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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校场上,晨曦微露,李世民巍然立于高台之巅,手中金樽轻举,目光如炬,扫过下方整装待发的万千将士,声音浑厚而充满力量:“诸位英勇的将士,今日,乃我大唐铁骑扬威之日,朕在此,静候诸位凯旋之音,共饮庆功之酒!”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尽显帝王风范。

李靖率先响应,振臂高呼:“陛下万岁!大唐必胜!万胜!”其声如雷,激荡人心,瞬间,整个校场被一股激昂的战意所笼罩。

随着李世民一声令下:“出征!”大军如同潮水般涌动,旗帜猎猎作响,马蹄声震天动地。

在这壮阔的一幕中,凌游偶然瞥见街边一对熟悉的身影,那是他的双亲,正满含忧虑地望着他。

他连忙策马靠近,随后跳下马,走上前轻声唤道:“阿耶,阿娘,你们怎地也来了?”

凌长卿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慈爱:“是你娘放心不下,定要亲自来送你一程。”

凌夫人望着身披铠甲、英姿勃发的儿子,眼中既有不舍也有骄傲:“这衣甲,是你师父特意为你准备的,莫非他早已预见你今日之行?娘只盼你平安归来,勿让家中亲人挂念。”

凌游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笑道:“娘,孩儿又不是小孩子了,此番出征,正是历练之时。您且放宽心,待孩儿得胜还朝,再与您共叙天伦之乐。”

凌夫人轻抚着儿子的铠甲,眼中闪烁着泪光,却强颜欢笑:“去吧,我儿英勇无双,定能马到成功。家中之事,你不必挂怀,只盼你早日归来,或许那时,家中已添新丁,还需你这位兄长多加照拂。”

凌游郑重地点头,随即拉过凌长卿,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丹药——洗髓丹,低声嘱咐:“阿耶,此乃孩儿偶得之神药,危急时刻或可救命,您务必妥善保管。”

凌长卿接过丹药,心中五味杂陈,却也知儿子心意,只道:“放心,阿耶记下了。”

此时,秦怀玉适时上前,向凌长卿夫妇行礼后,催促道:“凌大哥,时辰不早,我等需即刻启程。”

凌游再次望向双亲,眼中满是不舍与坚定:“阿耶,阿娘,孩儿这便去了。待凯旋之日,再与二老共庆。”

言罢,他翻身跃上追影后背,向着大军追去。

出了繁华的长安城阙,李靖勒马回望,那巍峨的城楼渐渐隐于尘烟之后,他转而向身旁的副将沉声询问。

“粮草现至何处?”

副将神色凝重,拱手答道:“禀将军,除蓝田侯精心筹备、我等随身所携之军粮外,大部粮草已屯于三百里之遥,以备不时之需。”

李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却闪烁着决绝之色。“如此看来,那些辎重,或许将成累赘。传令下去,我等此行,誓要直捣恶阳岭心腹,无需寄望于后援粮草。诸位袍泽所负,便是此行全部给养;勿念安枕,沿途若有懈怠下马者,军法无情,立斩不赦!”

言罢,李靖策马扬鞭,跃上附近山丘之巅,声如洪钟,响彻云霄:“随我征战的,皆是铁血男儿,真英雄也!”

“我们都是英雄!誓死追随将军!”将士们的回应震天动地,士气如虹。

风雪交加中,李靖率军疾驰,马蹄声踏破寒霜,得益于凌游所献之改良马蹄铁,行进间竟也多了几分从容。

而在长安城内,李世民正凝视着案头的地图,眉头紧锁。忽闻小太监尖细的嗓音传来军情急报,他猛地抬头。

“念!”

“李将军大军,已至云州边境!”小太监高声宣读,字字清晰。

李世民闻言,急不可耐地吩咐:“速速展开地图!”

正当他凝神细察之际,又一名太监匆匆步入,手捧新报。“陛下,又有军情!”

李世民接过,匆匆浏览,不禁赞叹:“药师用兵,果真是神速非凡!此去定襄,必有一场硬仗。”

与此同时,突厥王庭之内,颉利可汗面对众将,豪情万丈。“李世民定以为我已是强弩之末,会如稚子般哭泣,妇人般自怜。哼,我颉利,要在这怒吼的风雪中,痛饮胜利之酒,让神明见证我如何度过这严冬!”言罢,他仰首一饮而尽,尽显王者霸气。

赵德言在一旁,轻摇羽扇,缓缓道:“春回大地之日不远,而今正值正月。据长安密报,李靖在马邑已驻留月余,莫非是在暗中筹谋,针对大汗?”

颉利冷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李靖此人,不可小觑。然他纵有千般计策,又能奈我何?待看我如何破他!”

两人正自交谈,殊不知,李靖的大军已如暗夜中的利刃,悄然逼近,一场决定命运的风暴,即将在这片土地上席卷开来。

凌游自踏上征途以来,对李靖将军的兵法韬略敬仰之情,犹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绝。

正当颉利可汗沉浸在误以为李靖仍困守马邑郡的错觉中时,李靖已悄然率领麾下三千精锐铁骑,如暗夜幽灵般疾驰至恶阳岭,其锋芒直指定襄,胜利的天平似乎已悄然倾斜。

及至定襄城下,李靖沉稳地挥手,示意队伍暂停前进,进行必要的休整。

他缓步至凌游身旁,眼神中既有责备又含宠溺:“你这小子,让你留守马邑享清闲,偏要随我奔袭,吃苦受累。若你有个闪失,我如何向叔宝兄交代?”

言罢,他轻挥长剑,剑光一闪,将挂满寒霜的胡须利落削去,尽显英武之气。

凌游闻言,笑容中带着几分顽皮与自信:“师父他老人家深知将军性情,怎会轻易怪罪?况且,小子我虽年轻,却也习得几手防身之术,自保足矣。”

李靖闻言,不禁朗声大笑:“好小子,既如此,便紧跟于我,莫让风雪迷了眼,更别在战场上落了单。”

休整片刻后,李靖一声令下,三千骑兵便如潮水般向定襄城汹涌而去,誓要一举破敌。

此刻,颉利可汗正沉浸在酒乡梦海中,突如其来的唐军喊杀声如惊雷炸响,将他从醉梦中猛然拽回。

他惊慌失措地呼喊着侍卫,询问外界动静。

“大汗,不好了!唐军杀到了!”侍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唐军?这怎么可能!”颉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千真万确,是大唐的军队无疑。”侍卫再次确认。

颉利匆匆走出营帐,只见四周已是喊杀震天,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慌乱。

赵德言见状,忙上前献策:“大汗,听这声势,唐军人数似乎不多,或许是虚张声势。”

“不,李靖此人狡猾多端,若无十足把握,岂敢孤军深入?李世民的主力定已不远!”颉利迅速分析局势,判断道。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暂避锋芒?”赵德言提议。

“避?此刻已是无路可退!”颉利断然拒绝,随即翻身上马,带领亲卫仓皇逃窜,同时下令将牙帐紧急转移至碛口,以求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