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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时二便再次出现在三人面前。

“爷,已经解决了。”

他说着看了站在边上的毛定江一眼。

景云睿明白他的意思,只摆摆手道:“出发。”

青榆县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

刘家在此处买了好几座山用于种植药材。

景云睿既然答应了收下毛定江,就没有再送他去刘家的庄子,而是带着他去了一个叫洼水镇的地方。

这镇子之所以叫做洼水镇,是因为从青榆县经过的支流,在此处转弯,正好形成了一个三面环水,一面临山的地形,如同一片洼地。

在离镇子不远靠山的地方,有一个村子,当地人都叫他叶家村。

因这村中大部分的人都姓叶而得名。

当地人都知道,叶家村靠山,村中有好多人都以打猎为生,他们还经常会组织狩猎队伍进山。

四周的村民也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叶家村渐渐的就有了这么多人以打猎为生。

他们只知道,因为有了叶家村在,这些年洼水镇的人,很少再受到山上野兽的袭击。

景云睿三人,刚一进入叶家村便被人发觉。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子做什么?”

村口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童拦住三人的去路,毫不客气的问道。

眼神中浓浓的戒备之色,让景云睿忍不住挑了挑眉。

“我找你们村长。”

“找我们村长做什么?”小童又毫不客气的问道。

哟!这小子还挺横!

景云睿挑挑眉:“我姓景,自京城来,是你们村长的旧识。”

听景云睿报出自己的来历,那小童警惕的瞅了他一眼,转头便朝着村子里跑了进去。

看着小童快速跑远的身影,景云睿抬脚便跟了上去。

哐的一声大门被推开,小童快速冲进院子:“村长爷爷,村长爷爷,在家不......。”

“小茅子,喊什么喊。”

随着声音,一个四十多岁的健壮汉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村长爷爷,村口来了一个人,他说他姓景,从京城来!”

“你说什么?”汉子脸色大变:“人在哪里?”

“您随我来。”

小茅子说着转身又朝着门外跑去。

那汉子在他身后大步跟上。

景云睿三人,在村中闲庭信步的闲逛,欣赏着村中的景色。

一阵脚步声同上远及近,景云睿举目望去,只见刚刚问话的小童又匆匆跑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粗布短打,身形健硕的汉子。

两人走到景云睿一行人近前,小茅子指着他们三人道:“就是他们。”

汉子仔细的打量着景云睿,目中尽是激动之色。

像,太像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对着小茅子吩咐:“行了,还去村口守着吧。”

“是。”小茅子应声,又朝着村口跑去。

“你......。”

汉子眼神激动的看着景云睿,正想开口说话,随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走上前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您来我们叶家村有何贵干?”

“寻人。”

“寻何人?”

“我的一位前辈。”

“我是这村里的村长,村中之人我都认识,不知公子要寻的那人叫什么名字?”

“桑不弃。”

景云睿目中也带着激动之色,看着眼前的男子。

听到这个名字,汉子的身子猛的一抖,强自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我们叶家村没有姓桑的,不过公子既然来了,还请到我家中坐坐,给我详细形容一下,你那位前辈的外貌,或许我能帮你找到他。”

“那就叨扰了。”

景云睿点点头,跟着汉子来到他的家中。

汉子进门后,将大门关上,不再掩饰眼中的激动之色,上上下下打量着景云睿颤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贵庚几何?”

“我叫景云睿,今年二十二岁。”

汉子嘴唇哆嗦着说道:“我有一位子侄也叫这个名字,他与你的年龄一般大,我已多年未曾见过他,但我记得他身上有一处胎记,我,我能看一看吗?”

景云睿,没有回答,直接将上衣解开,转过身。

在他的背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处青色的龙形胎记。

看着那处胎记,汉子终于确定了景云睿的身份。

他当即单膝跪地:“虎牙军地支营统领桑不弃,拜见少主。”

景云睿上前一步双手将他搀扶起来:“桑叔,又见面了。”

当年东宫虎牙军共有两支人马,一支为天干营,负责太子的安全,一支为地支营在暗中行事。

太子的死让太子妃察觉到天干营出了问题,但当时她也身遭暗算,于是她当即立断让桑不弃率领地支营的人马,到民间隐匿。

桑不弃便带着地支营的人,来到宁州府青榆县。

“少主,请屋里坐。”

此时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切的毛定江,心中如惊涛骇浪一般。

之前他便有几分猜测,景云睿的身份不简单,如今这位叫桑不弃的大叔居然称他为少主。

他不敢想景云睿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但他知道,他没跟错人。

时九拍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去门口守着。”

屋内

桑不弃将这他十几年来的事情仔细的讲给景云睿听。

“......少主,我们就这样来到了青榆县,在这里随时待命。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几年,这些年您在京中过得不易吧?”

刚刚他看到了景云睿身上的伤痕。

景云睿一生下来就是天潢贵胄,身上流着的是皇家的血,可即便如此,他身上依旧有那么多伤痕,可见这些年他过的有多不易。

“桑叔,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吗?”景云睿笑着道。

“您受苦了。”

桑不弃依旧神情激动,景云睿年幼时,他曾跟在他身边做过一段时间的暗卫,虽然那时候景云睿年纪还小,但对他还有几分印象。

“桑叔,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少主,太子的死与容凌有关。”

“我猜到了。”

景云睿淡淡道:“当年他是虎牙军天干营统领,我父王出事之后,也是他率先向当今皇帝效忠,我早已猜到事情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