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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裴长宁护住她双腿的手却没有松开,他在田径上慢慢走着,声音如潺潺溪流,“为何突然道歉?”

见他不松手,贺云轻只得将手放在他肩头以稳住身形,她有些尴尬,“你不是...讨厌我吗?”

她一直觉得裴长宁人好,即使不喜欢自己也不曾不管她,也会担心她出事,她觉得他对所有人皆如此。

阿木、孙迎春还有她,在裴长宁眼里并无任何不同。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对弱者视而不见。

裴长宁脚步倏地停住,他微微侧头,“你,一直都如此想?”

他怎会讨厌她?

是他的什么举动让她误会了吗?

贺云轻抿唇,这要她怎么说。

说他在她靠近时会刻意避开吗?说他之前连跟她对视都不愿意吗?

这不就是讨厌的表现吗,何须再说。

“没,可能是我多虑了。”

裴长宁复又继续行走,顺势将人往自己背上颠了颠,“裴某从未讨厌过姑娘。”

明明喜欢都来不及,何谈讨厌。

气氛一时沉默,贺云轻不再说话,那就是她误会了。

虽然不太明白为何,或许是因为男女大防的原因,所以他才会避开自己。

这样想来,那是她的问题,她不是燕临人,没有考虑过那么多。

两人缓缓回到村庄附近,隐隐能听见众将士的吵闹声,贺云轻拍拍他的肩膀,“真的该放我下来了,被别人看到不好,有损你的名声。”

裴长宁原本是打算待走近就放她下来,闻言脚步不停,闷头往前走,“不会。”

在外人眼里,贺云轻是他的幕僚,两人关系亲密些也无伤大雅。

即使有人察觉她是女子,看不见面容也不会把她和神女云昭仪联系在一起。

不管如何说,他的名声从不由外人三言两语而定。

“我好歹也九十多斤呢,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真的不累吗?”

“不累。”

贺云轻只好闭嘴,正巧一名士兵吹着口哨出来放水,见到二人急忙收敛形容,“裴大人,贺先生。”

贺云轻将头死死埋在裴长宁背上装死,裴长宁只淡淡点头应了一声,背着她回营帐。

那士兵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挠了挠头,口中喃喃自语,“裴大人跟贺先生,他俩莫不是龙阳之好?”

商灼衍安顿好突厥战俘后便不见裴长宁跟贺云轻的身影,在营帐前等了许久,才见裴长宁姗姗来迟。

他抬眼一望,借着火光和月色看清对方背上的贺云轻,商灼衍心头一跳,疾步上前,“淮安兄,贺先生,这是?是受伤了吗?”

贺云轻摆摆手,“没有。”

裴长宁这才松开贺云轻,她利落地从他背上滑下来,“就是不太想走路,所以麻烦他背我回来了。”

商灼衍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巡视一圈,似懂非懂点点头,“原来如此,若下次贺先生你不想走路可以唤我,我自幼习武,体力比淮安兄好不少。”

他真诚又直白,无关其他,就是想背。

他能背到神女大人,那绝对是他的荣幸。

“啊?”贺云轻呆住,怎么还有人抢着要做苦力的?

裴长宁磨了磨牙,只觉得这个弟弟碍眼至极,“灼衍,明日还要早起行军,此刻太晚了,别闲聊了,留着精神到了镇西军大营再说吧。”

等粮草送到,他立马带着贺云轻回程。

“噢,也对。那淮安兄跟贺先生早些休息,我去守夜。”

贺云轻朝他挥挥手,“晚安。”

“晚安。”

镇西军跟运粮兵轮流守夜,一众人等在莫家庄外休整一夜,翌日一早便带着战俘去往西郡与突厥的边境,镇西主力军所驻守的城池——云州。

耗时半月有余,粮草总算有惊无险送到了镇西军大营。

贺云轻见到了镇西主帅佟老将军,也看见了两个跟佟华眉眼略有几分相似的男子,约莫就是她的兄长和弟弟。

想起佟华,贺云轻不由得开始怀念跟三妃一起打叶子牌的时候,也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突厥七百战俘连同阿史那泰全部被扣押于大营中,阿史那泰的莽撞冲动给镇西军凭添一份谈判的筹码。

只是不知道突厥可汗是否看重他这个侄儿。

运粮队伍并没有再大营多留,商灼衍奉令将一众人等带到云州主帅府休息。

主帅府算是佟老将军在西郡的另一个家,但如今他连同两个儿子多数时间都在大营,已经许久没有回来过了。

府中只有几个家仆,贺云轻被引至客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后便躺下睡得昏天暗地。

这一觉睡得她浑身骨头都酥了,等她睁眼时天色已经黑了,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她伸了个懒腰去开门,打算自己去厨房做点吃的,却见裴长宁坐在廊下赏月,不知等了她多久。

裴长宁听见开门声转头,眸中笑意盎然,“醒了?我叫人准备了吃食,还热着。”

贺云轻看着他身旁摆放着的食盒,走过去坐下,“怎么不叫醒我?”

裴长宁伸手将食盒打开,“怕你太累,打扰你休息。”

天边遥遥挂着一轮圆月,贺云轻一边捧着碗吃饭一边在心中算了算日子,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明天就是中秋了诶,你们这边过节吗?”

“过的,早些时候少帅遣人来报,希望明夜我们一同去军营和将士们过中秋,你想去吗?”

突厥这几日没什么大动静,尤其得知阿史那泰被擒之后,队伍退至天鹰江以东驻守。

如此一来正好可以让镇西军好好过个节,这几个月来,他们都太辛苦了。

镇西军营数万士兵,一起过节定十分热闹,贺云轻点点头,“好啊。”

翌日一早,贺云轻方穿戴整齐,正要跟裴长宁出门去逛逛,商灼衍一手握剑,另一手提着月饼就来了。

“淮安兄,贺先生,吃月饼啰。”

“刚出炉的,还热乎着呢,鲜肉的,贺先生想尝尝吗?”

京城与西郡口味不同,京城的月饼多是豆沙与莲蓉,甜口的。西郡的咸口月饼他也是第一次吃。

裴长宁在一旁站着,看着他进门后直冲贺云轻而去,越看他越不顺眼。

我扫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