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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玄幻魔法 > 天地台 > 第25章 幼魔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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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眼神怅然,是否心中还有她一丝真迹?”,尹焰童歪着脑袋观察谢陈表情,觉得自家师叔绝对是动了心,眼神骗不了人。

尹弱在一旁阴阳怪气,“男人就是贱,主动送上门来的死活不要,事后怎么不硬气了?”。她可是听尹焰童说了很多谢陈的秘密。

尹焰童劝道:“不行就服个软,认个错,追回这桩姻缘”。

尹弱亦摇头叹息,“佳人好遇,良缘难觅,若是真后悔了,就放下架子说一声,我立马发动在流霞宗内的姐妹为你造势,保准抱得美人归”。

尹焰童劝道:“师叔,别硬撑了,从了吧”。

谢陈烦躁,一掌拍在桌案上,瓷碗滚动,米粥流淌,“你们够了,烦也不烦!”,这俩人一唱一和,大早上嘴巴就没停过,连一贯睡懒觉的尹弱也破天荒起个大早,看他笑话。

尹焰童吐舌头,端起粥碗呼噜噜喝了大口。

尹弱撇嘴,“死要面子,活该单身,谁爱管你”。

谢陈狠狠咬下一大口白面馒头,牙齿间磕碰出火星子。

尹焰童一口粥呛在嘴里,差点吐桌子上。

白藏走了过来,尹焰童忙热情打招呼,“师公,用早膳”。

白藏摇头拒绝,看了眼谢陈,却是问尹弱,“他恢复得怎么样?”。

尹弱努努嘴,“还是半死不活”。

“有反应就行”,白藏无所谓听这些儿女情长,吩咐道:“七府联赛预选将要开始,今年在辛江府举办,你为谢陈交代一些事项,他明天就下山去参赛”。

“师公,我也想去”,尹焰童举手要一起参加,白藏将他按下,“你年纪小,去打打杀杀做什么”。

“七府联赛预选是什么?”,谢陈皱眉,他未听说过。

白藏已返回草屋,只有尹弱能解答。

“艮山大陆,北境七府,从西到东依次是流霞宗、辛江府、大罗殿、卢府、当平府、丹斤府,还有孤悬海外的般若汤岛,这七个宗门内全有天门境仙人坐镇,是统治北境的七座超级教派,实力最为强大,都是一方霸主。他们为培养宗门内的年轻弟子,每隔三年都会联合举办一场比赛,限翠仪境弟子参加,叫做七府联赛”。

这个七府联赛谢陈听说过,去年在大罗殿举办,尹弱代表割阙山参赛,夺得了探花名次,山主很是开心,逢人就夸。

尹弱喝了口粥润嗓子,接着说道:“但是北境地域浩瀚,这七个宗门虽然庞大,也无法统治每一寸土地,除他们外,还有无数中小规模的宗门教派存在,也有很多混乱之地,有散修流匪,实力也很强。为了网罗天下英才,七府决定,在每届七府联赛落幕后的第二年,举办一场联赛预选,名义上是确定下一届联赛参赛名额,实则是筛选出种子选手,招揽进宗门,壮大自身实力,只得是未突破翠仪的弟子才能参加。这些年逐渐跑偏了方向,报名费连年增高,那些散修和外地赶来参赛的修士痛骂,称七府就是为了敛财”。

“因为联赛前十名选手有奖励,而联赛预选上什么也没有,参赛人员还得自己交钱。听说最近还要求那些其他宗门弟子报名时出具一张恩准书,即同意参赛证明,免得引起纠纷”。

谢陈很是好奇,“这又是为何?”。

“因为七府实力强,地位高,无数小宗门的弟子都凭想借联赛预选一步跨越,进入七府修炼,导致其他小宗门的弟子越来越少,甚至还有背着师门偷偷参赛的情况,结果被众多教派联合抵制,七府不得已,出了这样一条规则”。

“开了眼界”,谢陈赞叹,这种做法,让他想起了前世某些考试,虽然很多人不理解,但却是避免麻烦的好方法。

尹焰童忍不住问道:“北境七府,我们割阙山又属于哪个层次?”。

尹弱用衣袖擦拭嘴角,毫无女子形象,听到尹焰童这个问题,她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神秘兮兮说道:“北境以前不是七府,而是九府,你们猜,那两府哪里去了?”。

谢陈头脑嗡地一声,颤声说道:“该不会是,被山主一剑铲灭的那两座超级宗门吧?”。

“是极”,尹弱打了个响指,说道:“六百年前,师公独自行走北境,两座超级宗门主动挑衅,被一剑斩灭,这才有了割阙山”。

她面色自豪,显然拥有白藏这样一位强势霸道的师公,与有荣焉。

连尹焰童也张大了嘴巴,他未想到,自家山头来历这般恐怖,那位神色和蔼的帅气老师公,如此霸气。

“山主可并不和蔼”,谢陈苦笑,他只知道白藏强大,却不想性格也如此强势,难怪敌手众多。

“这些都不重要,自身足够强大,一切敌手都要蛰伏,不敢招惹”,尹弱挥舞双手,心情也激动起来,“魔也好,仙也好,让他们恐惧,才是真正强者!”。

谢陈也心潮起伏,目露向往,眼神坚毅,“我去参赛,绝不堕割阙山威名!”。这一刻,他才真正理解了白魔二字的含义。

“不要急,先去草屋山,师公要赐宝”,尹弱当先站起身,朝草屋飞奔而去。

“分法宝喽”,尹焰童欢呼一声,旋风一样跑了出去。谢陈也反应过来,忙跟在小家伙身后跑出。

草屋前,看着三个徒子徒孙满脸红光,难掩激动,白藏也心情舒缓,多了几分笑容,“此次分宝,是为谢陈参赛,大家都有份”。

尹焰童欢呼不止,绕着白藏转圈,嚷嚷着要师公快拿出法宝。

“弱弱”,白藏笑着看向尹弱,目光中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喜爱。

“师公”,尹弱恭敬施礼,乖巧怡人,再无魔女作风。

谢陈心想:我是师叔,不应该先给我么?

“我家弱弱,天门之资”,白藏一边说,一边看着谢陈和尹焰童。

“又来了,一天说三遍”,谢陈真是听腻了,心中抱怨。

当,白藏砍了他一剑,教训道:“好好学着点,整天不学无术!”。

“弱弱,赐你两件上等法器,束海红绫与三万寺劫枪”,白藏拿出的法宝真的贵重,是两年前从辛江水帝陆灵聿和大罗殿主钟阎王手中勒索过来送于谢陈的贺礼,品质极高,散发着万丈宝光,山间元气都沸腾起来。

“这,我”,谢陈想伸手,却不敢,这明明是自己的贺礼,师尊怎就全部送给了尹弱?那条红绫还好,本就是女人用的物件,可是那柄三万寺劫枪,他可是垂涎了好久而不得,如果就这样送于他人,真是不甘心。

“不要急,以你现在修为,无法催动,只会让宝器蒙尘,以后为你寻来更好的”,白藏很敷衍的安慰了几句。

“小童”,白藏再次叫道。

“师公我在!”,尹焰童慌忙施礼,毕恭毕敬。

“没事,大头在后面,我的法器肯定更好”,谢陈嘀咕。

砰,白藏又砍了他一剑,奇怪道:“你胡话怎滴如此多?”。

“小童,赐你上品法器一件,紫气玲珑塔,攻守兼备,好生修炼”,这件法宝也极好,紫气缭绕,宝光湛湛,一看就不是凡品,几乎将草屋山压陷下去。

“谢师公”,尹焰童拿着宝塔,爱不释手。

“嗯”,白藏盯着谢陈看,一言不发,谢陈心里发毛,心想,总该轮到我了,山主怎么不说话?

“师尊?”,他抬起头,看向白藏。

白山主思索良久,最终还是取出一柄直刀,指尖抚过刀身,眸中似有缅怀,“这把刀,是我年轻时所用,本不愿轻易赐下,念你要外出拼杀,就送于你使用”。

谢陈直呲牙,那把刀,刀背笔直,单面开刃,握把长一尺半,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直刀,关键是锈迹斑斑,与前面的法器不可同日而语。

“嫌我偏心,不愿接受?”,白藏看出了谢陈不满。

这一刻,整座草屋山空气都凝滞,气氛突然压抑。

“弟子,接受”,谢陈还是接过了刀,他的想法很简单,钱老祖随便拿出的匕首就那般锋利,想来山主年轻时所用也不差。

“再说,凭我与小虎崽关系,危急时刻借用一下他的宝塔也不是问题”,谢陈很想得开。

白藏笑而不语。

“人终有一死,割阙山以后还要靠你们延续,务必互相扶持,不生嫌隙!”,白藏突然说出的话语很沉重。

尹弱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师公功参造化,怎会……”,尹焰童急了,感觉要有大事发生一般。

白藏摸了摸他头,笑道:“放心,就是说这么个道理”。

小家伙这才放心,笑了起来。

谢陈也很大度,拍胸脯保证道:“师尊放心,我做师叔的,总不会与他们计较得失”。

“好,都回去练功吧”,白藏将他们送回老松岭。

谢陈在草甸上挥舞直刀,虽然锈迹很多,却足够锋利,一刀下去,无数枯黄草株斩断,断口平滑,“这叫什么事,出去拼杀的落个破刀,在家修炼的反倒宝物一堆”,他看着尹弱尹焰童在一旁摆弄法器,心中羡慕不已。

“用起来也顺手,就是没个名字”,谢陈将直刀翻来覆去看,也没找到像应牙那样镌刻的字迹。

“这是白刀,以师公名字为名,代表其人”,尹弱走来,伸手说道:“借我耍耍”。

她拿起直刀,注入华光,整座老松岭都砰然震颤,谢陈震惊地看到,刀身上所有锈迹掉落,显化出一抹寒水如镜般刀芒。

呼呼,尹弱在草甸上舞刀,青衣仙子与直刀爆发的寒芒交相辉映,美人舞翩翩,刀光碎人胆,地面被割裂出一道又一道裂痕,石壁上掉落无数块碎石,谢陈与尹焰童退远,却还是觉得冷风割面,脸庞刺痛。

不多时,尹弱舞毕,将刀扔来,插入谢陈身前地面,刀身颤鸣。

“用着不错”,尹弱赞了一声。

谢陈喊道:“不如我们换一下,我要那条三万寺劫枪”。

“谁稀罕这刀”,尹弱并不遂谢陈意。

第二天大早,谢陈独自下山,一身黑色长袍,背负直刀,腰间插着应牙匕首,在三尺厚的雪林间奔跑,速度极快,似一条黑影在山中穿梭,雪面上不留痕迹,他轻盈似灵狐,眨眼间就跑出去十几里。

因为大雪封山前,他委托丁永往山路尽头运送物资的小厮捎信,丁府有变。

尹弱告诉他之后,谢陈就心急如焚,丁益老爷子铁骨铮铮,如果不是遇到无法解决的难题,断不会送出求救信。

还有十天七府联赛预选开始,谢陈估算了一下时间,决定先去东侧的善桥城一趟,再转向西北,直奔辛江府。

这一路,他不曾停歇,速度比两年前快了太多,半日的路程,仅一个时辰就赶到。

看着熟悉的高大城门,青砖砌筑的城墙高达六丈,却多了许多巡守士兵,往日热闹的大街也冷冷清清,虽然府衙组织义工将街道积雪清扫干净,但摆摊的商贩却不见踪影,街道两旁的店铺也大多关闭门窗,整座善桥城,冷寂如空城鬼蜮,只有士兵走路时兵甲碰撞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谢陈不禁紧张起来,直奔城门而去。

“什么人?停下接受搜查!”,守城兵士架起长枪拦截,却只见到一道流光闪过,之前站在城门前观看的年轻人已经消失。

谢陈不知,在他下山时,北境也因他而轰动,无数势力都得到了消息,无数修士为之侧目,大多是冷漠视之,剩下的,无不欢欣,而后咬牙磨刀。

“听说了吗?谢陈下山了,要参加预选赛”。

“这个废物,修行三年,还未突破翠仪?”。

“呵呵,正好借此机会,除魔!”。

当他接近善桥城时,更详尽的消息流出,连很多教派的中高层也惊动,“那谢陈,背负白刀?”。

“白魔当真指定谢陈为割阙山继承人,这样一个废物能撑起门面?”。

“货真价实的小魔头,幼魔出山,各位理应联手,斩杀恶獠!”。

“说的不错,我当平府定要选派精锐弟子参赛,截杀幼魔”,有大人物在暗中发话,调动宗门力量。

“虽不是我境内,我曹家也愿跨域远行,助各位道友一臂之力”,东海曹家高调宣布参赛,引起很大动静。

白藏将白刀赐予谢陈,带来的消息很多,字面上解释无非是告诉天下人,他谢陈为割阙山少主。但深挖起来,令人惊恐,“白魔体魄堪忧,指定这样一位小弟子继位,他将不久于人世!”,大罗殿内传出惊人论断,掀翻了天穹。

这个大胆而嚣张的推测更加令人疯狂,一时间,北境各处充满血腥味,原本不受关注的联赛预选,也是再度登上讨论的榜首。

各方势力,蠢蠢而行,辛江府风云际会,平静流淌的波涛下,隐藏着巨大暗流,足以倾覆大舟。

不止这些大势力,很多散修小门派也在行动,渴望斩杀谢陈,以此作为扬名,或者踏入七府的跳板。

“幼魔?他的命我取了”,百乱之地,有少年霸王浴血,然后毅然走向辛江。

“师尊,我们要出手帮助吗?”,丹斤府内,萧鹤年询问,老府主日显苍衰,遥望西方天空,不发一言。

“白君,难道你如此伤重……”,流霞宗栖凤山上,雨束仙子流泪,身体一阵摇晃,差点跌落,“出动门内所有未突破翠仪弟子,参赛,务必保住谢陈性命……”。

而刚突破翠仪境后期的李雅阑,这位前不久引起了北境不少风波的艳丽女子,听闻消息后却是做出了与师尊相反的决定,“即使违抗师命,也要斩杀谢陈”,她笑容阴鸷,带着极致的恨意。

一众李雅阑的护花使者自发形成除魔组织,高喊杀掉谢陈,还北境青天,浩浩荡荡赶赴辛江府。

一时间,联赛预选这样的小赛事也猛然获得大量关注,很多不打算参加的宗门皆是意动,导致辛江府设置的接办人手严重不足,手忙脚乱。

这些外界事,谢陈根本不知,也无意关注,他以最快速度冲向丁府,一路上,撞见了无数兵丁,而这些百战勇士,却连谢陈身影也无法看清,只觉一阵清风划过。

“到了”,谢陈看到丁府大门紧闭,原本一丈高的院墙上足足加装了三层铁蒺藜,还有无数仆役在墙内不时探头,查看外界情况,这令他担心。

谢陈高高跳起,冲入内庭,直奔丁益居住的宅院,“好浓重的药味,还有血味!”,他闻到了不该出现在丁府的味道,看到无数丫鬟小厮在内院奔走,端着热水毛巾与药罐。

他推门而入,发现丁家所有人都聚在屋内,听到动静,全都扭头看了过来。

“谢陈!”,丁永惊喜大喊,快步走了过来,眼眶湿润,谢陈发现丁永一条胳膊受伤,白布上渗出血迹,不止他,屋内所有男丁全部受伤,没有一个完人,甚至,有几名女眷也缠绕白布止血。

气氛沉闷,满门惨烈。

“老爷子,怎么样?”,谢陈走到床前,看到丁益躺在床上,健硕身躯消瘦了一大圈,胸腹上满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老人吃力睁开双眼,目中的精神气已消失不见,眼珠变得浑浊,他费力点头,然后昏死过去。

“父亲!”、“爷爷!”,围在床前的丁府众人大呼,忙指挥郎中救治。

谢陈排开众人,取出一条婴儿手臂粗的巨大人参和一朵手掌大紫玉灵芝,交予最年老的郎中,嘱咐道:“这些灵植药性惊人,需小心炮制,万不可过量”。

老郎中行医一辈子,见到这两样谢陈从割阙山带来的药物也是震惊,药香袭人,几乎发出羸弱光芒,也不知生长多少年才能有此灵性。

谢陈不放心,取来一只瓷碗,自己割开手腕,放出满满一碗鲜血,对丁永说道:“将我的血一同入药,可助老爷子恢复元气”。

他虽然未突破,但也是锻体多年的修士,肉身强大远超凡人,血液自然也是少见的药物。

“现在,好好说一说,到底怎么回事”,谢陈声音森寒,屋内空气陡然变冷,他手腕滴血,内心凶虎忍不住要噬人!

“还好意思问,都是因为你!”,一名狐裘女子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