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中午，老人从院子里的缸里取了一只冻鸡：“今儿个炖鸡。”
“就放在缸里吗？天然小冰柜？”牧仪有些感叹的看着那个缸，“可以省好多电！！”
“我们一个月电费，就十块。”老人拎着鸡爪，颇有些自豪的告诉牧仪。
“十块钱？”
牧仪咋舌，他实在不能想象。
“好了，今儿个得下地窖取点儿土豆和白菜。”老人指着院子里的位置，“那下面有个小地窖，放白菜和土豆，取一颗白菜，七八个土豆就行。”
牧仪立刻跑了过去，掀开了地窖上的塑料和衣服，又把水泥圆盖掀开了：“我马上取上来！”
地窖也就一人多高，牧仪比划了一下就想跳下去，半路被左开拎住了衣领。
“这下面氧气少，你干嘛往下跳？！”左开略带惊慌的把牧仪推的远远的。
“啊？”牧仪有些愣，“我现在知道了！你别生气！”
左开忽的反应过来，有些愣。
“……你契约的那只鸟儿呢？”?实在看不下去了，飞过去问方朴，“把他叫出来。”
“左帅？叫他干嘛？”左开抹了一把额头，“就算左帅腿长脖子长，也下不了地窖。”
“……”?无语的看着左开，“你给他喊出来就行。”
左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开始叫左帅了。
左帅从传送门里一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截鳄鱼尾巴：“你都好久没喊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左开还没说话，那位老人就吓了一大跳。
“鸟精！”
左帅一回头，看到老人手里的鸡，视线稍微停顿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今天叫我干啥？”
“你往他脑袋上啄一下，给他治治脑子。”?没好气的把左开推到了左帅的羽毛里。
“……”左帅把半截鳄鱼尾巴吞了下去，用巨大的嘴在左开身上蹭了蹭，“正好，妖王大人您在，我能带他去趟妖界不？”
“随便你，最好别让他回来！”?故意这么说着，并给了左帅开启多人传送门的权限。
“……左开到底咋啦？”牧仪忍不住问。
“也就是中转站那边儿，把人塞进地下，埋着只剩颗头……其余你自行想象呗。”?飞到了卜言的头顶，“哥哥已经让空气流通了，现在下去已经没问题了。”
“啊？哦哦！”牧仪赶紧跳到了地窖里。
地窖最底下有两个大洞，一个装着土豆，一个整齐的码好了一颗颗巨大的白菜。
“乖乖嘞。”老人站在左开和左帅消失的地方，摸索着，“这就不见了？”
“他们去妖界了。”方朴在旁边解释了一句，原本他想给这位老人解释解释妖界，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只好作罢。
老人的接受能力强的不行：“那他回来吃午饭不？”
“应该不了。”方朴先是看了一眼?，这才说道。
“哦，行，那我先把鸡泡上。”老人拎着鸡指了指老房子，“一会儿你们进去把土豆削皮。”
“好！”方朴点头答应。
老人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了：“我去接老婆子回来……和她也说说。”
卜言闻言不由得有些紧张。
老人整理了一下帽檐，咳嗽了一声，就从大门出去了。
“萝卜！这白菜老大一颗！”牧仪举着白菜，“我一个人抱都勉强抱住！而且超新鲜哎！！”
方朴看着还发绿的白菜，也很惊奇。
“方方你拿一下，我再摸几颗土豆上来！”
两人把土豆和白菜都拿了出来，牧仪这才从地窖里踩着周围挖出来的小洞爬了出来：“虽然通过风了，但还是一股土味儿。”
牧仪又把水泥圆盖盖了回去，依次把旧衣服和塑料膜盖了上去：“萝卜，要么去给他们挑着买套新衣服？刚刚我看了一下，那个爷爷身上的衣服都很旧了。”
“我也觉得，新年要买新衣服。”方朴抱着白菜往老房子里走，“我先把白菜放进去。”
方朴刚进去没多久，又抱着白菜出来了，他面色复杂的喊牧仪和卜言一起进去。
老房子的门窗都是木头，虽然老人家很爱护，但依旧开始腐烂了。
一开门，里面甚至有台阶，房子的地砖比腐烂的门槛矮太多了。
走进去，一股霉味。
到处都是陈年旧柜，往左边的房间走，是一条炕，以及灶火，对面是一个小电视柜，上面放着个电视，电视旁边是一对小药瓶。
牧仪拿起来看了一会儿：“都是心脑血管药，还有高血压，高血糖的药……还有气管炎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