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的弥月樱子在房间里深吸一口气,来到自己的卧室。
换上一身衣服。
等到从卧室出来,回到客厅。
一道黑袍身影仍旧端坐于此,仿佛从未离开。
“老师,你没走?”
弥月樱子有些诧异,刚刚她在客厅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还以为对方已经离开。
“我已经离开了。”
黑袍身影开口,随即起身化作一只黑猫。
这一幕看呆了一旁的黑桃,走过来总想闻一闻这只陌生黑猫的屁屁。
它似乎已经接受了有新猫和自己抢两脚兽的事实,并尝试熟悉对方气味。
如果是只小公猫,那就更好了!
弥月樱子见此,连忙将黑桃抱起,生怕它再次把黑猫化身给一爪子拍碎。
“这是我的分身,之后会藏进你的影子里。”
话落,黑猫原地融化,在地上形成一滩阴影,流动着融入弥月樱子的影子当中。
弥月樱子回头,发现自己的影子好像确实黑了几分,在明亮的房间内宛如一张深渊巨口。
这一幕吓得黑桃浑身的炸起,直接从弥月樱子的怀中蹦了出来。
妈呀,我的同类化了!
它跳到桌子上,脚下宛如长了弹簧,刚接触到桌面又一个纵跃缩进了自己的窝里,只露出一只蔚蓝的眼眸注视着自己昔日的奴才。
见此一幕,弥月樱子只能抱歉地笑了笑,说道:“黑桃,饭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记得去吃。”
打开门,千本刃川还在原地礼貌地站着。
在看到弥月樱子出来后,他不由得有些看呆了一瞬。
只见眼前的少女身着一身简单的白色短袖,下身修身牛仔裤,勾勒出其完美的曲线,原本普通的装扮在少女那绝美的容颜下瞬间上了几个档次。
尽管尝遍了老阿姨,但再好的化妆品也不能返老还童,真正的清纯是画不出来的。
就像是尝遍了山珍海味,总想吃些粗茶淡饭,更何况那些山珍海味只是看着上档次,其中的鲍鱼都不是新鲜的,吃着也不是滋味。
“走吧,千本君。”弥月樱子背着手,提醒了一句,脑袋还向左歪了歪,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一瞬间,千本刃川感觉心中有股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占有面前的女孩。
但身为专业人士,还是扼制住了这个不太专业的念头。
美味总是要细细品尝才能得其滋味。
“弥月小姐,请。”他就像是个王子,迎接着自己的公主,一切都做的彬彬有礼。
弥月樱子微微一笑,随着他下楼。
离开公寓,千本刃川打车。
一路上他都在对弥月樱子嘘寒问暖,问着下午为什么没去上课。
弥月樱子只称自己有些不舒服,所以请了假。
这个理由很充分,毕竟女孩子每个月总会有几天不舒服,但千本刃川却本能地生出疑惑。
依照他的推算,弥月樱子不应该在这几天来事啊?
他也没细问,毕竟和女孩子交往要把握分寸,张弛有度,不能蹬鼻子上脸。
很快,二人来到一家拉面馆,找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
“千本君,似乎很擅长讨女孩子开心呢,不管我说什么话都能应对自若。”
弥月樱子突然柔声说道,低下脑袋,像是第一次约会的小女生一般,有些羞涩。
千本刃川一愣,这话题的开头貌似有些熟悉啊。
就像他陪过的那些老阿姨,到最后总是会问一句。
你这么油嘴滑舌,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劳资当牛郎还能只给你一家做生意?
心中是这样想,但面上自然是要说出一些好听的话。
对面的老阿姨自然也不会信了这话,但就是拿这个来寻开心,彼此心照不宣享受这短暂的欢愉。
至少这个时候,我是姐姐你的啊!
但很显然,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对面这小姑娘不可能是那些经久情场的老手,没那么多心思,拿捏起来也更简单。
所以,面对弥月樱子的话,他显得很是从容。
“弥月同学说笑了,男生只会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时展现自己最赤诚的一面。”
“我的同学都说我挺高冷的。”
千本刃川一撩自己的长发,将自己那清澈的眼神暴露在灯光之下。
一瞬间,店里的女客人都纷纷看了过来,心潮澎湃。
弥月樱子掩嘴轻笑,声音细若蚊蝇:“千本君的话,我自然是相信的。”
“就像我的父母相信你一样,我还是头一次见他们对一个陌生男生那么信任。”
千本刃川:“提起伯父,他最近的身体怎么样?”
弥月樱子:“还好了,多谢千本君的关心。”
“他们还时常让我关照你一下,说你是个孤儿,独自在外……”
说到这里,她像是猛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连忙捂住嘴,随后低下头。
不经意地抬头看向千本刃川,弱弱地说道:“抱歉千本君,我不是有意提起……”
声音越来越小。
见此,千本刃川瞬间心软,以前都是他在别的女人面前小心翼翼,哪有女人会在他的面前服软。
这一声软糯糯的道歉,瞬间把他迷地找不着北。
“没关系的。”
“其实你的父亲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孤儿。”
“十五岁以前,我都在孤儿院长大,每天在吃不好穿不暖。”
“有时候还会遭受到同学的霸凌,孤儿院的院长对我们动辄打骂,冬天的时候还让我们光着身子在外面罚站……”
“院长是一个老女人,她是个十足的变态……”
随后,一个孤儿的悲惨童年自述新鲜出炉。
不过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假的,以前的孤儿院,其他孩子确实过的不好,但有一批人是例外。
他住着孤儿院最好的单人间,每天的吃喝用度都是所有孩子中最好的。
不过院长是个变态也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因为他想不出对方为什么要区别对待他们,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馋他们的身子,就和外面的女人一样。
不然他也不可能十五岁就出来打工,在他的想法中,他这是脱离了一个女变态的魔爪。
编撰出这么一段悲惨过往,纯属职业病犯了。
就像很多洗脚店的女人都说自己有个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和破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