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个戴着面具的零。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墨芜缓缓开口说道。
哦哦哦,朋友反目的剧情,好想拿桶爆米花,但怕被打。
“大概在二十五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因为龙人的发育比人类要缓慢一点儿,所以那个时候我和晓小差不多大。”墨芜仔回忆了起来。
“当时永恒王国被推翻不过七八年,称得上百废具兴。我又小,所以大哥就把我安排到了当时安置战争孤儿的一所学院里。
因为我眼睛和我当时沉迷于各种神话书籍的原因,在那所学院里也就没什么朋友。
又加上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学会如何掌握自己的预言能力,总是不受控制的会看见一些短暂的未来。就导致周围的孩子们多多少少有些怕我。
加上当时我的身份也是隐藏着的,所以在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我被孤立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朋友,甚至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后来你认识了那位零?”
墨芜摇了摇头:“后来我遇见了一位精灵族的姑娘,她的父母都在战争之中丧生了。
她觉得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些可怜,就主动和我说话,陪我看书偷偷的给我带一些玩具和零食。
她的名字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我们就叫她星星。因为她的眼睛里真的有星星,大哥说那是一种叫什么‘小行星透明症’的病。
哎~大哥就是不懂浪漫,真不知道是怎么找到老婆的……
再后来星星带着我认识了零,当时她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时的她叫雨久,是一位和父母失散了的亚人小姑娘。
我们三个人里,我年纪最大,但看起来最小。雨久的年纪最小,但因为亚人的发育速度比我们快,反而看起来像个大姐。
我们那段时间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看书一起调皮捣蛋……就那样开开心心的度过了五年。
直到有一天星星突然和我说她要去炼金术士协会学习炼金术了。她说她找到了一个老师,等学成归来以后就想办法把我的眼睛治好。
也是同一天,雨久也消失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学院里的两个其他同学。”
疑月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如果那位星星还活着,墨芜对炼金术士协会的敌意不会有这么大,所以……
“我和星星一直有书信往来,虽然炼金术士协会有些远,但我们还是保持了每个月一封信的书信频率。直到有一天……书信往来断了。
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开始渐渐的掌握了一定程度的预言能力,我担心出了什么事就发动了十几次预言……最后一次预言里,我看见了星星的尸体……”
墨芜说着,眼泪再一次的打湿了白布。
“我缠着白蛇嫂子带我去炼金术士协会,白蛇嫂子没扭得过我,最后还叫上了荥芊嫂子。
我们三人根据我的预言在一个没人清理的垃圾堆里找到了星星被野狗啃食得破旧不堪的尸体……
后来在两个嫂子的施压下,我拿到了星星的日记。才知道她那个混账老师对她所做的一切……
星星当时才十四岁呀!那个混账!”说到这里时,墨芜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如决堤一般落下,刚刚换上没多久的白布再一次被泪水浸透……
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掌握预言能力,如果早些时候能够预言到星星的结局她就不会让星星去那什么炼金术士协会,星星或许就不会死……
疑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轻轻的拍打着墨芜的背。晓可也抱住了墨芜的脑袋。
墨芜很少在他们面前流过眼泪,更别说是这样的放声哭泣了……
等了好一会儿,墨芜才在两人的安慰下缓了过来。
“看完了日记以后我才知道,雨久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和父母失散的孤儿。她就是炼金术士协会派去学院里接近那些孤儿的成员之一。
她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和星星一样的在药剂学上小有天赋的孤儿。
甚至我都曾经是他们的目标之一,只不过虽然我的身份经过隐藏,但瞒不住炼金术士协会。
只是他们忌惮与我大哥他们的实力没敢对我下手而已,毕竟当时冒险者公会和炼金术士协会还处于一段被大哥称为蜜月期的时间。
而我的身份星星却不知道,他们用我来威胁星星。星星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所以才被他们带走了……”
“他们从学院里带走了三四位孤儿,冒险者公会没管吗?”疑月有些不解,以墨九月的能力,应该不难看出这些人的身份才对。
“那所学院并不是冒险者公会所建立的,学院隶属于现在的朝日王国。
当时的冒险者公会才刚刚起步,甚至没有多少的分会。财力和人力有限,没有精力去管理这样一所学院。
而且炼金术士协会也是走的正规收养程序,只是我们这些学生不知道而已。”墨芜解释道。
“后来呢?”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大哥,当时我们和炼金术士协会的关系还可以。
但大哥没给炼金术士协会什么面子,直接带着我闯进了炼金术士协会的总部。
把欺负星星的那个所谓的老师一枪捅死,挂在了旗杆上。
我也在人群之中看见了雨久,也是现在的零。
我那个时候也不过二十岁,比现在的晓可还要小一点。
不过在我大哥的威胁下,雨久也没敢还手,加上龙人族的力气确实要比亚人高一些。
我拿着匕首把她压在身下……
但我心软了,当时的我只有她们两个朋友,我最终没下死手只是划破了她的半张脸……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了。当初就应该将她的脑袋给拧下来和那个混账一起挂在旗杆上!”
墨芜说着,手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疑月想着和晓可差不多了身高的墨芜拎着一个人头的模样……
“现在也不算晚,要不我晚点儿把她的脑袋给你带过来?”疑月安抚道。
墨芜轻轻的摘下白布看着疑月的脸,这是她视力受损以来能看清的第一张脸。
墨芜看了许久,但看疑月的表情他不是开玩笑的。
如果墨芜现在一点头,最迟今天晚上。那位炼金术士协会副会长兼‘拨乱反正组织’的最高指挥官的脑袋真的能摆在她的桌子上。
墨芜笑了,摇了摇头:“冒险者公会现在还需要炼金术士协会的药剂。
如果她们的副会长真的死在了这里,我们以后再想从她们手里购买药剂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团长的心意我领了,那家伙该死,但不能是现在。
而且把那家伙的脑袋放在我的桌子上的话会吓着小无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