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马上就要被抄家,根本就没有必要穿着新娘服。”
谢罗伊听后满脸愤怒,没法保持淑女的形象,只颤抖着指向苏玉竹,生气的说:“苏玉竹,你胡说八道什么,竟然要诅咒我们幸福。”
“真假与否,你一会就知道了,你大哥被皇上传进宫。你们仔细想想,正常情况皇上怎会在大婚之夜传唤他,等一会儿皇上的圣旨就会下来,还是快些做好准备吧。”
谢罗伊对于苏玉竹的话,一句都不想相信。
可今天晚上的事情确实是非常奇怪,皇上不单单把大哥传唤了进宫,还有祖父、父亲、大伯、叔叔所有的成年男丁,都被传唤了进宫,现在府里只剩下一些女子。
“跟我去找祖母,要是你敢骗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谢罗伊拖着苏玉竹就去找谢家的当家主母,也就是谢无痕的祖母。
谢罗伊着急忙慌得来到了前厅,此时所有的女眷都坐在这里焦躁难安,家里的男人进宫许久还没有回来,心中十分担忧。
谢罗伊毫无淑女形象的脚步声,打乱了他们的思考,谢罗伊的母亲谢大夫人黄氏说:“孩子何事如此着急?一点形象都没有。”
“娘,这个苏玉竹竟然诅咒我们,马上就要被抄家。”
这话一出,前厅的女眷炸的七荤八素。
“胡说什么呢?谢府怎么会被抄家?”
“谢府一向深得陛下器重,少胡说八道了。”
七大姑八大婆随即吵闹了起来,对于苏玉竹说的话一句都不相信。
谢罗伊将苏玉竹跟她说的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谢家太夫人穿着华服坐在上座,她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的慎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自从你祖父他们被传进宫,我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罗伊,你把玉竹叫进来。”
苏玉竹跨过了前厅的门槛,没有多余的叙旧,直接说:“时间不够长话短说,总之就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谢家马上就会遭遇灭顶之灾,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
此话一出整个前厅的气氛,都沉寂的下来压抑的吓人。
“你是从何得知的?”谢二夫人不甘心的询问。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你们还是尽量准备一身厚实的衣服,把银票传到里面。”
大家都还是没有动,不敢相信苏玉竹说的一切。
苏玉竹可不会惯着他们,不相信就凉拌,她准备掉头就走。
原本闭上眼睛的谢府太夫人猛然睁开了眼,坚定的说:“你们照做。”
此话一出,谢府的夫人们都散开来回去房间,虽然半信半疑,但是有备无患。
小姐们也都慌里慌张的回房间准备,苏玉竹也离开了前厅,去其他地方收财产。
谢家太夫人当然不是凭借苏玉竹的一面之词,来做出如此决断。
安阳侯对于自己的媳妇,一向都很是尊重,经常会跟她说起朝廷有关事务。
近段时间,皇帝确实对谢家态度确实不对,言行举止很是忌惮,而且历史上皇帝走狗烹的事件不算少,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谢家太夫人还派了信得过的下人,去皇宫打探消息。
苏玉竹直接来到了谢府的府库,安阳侯府毕竟经历了许多代,立功赫赫,皇上赏赐的许多贵重物品。
有三箱银子,两箱金银首饰,上面还有一颗荔枝大小的南阳珠价值不菲。
还有一些名人的书法画作,绫罗绸缎,苏玉竹直接全部都收到空间里。
还将小部分银票缝到了衣服内襟里,苏玉竹脸上带着喜滋滋的笑容,这次真的是挣大发了。
看在这些价值不菲的财产面上,她绝对会保护好谢家满门,让他们活得好好的,绝对不再做冤种炮灰。
苏玉竹就连一些珍贵的家具木材都收了起来,没一会除了他们的房间,全都光溜溜了。
果然过了没多久之后,谢太夫人已经收到了消息,皇帝派的御林军已经马上到门口。
一时间,谢府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府里女眷神情惊慌。
那些下人们更是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
御林军大步跨进谢府的门槛,井然有序,手上都拿着锋利的武器。
御林军首领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国侯府,贪污军饷,今被查实,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琢赐连坐家族,钦此!”
“奉旨抄家,不从者立斩,藏匿者立斩,谢府所有人都在这里集合,按照名单点齐人数。”
谢府太夫人接了圣旨,强撑着心中的愤恨站在原地。
一队御林军猛然冲进屋里,开始收取谢家的财产。
可是御林军连画像后面、柜子后面、床板中是否藏有物品,都会逐个撬开检查。
却只是找到一些不太珍贵的金银首饰、其他一无所获。
于是御林军的首领,命令手下的开始搜寻女眷身上的物品。
谢太夫人再也无法忍受大怒:“我是朝廷诰命夫人,庶子安敢造次,就算是抄家,也不能如此无礼,谢家为朝廷立下赫赫功劳,结果却得到如此待遇吗?”
御林军首领也不敢太过,毕竟谢府世代为将,谢家军更是听命于谢无痕,要是事情做得太过,传到了谢家军那里,以后不便于接手谢家军。
“就给太夫人一个面子,把你们身上的金银首饰都取下来。”
奉命抄家的手下前来汇报,找到了快要过期的粮食,还有金银首饰,但是没有找到谢家的大笔财产。
御林军首领听后脸色沉了下来:“堂堂一个安阳侯府不可能就这点财产,给我里里外外的搜查清楚,像那假山暗室都不要放过。”
半个钟之后还是没有找到,大笔财产就是那么不翼而飞。
御林军首领脸色黑的滴水,审视的看着谢府的人。
“谢府的财产,你们藏匿在何处?赶紧告知,否则杀无赦。”
谢太夫人眼神没有一丝变化,沉着冷静的说:“你们此番前来,如此仓促,实难有时间藏匿财宝。我身负重任,管理中愦,人口众多,花销颇大,故而并未留存过多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