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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将棺木抬着放到了坑里,清风走到储凌月跟前:“王妃,都已经弄好了,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没有的话属下就让弟兄们填土了!”

储凌月看向大坑那边,沉默了一瞬后,说道:“下葬吧!”

随即清风就去干活了,储凌月还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直到大坑被填平,被堆起一个小山丘。

清风拿了一块早已买好的石碑过来,“王妃,碑文怎么刻?”

就写:“人生若寄,有道无时,生于天帝,葬于天地,若复永生,星河灿烂!

大字:梁千歌墓,卒于开元年间六月十八。

落款:好友储凌月于开元年间六月二十立!”

储凌月说完后,清风就去一边让专业的师傅刻碑文了,用了半个时辰就刻好了。

储凌月过去一看,看刻的很用心,也很满意,随即清风就和其他人一起立好了墓碑。

看着这一座立在她眼前,她全程参与的新墓,储凌月心底悲伤无比。

储凌月上前蹲下,抚摸着新做好的墓碑,轻声呢喃:“梁千歌,愿你来生能生在一个平凡、有爱、幸福的家庭。一路走好!”

站起来,储凌月最后再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

“我们回去吧!”

众人跟在后面一起下山,唯有月魄又待了片刻,深深的看了一眼墓碑后,才转身下山。

储凌月等人在山下等了一刻钟,月魄才下来,储凌月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吩咐清风启程。

回去的路显得异常沉闷,本来早上起来时就有些头疼,这会儿好像更严重了,整个脑袋疼的厉害。

储凌月皱着眉,双手按上太阳穴,轻轻的揉了揉。

春红见状,着急的问:“王妃是头又痛了吗?奴婢让清风把马车赶快点,咱们快些回王府让魏老给您看看。”

储凌月边揉边说:“不用,本王妃还能坚持一会儿,就这么走吧,这里山路多,马车跑太快容易出事情!”

春红只好作罢,坐起来挪到储凌月身旁:“王妃,奴婢给您按吧?您自己按太累了!”

闻言储凌月也不推辞,转了个身,让春红给她按!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安王府,春红扶着储凌月出来,此时,储凌月脸色苍白,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春红心急,忙对清风说道:“清风,你赶紧去找魏老到云亭居给王妃看看吧,王妃很不舒服!”

清风一看储凌月的脸色,也吓了一跳,不敢耽误,立马就去找魏老了。

春红和清池扶着储凌月往云亭居走去,一路上储凌月都感觉自己云里雾里的,脚下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心里苦笑:“不至于吧?我这是晕车了?中暑了?还是太伤心了诱发病灶了?”

等几人到云亭居的时候,清风已经把魏老找来了。

一进屋子,魏老看储凌月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表情微凝。

“储丫头快坐下,老夫给你把一下脉!”

储凌月对着魏老虚弱的笑笑,乖顺的坐在椅子上,伸出手给他把脉。

魏老把上储凌月的脉,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惊讶,最后又喜笑颜开,搞得屋子里的人一头雾水,连储凌月都觉得是不是她的身体真出现问题了,以至于让魏老露出这么多奇怪的情绪。

春红率先沉不住气,一脸担心的看向魏老:“魏老,王妃到底怎么了?有没有事?您怎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的?”

魏老明显比刚来的时候放松了不少,一手把着脉,一手抚着他的胡子,笑眯眯的开口:“别担心,你们王妃没事!不仅没事,而且还有大喜事!”

闻言众人还是一头雾水,但储凌月隐约知道了魏老的意思。

“魏老,我怀孕了?”储凌月直接问出口。

魏老笑着点头:“不错,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月份太小,喜脉有些微弱,你自己没发现也正常。

等过了两个月,脉象就会很明显了。

不过,你最近是不是思虑太重,睡眠不太好?等会,老夫给你开些安神的药喝喝调理一下。”

储凌月确定她怀孕了,有些恍惚,完全是条件反射的问道:“怀孕了吃药可以吗?不会对胎儿产生影响?”

“放心,老夫开的药对胎儿没有影响,你只管吃就好了。

你今天之所以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你思虑过重,又没休息好,引发了病灶,又坐了太久的马车,摇摇晃晃的才让你感觉头痛恶心。

接下来先喝几天药吧!切记,不可再情绪大动,要保持情绪稳定。”

说完就坐到桌子另一边去写药方了。

储凌月依然呆呆的坐在一边,感觉有些不真实,没想到她竟然怀孕了。

她原先想的是再过半年她就可以计划要孩子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孩子这么早就来了。

不过也好,她还挺期待的,她娘知道了的话应该会高兴疯了,终于不用担心她生不出孩子被皇家休了!

“不知道离南渊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我还挺期待的!”储凌月轻轻抚摸了摸肚子,小声呢喃。

魏老开好药方就让清风跟着他去取药了。

春红几人知道储凌月是怀孕了,一个个也高兴的不得了。

小心翼翼的扶着储凌月躺在床上,叮嘱着叮嘱哪的,啰嗦个没完。

储凌月无奈:“春红,你们几个不要这么紧张,就按平时的来,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可紧张的。

先去忙你们的吧,本王妃睡会儿,等晚膳了再叫本王妃。”

见储凌月是真的累了,春红将帐幔放了下来,几人便轻步出去了。

等到了晚上,离南渊一进到王府,就感觉府里弥漫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氛,似喜悦,似期待,又有些担心。

离南渊奇怪,径直走向云亭居,等到了云亭居门口,正好碰到了清风端着药炉。

“王爷,您回来了?”清风显得异常激动。

可离南渊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激动,注意力都在他手上的药炉那里。

“你端药炉干什么?谁病了?”

“王爷,这是给王妃熬药用的!”

清风只说了一句话,离南渊立马站住,转身盯着清风:“王妃怎么了?生什么病了?严重吗?”

清风一看离南渊的状态,就知道他家王爷想多了,赶紧说道:“王爷,您别着急,王妃没事,魏老已经看过了,这就是他给开的调理的药。

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王爷,王妃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