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爷,住手,我们不敢了,走,不,这马上就滚。”那名断腿的八哥急忙出声阻止。
“滚是对的,你们这是奉谁的命来这,用迷烟,是想掳人?要掳去哪里?老实交代,鬼爷可以放过你们,否则,嘻嘻嘻哈哈哈哈……”那让人鸡皮四起的声音又起。
这里的动静,惊动了前院的春伯等人,他想带人去看,却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谁?想干什么?”春伯平时不显山不显水的,现在,他一身的杀气全出,手护于胸前。
“春伯,这个你应该认识”黑衣手拿一块紫色的令牌给春伯看。
“原来是自己人,后堂……”春伯马上又恢复成那个啥都没有的老仆模样。
“有人要掳走二公子,暗龙卫那些人不管,杜殿主亲自出手在教训人,你们别去添乱。”那人说。
“是,都回去继续睡,刚才什么也没听到。”春伯马上让各个出来的下人回去睡觉。
自己也退回房间,睡觉去,天亮便是中秋节了,还有很多事要干。
那黑衣人一闪又回到南院,看了一下,南院静悄悄的,因为杜迁去处理黑衣人时,他便到南院,将苏小妹主仆点了个睡穴,不让她们吓到。
现在见到南院没事,他便又回到了东院,跟在暗龙卫的屁股后,观察着他们。
“鬼爷饶命啊!小的们只是街上的小混混,有人出重金,让咱哥几个将苏少卿大人带去给他们,只是带回去就好,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那些人只让我们将人,送到西郊的城隍庙就行。”
“他们是谁,我们真的不认识啊鬼大爷!”
那名断腿的黑衣人都快哭了。
“是啊!那几个人是生面孔,以前,我们没见过他们,应该是外地人。”另一名黑衣人补充说。
“好,本鬼爷便相信你们的话,滚吧!嘻嘻嘻嘻……”那让人听了一身鸡皮疙瘩的童音再次响起。
随着声音一出,那些枯叶居然分开一条路。
禁锢住五名黑衣人的怪力也消失了,他们可以动了。
“谢谢鬼大爷,我们滚,马上滚出京城。”八哥被两名黑衣人拖着,连滚带爬的逃离少卿府。
“呵呵呵……你们呢?天天躲在我家屋顶偷窥,有事也不帮忙,留着也没用,你们也滚吧!”无数阴风,带着杀气,夹着碎石,直击苍三十他们。
“装神弄鬼的,出来”苍三十他们一共五人,四散而避开,回击。
但无论他们如何避,这碎石如同有意识般,如影随形,追着他们。
就是感觉不到四周还有武功内力气息。
他们不得不用真气去与碎石打斗,一下子乱做一团。
“人啊?嗯呐!好久没做人了,做人好,还是做人好啊!嘻嘻嘻……再过几个月,鬼爷我就可以重新见阳光,阳光啊!令鬼向往啊!哈哈哈……”那一颤一颤的声音,诡异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碎石的攻击更加凶猛,可惜,无论苍三十他们如何探查,就是查不到有人控制这一切。
难不成真有鬼。
无奈,五人且战且退,退出了少卿府。
那些石头,只盘旋在少卿府的院墙上,不出院墙半分。
“三十哥,怎么办?”苍三十五问。
“靠近一次,看看”苍三十说完,便又再一次靠近。
那些碎石马上组成个骷髅头的样子,张开大口,向苍三十咬来。
苍三十,一个急退,好险,差点被咬中。
还好,这骷髅头也一样,不出少卿府院墙。
这才让苍三十躲过一劫。
“你们留在这外面继续守着,我去报告一下。”苍三十转身,用上轻功,向皇宫而去。
其他四人,躲在别人的房顶,远远的看向少卿府,不敢轻举妄动。
但腿抖得有点大。
骷髅头转了三转,巡视了一番后,散为碎石,掉在地上,风也停了,什么怪声也没了。
一切,如同从未发生过。
东院主房内,一身黑衣,风度翩翩的杜迁,手一挥,之前熄火的灯笼烛火也重新燃起。
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黑瓶,拔开瓶口,冒出黑烟。
放在苏二夫妻的鼻下,让二人闻了一下后。
收起黑瓶,给二人号一下脉,探一下,发现真的只是普通迷药,已经被解开,身体并无碍后,便起身,从窗而走。
“殿主,您真厉害,这招鬼吹灯,跟真的一样。”说话的是那个阻止春伯的黑衣人,叫吕梁,是京城分殿的判官。
“吕梁,让成年的海东青马上通知主子,有人要掳二公子,不知何方人物。”杜迁平时喜笑,但现在,他一点笑容也没有。
“是,属下马上去。”吕梁马上转身,消失于夜色中。
“杨武,派人在京中查一下,是什么人要抓二公子。”杜迁跳上了东院内的一棵很高的柏梧桐树,潇洒的躺在枝丫上。
“是,杜殿主。”被一名黑衣人领命,也跳走了。
江南府,听雨轩。
苏沫见到云淮拄着两根拐杖,在院里如婴儿般学走路,便转动着木轮椅,到他身边。
说:“淮儿,欲速则不达,你这两条腿骨,还不适合下地。”
“父亲,呵呵……我觉得可以慢慢走两步了。”云淮看见苏沫过来,很开心。
这一个多月,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好幸福。
他都忘了身上的伤痛了。
苏沫看着云淮,欲言又止的。
毛竹将木轮椅推到云淮的身边。
云淮坐下后,问:“父亲,可是有事?”
“淮儿,有件事,父亲不知该不该告诉你,但,思来想去,还是,应该让你知道。”苏沫很严肃的说。
“什么事?父亲直说便是。”云淮硬着头皮,一脸忐忑不安的问。
脸色一下子,煞白煞白的。
他很少见到父亲这个样子,应该有什么大事,难不成,又跟自己有关?
但想了很多事,自己除了错一件事之外,应该没有再做错其他事才对。
那顿离火鞭的滋味,太深刻了,只要一想起,现在,全身都疼。
他这一生,不想再来一次了。
这时,南竹用托盘端了一碗参汤过来,说:“主子,小主子的参汤好了。”
“好,淮儿你先喝了这杯参汤,再听为父慢慢讲。”苏沫温柔的说。
“谢谢父亲。”云淮接过碗,吹了吹,不烫,咕噜咕噜,一口闷。
喝完,碗还拿在手里,就听到苏沫说:“瑶丫头有了,你打算如何做?”
“有,她有什么了?跟我有关?”云淮不解的问。
“有孕了,有你的孩子了”苏沫的话刚出口,云淮吓得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了。
苏沫也没再开口,静静的坐着,看着他的脸,傻掉的脸。
南竹与毛竹一听这句,马上收拾了地上的瓷碎,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云淮。
云淮傻了许久,他的脑里,瞬间炸开了许多与萧玉瑶的往事。
原本,在随王朝回江南府时,已经将与萧玉瑶的点点滴滴封闭起来,深埋心底。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自以为已经走出来了,可是,今天,父亲的话,无情的将云淮的心再次剖开,那些记忆,重新占据了云淮的大脑。
一幕幕的,包括那场场慌唐的洞房后,这双腿被硬生生的打断了,这痛,让他无法呼吸。
不知不觉,泪已经湿了衣襟。
“淮儿,萧皇帝已经下旨公布天下,瑶丫头已经招你为驸马,天下皆知。瑶丫头肚子里是你的骨肉,你若想认,父亲不会阻止,你可以搬到京城公主府住。”苏沫见云淮这个样子,打断了他的回忆。
“父亲,我...我现在心很乱,不知道应该怎样做。”云淮摇头,泪却止不住的流。
“无妨,父亲觉得你应该有知情权,不管你与瑶丫头是圆还是散,都不能改变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孙子,你的孩子。”
“你先别想那么多,慢慢来,情之一字,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急不得的。”
“还有一件事,有人要掳老二,被杜迁打跑了,为父觉得事有蹊跷,老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在京城也没与人结怨,如今竟有人要抓他,为父要亲自去京城一趟,你好好留在听雨轩养伤,不可再乱跑,知道不?”苏沫皱着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