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惊讶地发现说话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王云金王大师。
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同样对书画充满热爱与痴迷的人们,此刻他们无一例外,全都用满怀期待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几个人。
他身后同样爱好书画的众人也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几人。
云国平和黄林英两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周延峰,毕竟这幅画作乃是云兮特意赠送给周老爷子的礼物,是否能拿出来供他人观赏,自然还是需要先征得他老人家的许可才行。
周延峰见状乐呵呵地说道:“自然可以。”
他心里暗自得意着,自己这个孙媳妇可真是太给自己长脸了。
瞧瞧这些所谓的大师们,一个个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见他同意了,云国平和黄林英把画拿到一边去让大家一起看。
以王云金为首的书画界人士围在一起,一边看一边感叹点评两句。
“哎呀,这古松苍劲,顶天立地,尽显松柏常青的风骨啊!”
其中一人指着画上的古松激动地说道。
另一人则紧接着附和道:“还有这几只仙鹤也画得好,栩栩如生,连羽毛都清晰可见,这功夫没个八年十年的都练不出来。”
“我倒是更喜欢这恰到好处的画面留白,显得天地辽阔,给人以想象的空间。”
……
宴会厅里其他的人看似在相互交谈,但实际上注意力都在这边呢。
这些大师们的评价他们自然也注意到了。
毕竟在场的可都是各界的翘楚人物,对于任何风吹草动自然都格外敏感。
尤其是当听到那些德高望重的大师们对眼前这幅画作给出高度评价时,他们更是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宴少的新婚妻子还会画画?”有人不禁轻声嘀咕道。
“看样子还画得不错,连王大师都说好呢。”
然而,人群之中却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哼,怎么可能?依我看呐,说不定她只是拿着别人的画作来冒名顶替,借此博取名声罢了。”
说话之人语气尖酸刻薄,满脸尽是不屑之色。
旁边立刻有人低声呵斥道:“你小声点,想死别连累了我们。”
坊间传闻,宴少对这位妻子可是护得紧得很。
“我说错了吗?这安云兮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什么都会?”
“你快别说了吧,没看网上的视频吗?安云兮可是在视频里亲自写字作画,王云金大师看了邀请她加入书法和美术协会呢。”
听闻此言,刚才说酸话的那个人顿时像被鱼刺卡住了喉咙一样,一下子哽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就是不服。
宴少这人是她看中的好女婿,本想着给自己女儿牵线搭桥一番的。
谁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安云兮捷足先登了。
想到这里,她越想越是愤愤不平,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起来。
这可是周家啊,要是她女儿嫁给了这周家的少爷,他们家在京市的地位定能更上一层楼。
可现在,这一切都被这个安云兮破坏了。
看这人脸上愤然的表情,四周的人纷纷往旁边退了几步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种脑子不清楚的一定要远离,可别连累了他们。
这个角落的小插曲安云兮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到了她这个级别,这些人已经不足以影响到她分毫了。
送完贺礼后,周时宴跟安云兮一起跟其他的亲朋好友们打招呼。
安云兮优雅的举止和得体的言辞赢得了长辈的赞誉。
她浅笑盈盈,偶尔用手轻轻拂过耳边的发丝,那串珍珠耳环随之晃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无论行至何处,安云兮总能轻而易举地吸引住周遭众人的目光,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所在。
安云兮也再次见到了周大伯一家人。
这一家三口的军人,要见上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到现在为止,安云兮跟他们也才是第三次见面而已,其中有一次还是在她与周时宴结婚的时候。
宴会厅的一个角落,一个身着浅紫色礼服的年轻女子看着在场内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夫妻俩,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此时的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压抑内心涌动的情绪。
若是安云兮看到这人,定能认出来这人竟然就是喜欢了周时宴多年的张悠然。
“宴哥,嫂子!”
安云兮循声望去,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正快步朝着他们走来,来人竟然是周时宴二堂叔家的儿子周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