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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众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边聊边走,笑声时不时回荡在这冰雪世界中。

悠的,四人都看到了,在左前方一处崖壁下,有一个正在颤抖的“雪团”。

“尘劫,那是啥啊?雪团怎么还会...抖?”

尘劫轻轻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是啊,雪团怎么会抖呢?”

“那里面,肯定是藏了人的啊,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藏在雪里还不停的发抖,你们觉得。”

“那人会是好人吗?”

“我的铠甲在当下情况不宜使用,三月,要不你来射一箭试试?”

“啊?不不不,这不好吧!万一这是那人的乐趣呢?”三月七着急忙慌地摆手拒绝。

“没要你射中,比如,射在那旁边,吓到里面的人跳出来就好了。”

尘劫的一番话引得旁边都丹恒不停的点头同意。

“尘劫说的不错,对付掩耳盗铃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铃铛砸在他头上,尘劫的这个提议也并不会伤到那鬼鬼祟祟之人。”

见同意的人数上来了,三月七也不再犹豫,掏出弓箭就开始拉弓对准,“那好吧。”

咻的一声,由六相冰凝聚的冰箭应声飞出,眨眼间就射中了雪堆。

凄惨的叫声伴随着三月七挠头尬笑,“不好意思,刚刚一片雪花飘在了咱的眼睛上...”

尘劫反而乐呵的指了指挂在三月七腰间的相机,“没人会怪你,三月,拍个照留念一下吧,新相机的照片是动态的哦,就像可以暂停和继续播放的视频一样。”

在尘劫的鼓动下,刚拔掉屁股上箭头的桑博,转身间正好和看到了尘劫等人。

尤其是当他看到三月七拿起相机正在拍照时,那瞳孔缩了又缩,表情都定格在了脸上。

“各位...这样不太好吧?”

“不太好?”尘劫眉头轻挑,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戏谑。

“谁会在这种天气下藏的这么严实?是有冻不死的性质和一些怪癖疑惑者是别有用心,你觉得我们会信哪一个?”

“你觉得呢?这位蓝头发行为诡异的大叔?”

“大....大叔?老桑博我看上去有这么老吗?大哥哥吧要不?”

“不过话说回来,这的确是我唐突了,要不然怎么会认识各位呢?请问杰帕德长官来了吗?我跟他挺熟的。”

星用不解的目光看向了尘劫,“杰帕德?他是谁?”

“不知道,想来是生活在这片星球的土着吧,土着的意思就是原生民,并非不好的意思。”

看着尘劫这样教导星,丹恒微微张嘴,又缓缓闭上。

这么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没错,就是叫法难听了点。

然而站在一旁听到几人谈话的桑博还在装,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你们不是银鬃铁卫?看来是同行啊,早说啊,自家人打自家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桑博·科斯基,幸会。”

这一处地方,五个人,有近乎一半的人在闭着眼睛装糊涂。

然而一番热脸贴冷屁股的行为,非但没有令众人对他改观,反而越发警惕了起来。

嘶...这是怎么回事?是星穹列车下来的没错啊,善于助人的他们怎么对自己的敌意这么大?

难道是这个男人的原因吗?倒的确没听说星穹列车上除了那位瓦尔特先生外,还有一名带着眼镜的男人,还是个小年轻。

“这位先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呵呵呵。”

看着一脸老实样且笑呵呵的桑博,尘劫清楚的明白对方这是来探自己的底了。

不过没关系,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只有星核猎手的人,其余的全部都已经死绝了。

“阿尔阜斯·尘劫,这是我的名字。”

然而说出名字的下一秒尘劫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桑博露出思考的神色,并且声音极其小的碎碎念。

“阿尔阜斯·尘劫?好像在哪里听谁说起过...”

听谁说起过,我的名字?什么意思?

站在众人前方的尘劫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些许带着冰冷意味的笑容。

“哦?桑博先生是听过我的名字?不应该吧?”

如何做到一句话让双方警铃大作?

击云瞬间出现在了丹恒手里,三月七也放下了相机拿起了弓箭,就连星都拿起了棒球棒。

无一例外,全员四人全部警戒。

列车三人:雅利洛-6号明明和寰宇失联了,这个人却对尘劫的名字感到熟悉的样子,有问题。

桑博:想起来了,这是花火当初无意间说给我听的,还要我帮忙找找,但现在好像闹出问题来了!

“啊不是不是,误会,误会啊!”

“我只是觉得阿尔阜斯这个姓氏我没听过,刚刚是在想贝洛伯格有没有姓这个的人。”

闻言尘劫只是冷笑,刚刚嘴型可不是这么说的。

现在已经不好动手了,对方先一步说出了地名,丹恒三人不知道桑博的底细应当不会胡乱出手。

自己要是强行出手,有问题的就真是自己了,虽然事实也差不多。

“感谢各位大侠放下武器,误会解除了就行。”

“既然都是同行,要不一起搭个伙呗?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银鬃铁卫他们好像因为什么全都去前线了。”

“这边雪地到处都是宝藏,就算再多几个人也足够我们赚的盆满钵满。”

星当即就要上前说话,但却被丹恒拦了下来,眼神示意她把场面交给尘劫。

一位科研天才,脑子的运算能力是难以捉摸的。

的确,尘劫没有令丹恒失望。

“银鬃铁卫去前线?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消息?我们也只是偷偷出城,可不知道这么多,你问题不小啊,桑博科斯基!”

这一下桑博尬住了,苦笑起来:“都是干这一行的,有点戒心很正常,不过没关系,我桑博很真诚,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这话一出尘劫的眉头瞬间皱起。

对方知道自己是外来人,也知道自己刚刚在胡恰于是也开始了胡恰,然而他的胡恰自己等人无法戳破,也不能戳破。

这是阳谋。

见尘劫没有开口说话反而一脸严肃的样子,桑博的笑容又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桑博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还是长话短说,银鬃铁卫随时都可能出现。”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尘劫好像抓住了什么,亲切的看着对方笑着:“是吗?这么好啊?”

“那不知道这位能够知晓银鬃铁卫行踪的先生。”

“知不知道这日夜不停的大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