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清月昏了过去,凤昭云满脸焦急,上前将他手上的绳子取下。
手腕上被勒了深深的血印,似变形了一般。
凤昭云看他身后被褥上,全是鲜血。她摸了摸他的鼻息,连忙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塞入了他的嘴里。
凤昭云,“九一,速去拿我的药来。快!”
九一点头,消失在了夜色里。
凤昭云摸着他冰冷的脸颊,看着他身上可怖的伤痕,她转身,走向地上躺着的南宫流滢。
她拿出银针,蹲下,插入了南宫流滢后脑,“本想多让你活两天,可你真该死!”
殿外的人,听着屋内没了声响,南宫流滢贴身太监有些疑惑,上前敲门,“陛下?陛下?”
屋内半天无人应答.....
太监一脸疑惑,往日不都折腾许久,快到天亮才停下,今日怎么如此安静?
他推开门,殿内灯火早熄了。
一只脚才进入殿内,一个杯盏便朝他砸了过来,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太监疼的嗷嗷直叫。
他再次看去,只见黑暗中,一女子身形站在榻边,“给朕滚远点!”
小太监吓得浑身颤抖,连滚带爬的出去,“是是.....”
关起门后,他捂着额头,一脸的血,挥了挥手,“都退远些!”
院内侍卫和伺候的太监全都得令,退出了此院。
一侍卫问道,“公公,此人如何处置?”
疼的脸变形的太监,“哎哟,我的脑袋.....蠢货!拉出去啊!明天若萧皇君活着,便放了他,若是没活,拉出去杀了便是。”
侍卫,“是。”
竹青听到太监这话,满脸绝望,他哭喊道,“放了我家主子....放了我家主子....”
可没人管他,竹青被侍卫拖了下去。
院内很快便安静了下来。
殿内,凤昭云将他翻了过来,趴在榻上,用剪刀剪开了他的衣服。
九一在旁,抬着烛火。
看着他浑身的伤,凤昭云心里极疼,她迅速的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了,随后将调好的药膏涂了上去。
一个时辰后,终于给他包扎完了。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摸了摸萧清月的脉搏,却眉头紧皱,“伤口虽处理完了,可他体内却有毒在运行,雪之丸上次早已丢失,你去我房内,在梳妆台下找一张方子,那是阿公留给我的,按照上面的去熬药,速速送来!”
九一抱拳,“是。”
待九一走后,凤昭云坐在榻边,“清月,你坚持住,马上就好....”
她微微扭头,“来人,将南宫流滢想办法带出去,送回孤殿内。”
黑暗中,两名暗卫跳下,“是。”
很快,九一便端着药来了。
凤昭云一勺一勺的将药喂给了萧清月,喂完药后,她转身坐在了桌前,去取来了萧清月平时所用的纸笔,写下了什么,递给了九一,“速去交给南宫落霞。”
九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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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落霞府,
当她收到此信时,一时震惊,迅速命人连夜前去,秘密叫来了身边幕僚。
深夜,月国皇城,各幕僚闻秘密赶来,众人聚集在南落霞书房。
当得知明日便要入宫夺权,众人面色写满了担忧。
其实她心里也毛毛的,若不是确是阿紫身边的人来报,她甚至都要以为是南宫流滢在给她设圈套。
犹豫片刻,南宫落霞看向月国武将,“明日迅速集结人马,天一黑,便攻入皇宫。”
............
而他们深夜入王府,也惊动了孟府。
院内,南宫殇并未易容,他坐在桌前,月名站在身旁禀报着消息。
除了南宫殇,身旁孟林和孟有礼都眉头紧锁。
孟林十分激动的站了起来,“怕不是这落霞殿下明日要逼宫!”
孟有礼拉了拉孟林的袖子,“母君,莫要激动。”
看着气定神闲的南宫殇,孟有礼,“表兄,落霞殿下今夜此举,是为何?”
南宫殇眉眼半阖,宫里早便传来消息,南宫流滢今夜去了朝华殿,据说闹的动静不小。
如此大动静,必定惊动太女殿下。
南宫落霞虽不知阿紫即是太女,可却十分信任她,恐怕,此事和宫里发生的事有关。
南宫殇起身,从书房内拿出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块牌子,“拿着本王的虎符,速去一趟军营,告诉他们,明日配合南宫落霞行动。”
月名接过虎符,“是。”
南宫殇坐下,“让宫里的人将阿紫神医所住的地方盯紧了,她若是有事,都提头来见。”
月名抱拳,“是,主子。”
待月名走后,一中年女子进入,“殇儿!”
孟林和孟有礼见到此人,连忙起身,跪了下去,不敢抬头。
南宫殇起身,扶过了此人,“母君,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月国女帝,南宫殇的母亲。
“我身边人来报,你们深夜忽然来此,可是出事了?”
南宫殇将她扶了坐下,又挥手示意孟林和孟有礼起身,“母君,是落霞妹妹儿臣猜测,,明日,她便要动手。”
听到此话,女帝一愣,叹了口气,“她总算是想通了,早该如此,又何必死这么多人。”
“之前朕着了那南宫流滢和叶氏的算计,险些丧命,幸得殇儿相救,才趁乱混入人群,逃出皇宫,那一场大火,烧死的,是穿着朕皇袍的婢女。
“朕老了.....早想禅位,可朕这些女儿,没一个争气的,殇儿,若落霞此次成功,你定要辅佐好她!”
女帝握住了南宫殇的手,一脸希冀的看着他。
南宫殇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母君,去休息吧,儿臣会的。”
听到他的回答,女帝安心的笑了,点了点头,起身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
之前南宫殇和商国的赐婚,女帝本就不愿,她的殇儿,是要留下来辅佐未来帝王,怎可嫁入那商国,成为后宅之夫。
南宫流滢联合大臣发起宫变,虽大逆不道,却也留下了南宫殇,毁了这桩婚约,若说这事,女帝,自然是高兴的。
她的殇儿,是未来月国的皇长君,绝不入那商国。
这桩婚约,毁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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