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几秒钟后,背后传来顾宁故作忧怨声音:“宁宁是叔叔最坚强的后盾吗?”
贺江舟额头青筋瞬间暴起,压低音量:“滚。”
“噗嗤……”憋笑的声音传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温席和装睡的王钊阳。
睡到上午九点钟,所有人吃了早饭继续出发。
山路依旧曲曲折折,幸好路上没再遇到其他变异物种。
一直开两小时,才从山路变成了油柏路。
说是油柏路,也好走不了多少,路基已经把破坏得七七八八,货车摇晃得厉害,就担心下一秒会散架。
快到中午,终于看到了县城模样的房屋建筑。
比上余村稍微好一点,很多两三层的建筑物塌了上半截,这里的居民就住在一楼继续生活。
贺江舟刚把货车开进城里时,这里的原住民就纷纷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他们这些外来人。
等到贺州舟把货车停在路边,想下来询问原住民县城情况的时候,这些原住民又纷纷把门窗闭紧,不开门也不回答任何问题。
连续走了几家都是这种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顾宁在在一户人家把门直接拍到她鼻尖的时候,懵了。
“去其他地方看看再说。”
货车又往前开了两个街口,依旧同样的遭遇。
那些原本还在路口的树丛里玩躲猫猫的小孩,看到他们,地上的玩具都不要了,跑回家,赶紧关上了门窗。
远处,一只男人站在塌了一半的楼里,盯着他们看了半晌,露出了一个阴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