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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的策划精妙绝伦,几乎达到了无懈可击的境界,然而,他未曾预料到百丈门对神梦族的关注竟会如此深切。

在他悄然离去的次日清晨,百丈门竟派遣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镇门长老亲临现场。这位长老面容严肃,眉头紧锁,显然,他并不将此视为一次寻常的种族纠葛。

即便这是一座地处偏远、人迹罕至的城池,但它依旧处于百丈门的庇护之下,而神梦族,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族,又怎敢轻易挑起事端?

很快,这位镇门长老便携带着详细情报返回了百丈门。百丈门的门主,尽管出身于巨人族,却并非庸碌之辈。听闻下属的汇报后,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昨日东方兰月毁灭灵虚城的震撼场景。

那令人胆寒的力量,仅仅一剑,便让繁华的灵虚城化为废墟。而后,她与四象盟的盟主激战半日,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然而,就在昨日,神梦族竟与其他种族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尽管门主尚未获得传说中的神梦天书,但他深知神梦族一向行事低调,几乎从不离开他们的神梦城。在这种情况下,一场可能导致种族覆灭的战争,又怎会轻易爆发?

“门主,会不会是千鹤府或灵虚殿暗中动手?”一位镇门长老试探性地问道。

然而,百丈门门主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真是愚蠢至极!他们的人连我们的辖区都无法涉足,又怎能抵达神梦城?难道仅仅是为了那本可能已不存在的神梦天书吗?”

“师灵虚虽然有一定的嫌疑,但可能性却微乎其微。”门主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东方兰月此次现身的目的颇为蹊跷。她与师灵虚以及那位神秘人物激战了近一天的时间,难道仅仅是为了宣泄五年前的仇恨吗?我对此表示怀疑。”

“与东方兰月相识数十万亿载,我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没有充分的理由,她绝不会如此隐忍多年。”

门主沉思片刻后,继续说道,“然而,自从她的夫君出现后,她的性格和行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我更倾向于认为,隐藏于暗处的玉虚宫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灵虚城的毁灭时,神梦族的覆灭这一小事,自然就被忽略了。”门主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洞察了整个事件的真相。

在百丈门的巍峨殿堂内,一众镇门长老面露难色,纷纷以手抚额,眉头紧锁。这起事件一旦牵涉到神秘的玉虚宫,便如同陷入了无尽的迷雾之中,解决起来棘手万分。

他们此刻隐匿于暗夜的帷幕之下,既巧妙地避开了四象盟盟主那如鹰隼般凌厉的复仇之眼,又使得即便同时触怒了其他势力,对方也束手无策。

毕竟,他们完全有能力在东方兰月所拥有的那片奇异小世界中,寻得一方永恒的避风港,与世隔绝。

效仿此法,虽不失为一条退路,但眼下的家业庞大,基业深厚,又如何能轻易割舍?那些闪烁着诱人光芒的晶石场,更是关乎百丈门的命脉,拱手让人更是难上加难。

“门主,眼下的局势,我们该如何应对?”一名长老忧心忡忡地发问。

百丈门门主轻轻扫视了他一眼,双手一摊,肩膀微微一耸,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此事与我何干?这分明是针对暗鸦教的阴谋。”

他话锋一转,神色凝重,“不过,玉虚宫此番暗中布局,野心勃勃,四象盟盟主的威胁尚未解除,他们竟已觊觎起了神梦天书。”

“七长老,你即刻带领一支队伍,前往边缘城池,务必约束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记住,这里是我们的领地,不容许任何人肆意妄为。”门主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遵命,门主!”一名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大汉应声领命,随即转身离去。而其他长老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门主,我们是否应该向四象盟盟主透露此事?”又一名长老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哼!向他透露?我恨不得亲手宰了他!”门主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寒意,“五年前,他毁我城池无数,这笔血债,我怎能轻易忘却?若东方兰月再与他交战,我即便置身事外,也已算是仁慈了。”

众长老闻言,脸上纷纷浮现出愤慨之色。他们并非忘记了那段血泪史,只是碍于门主的命令,一直隐忍不发。

毕竟,四象盟盟主当年所摧毁的城池中,有不少是这些长老的家族故地,他们的亲人、后代,在那场浩劫中无一幸免。因此,即便门主愿意与四象盟结盟,巨人族的族人也绝不会答应。

“此事交由七长老处理即可,不必多虑。”门主淡淡说道,“上官玉此人聪慧过人,相信他的人回去汇报后,自会明白我的用意。”

言毕,他不再多言,直接将众长老逐出殿堂。

而在另一边,刚刚踏入一座中型城池的上官玉与欧阳北,还未及稍作休整,便发现城外的气氛已悄然变得紧张而严苛。

不仅城池的防御力量得到了加强,就连坐镇此地的百丈门弟子,也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压力所笼罩,显得格外谨慎。

这一切的变化,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将在这片土地上掀起滔天巨浪。而上官玉与欧阳北,又将如何在这场纷争中自处,一切尚是未知之数。

修为在悄然间已攀升至新的高度,上官玉闻此喜讯,眼眸中掠过一抹讶异之色,轻声自语道:“百丈门此举倒是别有一番深意,似在微妙地提醒我等需保持谦逊之态。”

“原以为巨人一族单凭蛮力横行,未曾料到,这位百丈门的智者竟是比那师灵虚更为机敏聪慧。”

欧阳北,未曾将周遭那些微不足道的存在放在心上,然而见上官玉神色有异,不禁微微颔首,以谦卑之态询问道:“公子,对于百丈门此番示好,我们当如何应对?”

“理会,自然是要理会的。”

“毕竟,百丈门与四象盟盟主之间亦是仇雠相向,若非顾忌那盟主陨落之后,我等可能对百丈门不利,他们或许早已主动寻求与我等结盟。”“更何况,或许在百丈门眼中,我等正是那替他们清除神梦族怨气的利器。”

“不论其内心如何盘算,这皆透露出百丈门,乃至整个巨人族群,皆秉持着一种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态度。”

“既如此,北老,我们不妨前去百丈门,略表谢意,同时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种回应。”

欧阳北虽不明所以,却也未再多言,当即携上官玉,借助神通,瞬间转移至城主府邸。

城主府内,欧阳北并未收敛自身气势,径直向百丈门坐镇的圣心境强者传去音讯。

不久,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步履蹒跚地出现在二人面前,满脸疑惑,显然对上官玉的身份一无所知,因其佩戴着混世假面,难以辨认真容。

上官玉缓缓转身,面对老者,其面容在假面之下显得神秘莫测。

“吾等奉宫主大人与上官大人之命,特此感谢百丈门朋友的体谅。两位大人特命吾等转达,万族之中,巨灵族与焚月族暗中蓄养强者,意图突破至太虚之境。”

“玉虚宫不便直接介入惩戒,而这两族又恰在百丈门辖域之内,故而……”

“明白……明白了!”老者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心中已然领会对方之意。

然而,未及多时,一股不逊于欧阳北的强大气息,正以惊人速度向三人所在之处逼近。

几个呼吸间,一名身着百丈门镇门长老服饰的老者,缓缓步入城主府,目光锐利,直视欧阳北,惊声道:“玉虚宫二长老欧阳北,竟是你亲自前来!”

老者话音未落, 在他的双眸之中,一抹深深的忌惮悄然浮现,犹如乌云蔽日,难以遮掩。

尽管他自身也已臻至无上境巅峰的至高境界,然而,欧阳北——那位仅凭无上境后期修为便稳坐二长老之位的传奇人物,却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横亘在他的面前。

提及欧阳北,即便是他,也不免心生敬畏。在整个百丈门中,除了门主与大长老,恐怕再无第三人能够与之匹敌。

“难道,百丈门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感到欢迎吗?”欧阳北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话音未落,百丈门的七长老便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连退两步,眼中满是惶恐。

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即便是心中的不满,也需深深埋藏,以免引火烧身。

“不不不……误会了,我们只是好奇,呃……好奇你们为何会莅临这座小城罢了!”七长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尴尬,他的目光不时地在上官玉身上流转,不,现在应该称他为千云。

这位年轻俊逸的青年,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请动欧阳北这等强者为其保驾护航?七长老心中暗自揣测,若非面容迥异,他几乎要以为眼前之人便是那传说中的上官玉。

然而,千云的容颜更加出众,而东方兰月又怎会轻易放手让他涉足这纷扰的世事?

“我们只是出来透透气,顺便与你们分享一些信息。”欧阳北的话语平静而深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意。

“哦?分享信息?”七长老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之光,玉虚宫早已无人涉足混沌界,他们来此,竟不是为了打听百丈门的近况与消息?

“巨灵族与焚月族,皆是势力庞大的种族,且正处于你们的管辖范围之内。倘若他们暗中培养出一名太虚境强者,再隐忍不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欧阳北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七长老心中炸响,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巨灵族与焚月族,一直以来都以百丈门为尊,欧阳北此言,莫非是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再者,以他们如今的地位与身份,若真做出这等举动,岂不是自寻死路?

然而,欲望如同深渊,永无止境,或许他们真的已不再满足于现状,想要寻求更高的地位与权力。

想到此处,七长老的眉头紧锁,他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不知该何去何从,是否应该相信欧阳北的言辞。

“罢了,以你的智慧,恐怕难以把握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回去禀报你们门主吧。”欧阳北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不必过于紧张,我们会尽量避免冲突,保持低调。”上官玉,或者说千云,也开口安慰道。

言罢,二人身形一闪,便已消失在这座城池之中,只留下七长老一人,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在那庄严而沉寂的殿堂之中,一位身着圣心境长袍的执事,目光中带着一丝忐忑,小心翼翼地望向正沉浸在沉思中的七长老。

他轻轻地清了清嗓子,以一种试探而又恭敬的语气问道:“七长老,他们……似乎已离去了,我们是否应当追击?”

此言一出,七长老的眼眸仿佛被晨曦之光瞬间点亮,他猛地一跃而起,动作迅猛如虎,以一记雷霆万钧般的爆扣,将那位执事结结实实地按倒在地。

七长老的脸色铁青,怒声道:“我难道是个瞎子,需要你来提醒?还追?我追你个头啊!欧阳北的实力,你心里没点数吗?明知不敌,还追上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他瞪了执事一眼,继续说道:“你就老实待在这里,别添乱!我回去向门主禀报,让他来做定夺!”

执事心中虽有万般委屈,但在七长老的威严之下,却不敢有丝毫的反驳,只能默默坐回原位,心中暗自嘀咕:“不追就不追嘛,干嘛动手呢……等我哪天坐上了七长老的位置,非得天天拿着鞭子抽你不可!”

而在那遥远而威严的百丈门所在之地,门主听闻七长老的汇报后,眼中也闪过一丝困惑与不解。他喃喃自语道:“欧阳北竟然亲自为一个青年保驾护航?这玉虚宫究竟是哪位长老如此气派?”

他转头看向七长老,问道:“你确定那人不是上官玉?”

七长老斩钉截铁地回答:“确定无疑!而且他们两个截然不同,您若是不信我的话,总不能连我这双明亮的眼睛都不信吧!”

门主闻言,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脸色一沉,喝道:“什么明亮的眼睛,我就问你,那人是不是上官玉?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别扯那些没用的!”

七长老被门主的气势所震慑,结结巴巴地回答:“哦……哦。”

门主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哦什么哦!你摆着个死人脸给谁看?家里死人了?”

七长老苦笑一声,道:“门主,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哪有人死啊!”

门主闻言,神色稍缓,轻轻拍了拍七长老的肩膀,道:“我话冲了点,你多担待。反正你也拿我没办法,担待不了,你也还是得担着!”

七长老心中无奈,却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移话题道:“门主,咱们还是聊点开心的事吧!”

门主却笑道:“我觉得现在的话题就挺开心的!”

话音未落,七长老已是一拍大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殿。他反手一挥,大殿之门竟被蛮力强行关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回荡在空旷的殿堂之中。

“老七啊,你对门中的贡献,本座心里是有数的!”门主望着七长老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

七长老脚步不停,只是在心中暗自思量:“若真把我逼急了,我就和东方兰月联手,宰了那小子!”

在深沉的思绪中,百丈门之主忆起了四象盟那暗无天日的刺杀行动,以及数年前四象盟盟主摧毁城池、给巨人族带来深重灾难的骇人场景。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那份愤怒与悲痛深深烙印于掌心。

在他的记忆中,四象盟的魔爪无情地伸向了他的族人,门中九成长老的后裔,皆成了四象盟刀下的亡魂。

回想起上一次停战的决定,若非他敏锐地察觉到玉虚宫企图借东方兰月之手踏入主宰境的阴谋,他绝不会轻易妥协。

这份血海深仇,早已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范畴,在族人的安危与复仇的渴望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然而,时间的流逝并未能抚平他内心的波澜。当他再次沉思时,巨灵族与焚月族的纠葛又浮现在他的心头,眉头不禁紧锁成峰。

玉虚宫虽神通广大,但为何他们内部的反叛之心,竟能被外界所洞察,而近在咫尺的百丈门却毫无察觉?回想起玉虚宫未迁之时,两派相隔不过咫尺,这其中的奥秘令他费解。

“可恶!这简直是在挑衅!”百丈门之主怒喝一声,终是难忍心中的怒火,决定亲自带领两位镇门长老,前往巨灵族与焚月族探个究竟。

在巨灵族的地盘上,他们并未发现任何异常。然而,当踏入焚月族的领地时,几副棺材内的气息却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三个无上境巅峰的老者,气息微弱,如同活死人一般,若非百丈门之主细心感知,恐怕真会以为他们已被炼制成了傀儡。

“哼,藏得如此隐秘,妄图以尸入虚,简直白日做梦!”百丈门之主冷笑一声,随即展开了对焚月族的毁灭性打击。在他的绝对实力面前,焚月族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群走向毁灭。

然而,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却有一个细节被忽略了。在距离焚月族领地一亿公里之遥的茂密森林中,一位美丽的小萝莉,正被一群身穿焚月族服饰的子弟簇拥着,缓缓向森林深处前行。

她的身旁,还伴随着一位慈祥的老者。然而,当百丈门之主发动攻击的那一刻,他的空间戒指内却传来了阵阵灵魂玉牌破碎的清脆声响。

仅仅一瞬之间,焚月族的族长、老祖以及各大长老的灵魂玉牌几乎同时碎裂,预示着他们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身躯微微颤抖,目光中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凝重,缓缓转向了族群所在的方向。尽管他的视线已模糊不清,几乎无法捕捉到任何景象,但他也不敢轻易使用神识去探索,生怕引发未知的后果。

然而,当他察觉到手中的灵魂玉牌已骤然碎裂之时,心中那不安的预感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老祖那以尸身步入虚空的秘密计划,或许已然被百丈门那帮狡猾的对手所察觉!

老者紧握的拳头因过度的情绪而微微发颤,他捂着因悲愤交加而疼痛难忍的胸口,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此刻被无尽的悲伤与狰狞彻底占据。他的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阻碍都化为灰烬。

“啊!!!巨人族,老夫与你们之间的仇恨,已深似海,广似天,此生此世,誓不两立!”他发出了一声悲怆而愤慨的怒吼,声音中带着无法遏制的痛苦与决心。

就在这时,一个稚嫩而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大长老,您怎么啦?不是说好了要带我去抓大虫的吗?您就算想装可怜逃避,也不能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哦!哼!”

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与撒娇的意味,仿佛一切烦恼都可以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然而,对于老者而言,这份突如其来的纯真话语,却更让他心头一阵酸楚,仿佛自己那破碎的期望与决心,都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