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变态,十八人,没人在你手中走过十个回合!”上官柔搓着自己的胳膊,捂着脖子,开口吐槽。
一旁姜清颜从随身的书包里摸出一瓶药膏给上官柔抹上,再贴上创可贴。
她似乎早有预料,中午的时候就去药店买了这些东西。
江独毫无歉意:“你和她还是能走过的,其他人就不行了。”
说着,他指了指比较沉默的姜清颜。
“咦——嘶~”上官柔龇了龇牙,好像很疼的样子,不过还是回复道:“你还真是会说话,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这时姜清颜站起来身,拿着药膏走到江独的身前问道:“我给你上药吧?”
刚刚在对练时,姜清颜成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打中江独的人,在江独挥出致命一击的时候,她拼着以命换伤的打法打中了江独的左臂。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江独那种对力道的掌控力,他能在对战中将道具与皮肤之间的距离把控在毫厘之间,做到只擦破一点皮,可不代表姜清颜也能做到。
那一击是实打实的砍中了江独,更何况在那种情况下她已经上头,根本没想过留力,她用尽全力。
等到回过神来,手中道具都砍断了。
她心中满是愧疚。
江独摇了摇头,“不必,你那一刀确实是我疏忽,你不必自责。”
他这倒是实话,在岛外的世界太过轻松,以至于他有些被麻痹了,在他看来岛外的同龄人完全就是温室里的花朵,至少现在还是,他们没有拼命的勇气,倒是没想到姜清颜给了他一个惊喜。
他需要自省,不能因为环境的改变而疏忽。
至于那一刀,已经习惯了。
然而这句话听在姜清颜的耳中则更像是安慰,她没想到像江独这样古怪的男生还会安慰人,一时间心中越发愧疚。
“不行,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口,如果有内伤,还需要去医院里做检查。”
姜清颜坚持,想要伸手捋开江独的袖子,不知道是什么怪癖,让大夏天的江独喜欢穿长袖。
“不用。”江独躲开,语气平静如水。
这时坐在一旁的上官柔看不下去了,站起身小跑过去,想要趁江独不注意把他的胳膊控制住。
然而她的小动作怎么可能瞒得过江独,稍稍抬手就躲了过去,同时他的站位极为讲究,扑过来的上官柔没有扑空,直接抱住了姜清颜。
两个风格迥异,但同样国色的美女相拥,绝对别有一番风景,不过亲手创造这一幕的江独却没有欣赏而是绕过了两人,准备离开。
是时候该去光明小区的二号楼提前部署了。
就在这时,一道娇斥声从身后传来,“光界!”
话音落下,在江独的身前凭空出现一道炽白光幕,淡淡的微光从上方散发而出,薄如蝉翼但却无可撼动。
光幕正好堵在门口,江独伸手触摸,发现无法跨越。
回头看去,就见上官柔叉着腰,一副牛气的样子,“嚯嚯嚯,怎么样,被本姑娘困住了吧!”
“乖乖把袖子撸起来,让姜姜给你上完药就放你离去!”
江独默然无语,就为了给自己上药,连技能都用上了,至于吗?
他没有乖乖听话,而是伸手摸了摸那光屏,的确很坚固。
“以你现在的修为,应该维持不了多久,我不用亲自打破光屏,只要拖延五分钟,你就会耗光灵力。”
江独的话让上官柔脸上的笑容一僵,心中无语至极。
老娘连技能都用上了,你竟然还不乖乖听话,真是油盐不进。
然而…
“你们真想给我上药?”
江独的下一句话似乎有了转机。
姜清颜点了点头,认真说道:“药是一定要抹的,而且必要的话还需要去医院拍一下片子,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了。”
她还是以前的思维,认为受伤就得去医院,丝毫没有想到就在学校的医务室就有一名治疗系的启灵者。
不过上官柔却是坏笑着露出虎牙道:“本姑娘才不要给你上药,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大夏天你还穿着一身长袖。”
“袖子地下到底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独摇头,“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不想吓到你们罢了。”
“吓到我们?”上官柔不信,用开玩笑的口吻叙述着诡异的故事:“难道你的袖子下面不是手,而是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触手,扭动着流淌出黏液,就像克苏鲁神话里的怪物,不可被直视,不可被言说,不可名状……哇!”
“啊——”
突然的一声恐吓,吓了姜清颜一跳,小姑娘哪里看过什么诡异小说,光是听着就觉得一阵发毛。
手上的药膏被这么一下差点掉到地上,她拍着起伏的胸口,用着幽怨的目光看着上官柔。
“哈哈……”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上官柔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只不过在看到面无表情的江独时,她总觉得对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这本姑娘能忍?
止住笑声,她小手一指:“上吧姜姜,扒了他袖子,露出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涂抹上我们的药膏!”
姜清颜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照做,上前准备撸起江独的袖子。
江独并未阻止,而是任由对方捋其袖子。
既然想看,那就看吧。
只不过袖子刚撸起一半,露出半个手臂后,姜清颜就发出了一声比刚刚还要大声的惨叫:“啊!!”
她后退几步,像是被吓到了,手中的药膏掉落在地。
“怎么了怎么了?”上官柔也不再摆造型,急忙上前扶住姜清颜,同时目光看向江独露出的半条手臂。
不会真让她给说中了吧,江独真是一个触手怪?
目光定格在那条手臂上,没有触手,也没有滑腻腻的黏液,入目只是一条再正常不过的手臂。
只是在那手臂之上,一条条宛如百足蜈蚣一般的伤疤密密麻麻地攀附在手臂之上,场面异常惊悚。
上下足有数十道,最小细如发丝,最大从手腕处一直延伸至大臂,整条手臂,宛如凌迟。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