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将水田地契,家里的财产数目登记,还有用剩的几百文钱拿了出来。
小秋兰暗嗤,她从姐夫哪里带回来来的东西,还有她定亲时李家送来的物品,很多已经被陈婆子变卖了钱,起码都有十几两银子,现在只交出这几百文,亏她做得出来!
树坪镇是粮食大镇,村民要分家的话,最重要的就是分田分地。
老姚伯家田不多,共有六亩田。
其中在渠堤下的三亩算是良田,另三亩都在离家比较远的地方,且都是瘦田。
老姚伯的意思是,大保是哥哥,吃亏一点,离家远一点的三亩田就分给他。
陈婆子却反对,她说渠堤下的三亩良田是当时用她的嫁妆银买的,这个不拿出来分!
老姚伯气得瞪眼,她的嫁妆银,那其实是他下的聘礼,被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陈婆子为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利益,大胆地反驳老姚伯,说嫁妆就是嫁妆,有的男方就算下了再多的聘礼,女方还不是一点嫁妆都没有!
围观的村民交头接耳,都说陈婆子的话没错,就像小秋兰的大姐姚春兰一样,再多的聘礼都被陈婆子吞了。
村长虽然和姚大保有点交情,但他也不便说什么,因为分家时嫁妆不拿出来分的事,在村子里已不是什么新鲜事。
姚大保知道再吵下去也是一样的结果,就大方地说:“爹爹,阿娘,别再争了,那三亩良田不分就是。”
老姚伯憋屈地闭了口,怪他瘫痪失了话事权!当初和余二妹分家时,陈婆子都不敢说那三亩良田是她的嫁妆!
剩下的三亩瘦田,按道理是一人一半,但陈婆子又出来说话了,她说那三亩田,应该是爹娘一份,兄弟各一份,谁家养爹娘,谁家就多分一份。
陈婆子的话也说得在理,没人反驳她。
老姚伯想到自己瘫痪在床,就不要再去给姚大保添麻烦了,便表态说他是一家之主,主屋厨房的炉灶是他起的,他不会退走。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不是他要跟着姚二保,而是姚二保要想霸主屋厨房,就得选择他!
小秋兰在心里吐槽,这样一来,她们家就只能分到一亩瘦田了。
可是,刘母接着说出了一个秘密,让这一亩瘦田也泡汤了。
刘母说,姚大保根本就不是老姚伯亲生的!
一语激起千重浪,大家都把目光看向老姚伯。
姚大保也大吃一惊,难道以前村里人的闲言碎语竟是真的?
老姚伯黑青着脸,厉声喝斥刘母:“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认你这个亲家!”
刘母身边就是两个牛高马大的儿子,她有恃无恐地冷笑:“我好怕哦!不认我这个亲家,你的意思是要休了春花?你给我试试看,我保证会将你这间烂屋砸个稀巴烂!”
村长忙出来调停,并警告刘母话不能乱说,要有根有据,她若敢轻举妄动,姚家村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刘母便拿出了有力证据,将三十五前的旧事翻了出来。
她说老姚伯买那女人的确切日子,到那女人生下姚大保的时间,中间只有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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