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之后,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逐渐靠近,只见西门虎小庆领着十来个人正不紧不慢地朝着酒馆这边徐徐走来。
这十几人着装极为统一,皆是身着一袭绣有红云图案的黑色风衣,那精美的刺绣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光芒。不仅如此,每个人的头上还戴着一顶一模一样的斗笠。
当这群人快要走到酒馆时,他们开始动作一致摘下斗笠,随手将其丢弃到路边。
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橘色头发的男子,他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这名男子的鼻子与嘴角处,佩戴着比较别致的黑色饰品,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仔细看去,他的眼眸之中竟没有常人所拥有的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圈犹如树木年轮般的奇异纹路。
而在这位橘发男子的右手边,紧跟着一名戴着螺纹面具、只露出一只独眼的神秘人。
左侧则是西门虎小庆以及一名紫发女子,这名女子头上别着一朵纸折的手工花。
至于其他跟随其后的众人,也全是各具特色,有人身材高大威猛,身背一把被白布包裹如同棒槌一般的巨剑,
有一人则有着一头醒目的灰色大背头,油光发亮,仿佛每一根发丝都经过精心梳理。他手中握着一柄造型奇特的红色大镰刀,那镰刀的刃口锋利如刀割,而且还带有三把向外延伸的刀刃,寒光闪烁,令人不寒而栗。
行人在见到这队人马之后,纷纷避退,不敢与之对视,更加不敢挡住他们的去路。
西门虎小庆边走边朝带头男子告状道;“爹,就是前面的那家酒馆,那老板为人嚣张跋扈,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与欺负老母猪。你儿我满心正义,见他如此便出言教训,哪知他的实力要高于孩儿很多,不光没有讨到好处,反而还被起打伤。
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当我亮明身份说自己是西门世家之人,更是向其提了您的名字之后,您才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的?”男子问道。
“他说,什么特么的西门世家东门五家的!还特么起了一个叫西门吹毛坯的名字,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那种不学无数的垃圾货色,谁家好人能起这个名字啊?别说你提你爹了,你就是提你爹屁股在特么我这都不好使,提谁也特么不能耽误我霍霍老母猪,有种你就把你爹叫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插他屁股上,让他特么知道知道啥叫正中的沟帮子烧鸡!”
“嗯?”
闻言,一股滔天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在带头男子的脸上,额头上青筋触目惊心一根根暴起。
甚至是开始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不禁毛骨悚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他这恐怖的笑声而凝固。
见状西门小庆继续道;“他还说。”
“还说什么?”
“你爹他要是敢来的话,我就灭了你们西门世家,男的统统干掉,女的留着扩充后宫,用来充当生育工具。”
西门虎小庆不说这话倒还好,说完这话之后,他爹,也就是被叫做西门吹毛坯的带头男子,当场就再也抑制不住自身的杀意,一丝丝阴森黑气从体内外溢,仿若实质。
他咬牙切齿道:“此等狂徒,竟敢如此羞辱我西门世家。今日若不将他碎尸万段,我西门吹毛坯誓不为人!”
很快,众人便走到了酒馆门前,老子我正端坐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茶壶,较有兴致的在打量着这群人。
见我如此,西门虎小庆伸手朝我一指,大声喊道;“就是他!爹就是他说的!”
西门吹毛坯顺着西门虎小庆所指朝我看来,声音冰冷道;“就是你说的要灭我们西门世家?还说老子的名字没文化?更是干出那等调戏妇女与欺负老母猪之事?”
一听这话,大哥我都特么愣了;什么玩楞调戏妇女欺负老母猪?我特么啥时候干这事儿啦?
咱说你找我打架就找我打架呗?污蔑我特么干这么厚颜无耻如此下贱的事情可不行!奶奶的,老子虽然不在乎脸面这个东西,更不在乎什么声誉名誉的,但特么平白无故给我安上这等罪名,那老子可不干,操!
想到这里,我眉头一皱,直直地盯着对方,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亲眼看见了吗?我特么欺负你家老母猪了奥?冒昧的家伙你真的很冒昧,你爷爷的,饭你可以乱吃,话你可不能乱讲,特么的,还有你们这么找人打架的?没特么事儿还非得给我安排点是不是?”
听到我这番话后,西门吹毛坯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之上瞬间浮现出些许疑惑。他缓缓地扭头,目光犹如两道冷电一般直直地射向站在一旁的西门虎小庆。
此时的西门虎小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处升腾而起,瞬间传遍全身。他被自家老爹这突如其来的注视给吓得心中一颤,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时此刻,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我再继续多说几句话的话,那么他之前为了能让他老爹对我充满敌意而编出的话语就会彻底暴露。到那个时候,等待着他的必然将会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斥责与惩罚。
他灵机一动,出言道;“爹,你别被这种低贱下作之人的话语所迷惑,我可是您亲儿子,我能骗你这事儿吗?咱说我啥时候敢在您面前说过一句谎啊?”
这个西门吹毛坯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微微点头,这话倒是不假,自家这个儿子虽然平时骄横跋扈了一点,爱装逼了一点,嘚瑟了一点,不要脸了一点,但是还真不敢在自己面前说任何假话,想来,这酒馆的老板定如他儿子说的那般,绝对是一个满口谎言卑贱下作之辈。
想到这里,西门吹毛坯不再与我废话,他大手一挥;“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