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床上,江雅月拉开萧恒肆无忌惮造孽的爪子,“夫君,你把手放月宝脑袋上,月宝头上……”
“头上有犄角了?还是兔子耳朵。”
萧恒将江雅月揽在怀里,一手放在她的头上,另一手覆盖住她另一边的柔弱,冰凉软糯,随意揉搓让人爱不释手。“你是不是在装病?”咬两下江雅月的后脖颈,尤不解气。
“快睡觉!别闹腾!”萧恒打了她屁股一下,将她搂得更紧。
江雅月能感受到萧恒的炙热。
好处是她可以闭眼睛睡觉了,不害怕。可萧恒不停地摸来揉去,烦死了!
男人没一个不好色。
“你再动就到地上睡!”萧恒咬牙切齿,江雅月只要靠近他,他……他会心跳加快,还会毫无原则,他才是病了!
江雅月简直忍无可忍,“夫君,明明是你捏我,你还恶人先告状!月儿病了,你还欺负人。不用你陪睡了!找你的白姑娘好了!”拢着被子将自己裹起来。
萧恒嘶了一声,“你就是装病!快睡觉!”
手拿出来放到被子上,见江雅月肩膀露在外面,连忙帮她盖好。
定眼看了会,瞧江雅月闭上眼睛,呼吸变得沉稳,又情不自禁将手抚在江雅月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上,勾起嘴角,想亲她,又怕把她弄醒。
萧恒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一整夜,江雅月睡得安稳,早起喝了药,人感觉好了许多。
萧大夫人说她病了,不用参加佛事,磕三个头就可以了。
可江雅月感念自己可以重生,弥补前世的遗憾,既然身体大好,念经磕头,也不是重活,她可以坚持。
这辈子每一天都能吃饱,还能自己说得算,想做什么做什么,比前世好太多。
兴许有人如江雅羡一样想用十年妾换几年权倾天下。
但江雅月不愿意,人生的光景有几个十年,更何况权倾天下需要脑子,她没有!
有也懒得用,还不如换些吃食,布匹,珠宝……男人……俊的,俏的,乖的,会说甜言蜜语,会哄人开心,身材要跟萧恒一样修长而健硕,脸蛋……萧恒歪嘴笑的样子……好想抽他!
“江雅月,你是不是骂萧家祖宗了?”耳边传来萧恒冷漠的质问。
江雅月蓦然转头,前世今生她最爱骂得王八蛋萧恒,萧恒的十八辈……祖宗!
看着江雅月呆愣的表情,她真骂了!
萧恒恨自己太聪明,“江雅月!你身为萧家妇人,居然敢在祠堂骂萧家列祖列宗!你好大的胆子!”
“夫君,我只是骂你,不是骂祖宗!我没骂祖宗,我只是骂你!”江雅月反复解释,急得要哭了。
“夫君,怎么办?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祖宗显灵,要罚我?夫君,你跟祖宗说,我是骂你!不敢对祖宗不尊敬!你都原谅我了,祖宗也不要追究了,你愿意被骂,你解释一下,好不好?夫君!本人不追究,祖宗是不是也不会怪我……”
当萧大夫人看见萧恒跪在祖宗牌位前,虔诚祷告叩拜的身影,简直以为在做梦!
不但如此,萧恒陪着江雅月一起诵经念佛磕头,毕恭毕敬的模样,把萧家所有人都镇住了。
又喝了几天药,江雅月康复了。
生龙活虎!
不但撵走了白知念,还把萧恒训得异常听话。
侯府上下对江雅月毕恭毕敬。
谁都不敢造次。
江承德送信报平安,说带着张氏和风儿游山玩水,还有一日,到达君山,绝口不提,前几日不辞而别,杜威找不到他们的事!
江雅月回信告诉他,一定想办法帮他大展宏图,让他先在君山装几日淡泊名利之人。
“小姐,听说江夫人在卖江家的东西,咱们……”翠儿小声告诉江雅月,任谁听了都是个丢人事。
“值钱的东西,不是带走了就是藏起来了。别花冤枉钱。告诉大舅舅不准买,好好看店。”她爹什么货色,江雅月分外清楚。
“铺子里的生意怎么样?”杜威从君山回来之前,江雅月不会出门。她也不傻,乐满楼的事绝非偶然。
翠儿禀告道:“不错。七少奶奶常带人去光顾,京都很多夫人慕名而去。咱们货好又便宜,生意很红火。加上舅爷听劝,全按你说得办了,最近顺风顺水。”
二舅回了定州,三舅去了常乐镇,只有大舅留在京都。
“前几天还接了乐满楼的生意,绣桌布,大少爷帮着搭桥,收了好处费。”
江雅月气得拍桌子,“多少银子?今天把账本全搬回来!告诉大舅舅,少一文钱,从他工钱里扣!他一个人猴年马月也还不清,让表哥来京城。父债子还!”
“听说赚了,陈小满还要来绣戏服呢。”
“你是不是傻!没这个借口,如何扣大舅舅工钱?如何让表哥管铺子,他六岁就会打算盘,考科举纯浪费人才。怪就怪,大舅舅有个臭不要脸的外甥。快去。”
屏风外的萧恒轻咳一声,他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江雅月让他捉摸不透。
“夫君,你回来了。”江雅月早瞄到他了,“用些玉露膏,新鲜荷叶制成,来,试试这件新袍子,棕色,云团纹,看起来是不是有些显老,但你穿上配上这个腰带,定是俊俏。”
江雅月拉着萧恒欢欢喜喜,她裙摆上的蝴蝶,摇曳生姿,看着人心神荡漾,再多的猜忌,怀疑,也都烟消云散了。
“病好了?”萧恒揽过她按在怀里,大手抚上她的后臀揉捏。
下人识趣地退下。
萧恒低下头高挺的鼻尖划过江雅月的脸侧,“病好了,晚上伺候我。”
手掌拍在江雅月的屁股上,火辣辣疼,江雅月蹙起眉,萧恒捏起她的下巴,“你不愿意?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嫁给我,为萧家绵延子嗣都是你的义务。”
萧恒总有几天悲春哀秋,江雅月差不多也习惯了。
掰开萧恒的手指,调侃道:“进行到一半白姑娘再找你,怎么办?长期以往,你会不举。夫君,你发现没有,但凡你动了色心,白姑娘都会找你。”
萧恒的脸顿时黑了脸!
“我把她安顿在白家,她平安无事,又怎会找我?”
“说不准!她想你!”江雅月翻白眼嘀咕。
“好!我现在去看她,晚上回来,她定不会再找我!”萧恒大步离去。
江雅月一头雾水。
“九公子,九公子,白鹤亮在大理寺被打死了!”平安慌张地跑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