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公嘴里的雪茄还没有拿下来,看到骰子数不由猛的咳了两声。
陈饶疑惑望向荷官,
“这种怎么算?”
荷官舔了舔略有些干的嘴唇,遗憾的说:
“两组骰子点数相同,取最大点的一组相加,三、三、一、一、计六点。”
她伸出左手示意雷公一侧,说道:
“雷先生赢!”
雷公良久才缓过了气,他有些顾忌的看向陈饶问:
“没想到陈先生竟然在赌道上这么有才能,这个是你摇出来的数,还是偶然?”
陈饶再次拿过骰桶,眼角看着雷公说:
“谁知道呢,这把我们赌大。”
说着,又是推出筹码,
雷公同样推出筹码,但他的神色明显已经有些凝重,
“一、一、六、六,计十二点!”
荷官神色一震,高声唱喝。
雷公神色不定的看向陈饶,他手中骰桶快速摇晃,但眼睛却是看向陈饶,
只见陈饶微闭着双眼,耳朵轻动,似乎在听着骰桶的碰撞声。
咚!
骰桶被雷公放到赌桌上,他没有急着打开,而是问向陈饶:
“陈先生,要不要猜猜,这次是几?”
陈饶闭目想了良久,
“三、三、五、六,雷公,你输了。”
雷公平静的打开骰桶,里面的点数,赫然正是陈饶说的三、三、五、六!
“陈先生,你真的很深藏不露啊……”
他满脸纠结的看着陈饶,
现在他已经不信陈饶不懂十八仔的玩法,只觉得陈饶是在给自己设套。
而高启兰更是兴奋的惊呼起来,
“饶哥,是你赢了对吗,你太厉害了!”
她眼里流露出非常明显的崇拜,这个男人能打,还有权势,竟然连赌都会,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陈饶笑了笑,
十八仔他的确是没不会,但骰子么,哪个大陆人年轻时没玩过,当他只会玩飞镖吗?
只是刚开始不习惯这个玩法,习惯了之后,也就那样!
两个人之间的赌局继续,气氛不断焦灼,
本来是看运气的玩法,玩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比拼耐力,
谁先投出点数,谁赢。
而陈饶,众所周知的,年富力强。
而荷官已经被桌上的两个大佬震惊的有些麻木了,
她看着桌上的筹码快速的从左边移到右边,再从右边移到左边,
其中的筹码数量越来越多,
而惊险程度更是翻倍提升。
虽然房间里有中央空调,但雷公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了,
他心跳加速,不由扯开领带,但却并没有让他的感觉好上多少。
他现在已经不在乎赌局的输赢,现在想的,只有赢!
“三三四五,计九点,陈先生赢!”
荷官再次麻木的将筹码划到陈饶一侧,
雷公这次没有再开始下一局,而是呆滞了片刻才如同醒了过来一样,
“陈生,我们这样分不出胜负的,不如换个玩法?”
陈先生看着他短短时间明显憔悴不少的样子,也不想靠着身体好欺负一个老家伙,他喝了口酒,笑着说:
“雷公不妨说来听听。”
雷公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陈饶能看出的事,他人老精明怎么能不知道。
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眼神在赌厅里来回扫了一眼,良久,他的目光停在了陈饶身后的阿芬身上,
整个偏厅里,只有这个女人对他们两个的赌局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不会玩!
“陈先生,不如就找一个不会玩的人投骰子,三局两胜。”
阿芬一惊,没想到这么一场赌局,最终的输赢竟然会落在自己手上。在
陈饶自然看出了他的意思,这老家伙是看完全没有赢的把握开始耍赖了,这样他至少还有二分之一的几率赢,没赌品啊。
雷公说完后,又急声说:
“我不是趁机会占你便宜,毕竟赌是靠运气的,找一个不会玩的做庄,也更公平刺激,你说是不是。”
陈饶看向阿芬,
“那就你来吧。”
陈饶的目光没有一丝压迫,只是带着轻松的笑意,这一缕笑意让阿芬心里没有一丝担忧,她只是问陈饶:
“你不怕因为我输吗?”
陈饶捏起她的下巴,轻声说:
“你是我的女人,我让你去做就不怕你输。”
阿芬听完甜甜一笑,她起身来到荷官的位置。
既然是三局两胜,赌大小,自然用不到四颗骰子,陈饶拿出里面两颗骰子,只留两颗。
大于六点,为大,小于等于六点,为小。
陈饶看向雷公,挑眉问:“大,还是小?”
雷公的手狠狠捶在桌上说:“大!”
阿芬看陈饶点了点头,她这才摇晃起手里的骰子杯。
两颗骰子在里面发出来回滚动的脆响,可是她的摇晃毫无章法,哪怕是陈饶、雷公这种老手也完全没办法从这种没规律的声音中听出来。
良久,她才小心的将骰子杯放下。
阿芬轻轻掀开骰子桶,露出里面的两颗骰子,
三、三,,六点,小!
她惊喜的捂住嘴说:“饶哥,你赢啦。”
雷公顿时被气的有些胸闷,输了一把不说,还要被人发狗粮,好在自己现在性无能不能人事,不然真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第二把,雷公仍然是选大,
随着骰桶不断的摇晃,他嘴里紧张的念念着:
“一定要大,大,大!”
骰子桶被打开,这次的点数是:
四、六,十点,大!
雷公顿时紧张的瘫软在宽大的靠椅上,
陈饶却是完全没有紧张的样子,他抿了一口酒,笑着看向雷公问:
“人老了受不住大喜大落,如果你想休息,我船上贵宾厅给你一间。”
雷公振作起来,冷哼了一声说:
“哼,现在一赢一输,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
陈饶点点头,
“也罢,那就让你死心,这次换我来先,我选大,阿芬开始吧。”
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把,也是最重要的一把,不由都紧张的看向阿芬,
阿芬也感受到了压力,摇动骰子桶的手力道有些变形,
里面似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嘎嘣声,除了荷官,陈饶、雷公三人,其他人一无所知。
雷公面色难看的看向陈饶,只见他老神在在,还向雷公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