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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月深吸两口气,平复下激动的心情,“听说,杨妹妹颇有贤名,想来,嫁妆也定是丰厚!”

江雅月眉眼间掩饰不住的欢喜,看得李公公毛骨悚然,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杨妹妹来了吗?按理说,她知道皇后娘娘的旨意应该跟着公公过来才是。难道她不愿意?”

李公公被问住了。

皇后也是临时起意,想给太后添堵,话赶话……“杨小姐,向来仰慕少将军。”

“那赶情好。咱们不用讲那些俗礼,近日府里喜事多,妾身可要有的忙。杨妹妹哪儿日想进府,带着嫁妆来就好了。最好早些,帮妾身做些活计,杨妹妹素来贤惠,我相信她做得定比丫鬟婆子强多了。”

笑颜兮兮,柔声细语任谁也不能说江雅月善妒,但听起来就是让人堵得慌。

李公公提点道:“杨小姐可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

“就说皇后娘娘疼我。”江雅月将一袋子金子塞到李公公手里,止不住笑,“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旁人……哼,除了正室,都是妾,妾就是奴才。贵啊,贱啊,还不是在奴才里打转转。妾身知道分寸,向来以皇后娘娘为楷模,您帮妾身转告娘娘,她抬举妾身,妾身感激不尽。”

李公公掂量着钱袋子,笑得合不拢嘴,“少夫人,当真妙人。”

江雅月听说过,皇后和淑妃争得厉害,又争不过。

当年皇上属意淑妃做皇后,太后嫌淑妃出身低贱,不允。皇上赌气,选了个太后最看不上的。皇后多年受夹板气,最喜欢听奉承话。

江雅月亲自送李公公出门,“杨妹妹什么时候进门?需要侯府出轿子吗?李公公,您多费心,帮着催催,带上嫁妆来就好了。都是过日子生孩子,俗礼别在意。跪下磕个头,敬妾身一碗茶,妾身不会为难她。”抓着李公公絮絮叨叨,不让走。

李公公脸都笑僵了,“少夫人,咱家真要回宫伺候娘娘了。”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说她不乐意,她比萧恒欢喜多了。

可是……纳个妾,一文钱不想花,轿子都不想出,还让杨家备嫁妆,扣死算了。

但给自己银子又特别大方,还特别崇拜皇后娘娘,真是不奸不傻,让李公公犯了难。

送走李公公,江雅月喜滋滋往回走,对上萧恒阴鸷的眼神,她恍然清醒,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

萧大夫人瞪着她,眼里全是怨恨,见厅内未有外人,埋怨道:“就你贤惠?成亲未到半年,夫君便纳妾……”

江雅月扑腾跪在地上,“母亲!有什么办法呀!母亲,皇后娘娘咱们也得罪不起,孩儿心里苦,只是强颜欢笑罢了!”手帕扬在空中抖一下,再捂住口鼻,嘤嘤哭了起来。

她还没白知念演得好,不能够。

“儿啊!咱们娘俩命好苦呀!”大夫人恸哭出声,搂着江雅月嚎啕大哭。

江雅月安抚着,“母亲,不必忧愁。父亲待您情深意重,玉姨娘不够就是个摆设。咱们把她安置好了,困起来不就得了。”她试图站起身,地上太硬,膝盖疼。

萧大夫人眼里顿时有了光彩,“你想这样多付杨氏?”

江雅月嘴角抽了下,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她就不该理大夫人,“母亲,腿长在男人身上,夫君腿长,跑得快着呢!哪儿里能困住杨氏,算了,妾身不忍夫君劳累,竹园离书房近,杨氏就住竹园好了。”

“不行!”白知念厉声拒绝,“我无法跟杨氏同住一个屋檐下。”

“正好,白姑娘,你搬出竹园,到西院住。恵婶婶跟佳儿姐姐搬到了育安堂,空出间房,白姑娘,你搬过去,将竹园给杨妹妹住。”江雅月帕子沾了沾眼角,“皇后娘娘的外甥女,自是不能怠慢。”

“为什么不住你的花香园,要来住竹园?无外乎借机想赶我走。”白知念悠悠说道:“阿恒,你就这么恨我吗?眼睁睁看我受欺负。”嘴唇颤动,柔弱可怜。

江雅月大声呵斥,“皇后娘娘将外甥女赐于夫君做妾,这是天大的恩宠,你有什么权利反对?你平日里欺负我就算了,如今居然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白知念看出江雅月在混淆视听,如今自己声名狼藉,不如先离开,距离产生美,她看向萧恒,“既然萧家容不下我,我走好了。”

“不行!白姑娘,你走不了。皇后娘娘让萧家照顾你,你走,需要问问皇后娘娘才是。”

“江雅月你欺人太甚!”白知念当即又哭又嚎,跪着抱住萧恒的腿,诉说对当年的悔恨,质问萧恒为何如此待她,不记得往日情谊了吗?

大夫人恨从胆产生,连扯带拽要将白知念薅走,白知念抱得越发紧了些。

厅内大呼小嚎,两人争得不亦乐乎。

萧恒纹丝不动,站如松,手背在手后,如个木头般屹立不倒,江雅月不由赞叹,不愧是练家子。

她默默退到一边,将附近下人遣开。命人将白知念不愿杨氏进门,大闹萧恒的事,传了出去。

自己回花香园躺着去了。

早饭没吃好,又忙了许久,用了些汤羹才舒坦些。

前世,杨月兰便是萧恒的妾,只是进门应是要晚些。她同萧恒议过亲,因为是皇后的外甥女,太后和萧大夫人都不中意她,但萧恒中意!

那时,江雅月已经做太后了。因为萧恒只有妾没有夫人,命妇觐见朝拜,都是杨氏进宫,有一次跪得久了些,萧恒非常恼怒,说江雅月故意整人,可心疼了。

“吃醋了?”

江雅月猛得转身,差点从榻上掉下去,“你怎么来了?啊!”

原本腰身已被萧恒揽住,但他突然松手,江雅月朝地面扑去,眼见鼻尖碰地,又被提了起来。

回到榻上,衣襟大开,江雅月忙遮住,“怎么没去陪心肝?是因为宝贝要来了吗?”

萧恒愣了下,忽地笑出声,无论何时跟月儿在一起都是开心的。

他揉了揉江雅月的膝盖,“你叫月宝,自是宝贝。杨小姐出身高贵,给我做妾,我自不配。我明日禀明圣上,莫要耽误杨小姐的姻缘。”

做妾委屈,难道要做平妻?江雅月翻着白眼,“长辈赐不敢赐,更何况皇后娘娘定是深谋熟虑过。为了白姑娘一个人,便要得罪太后,皇上和皇后,你想过后果吗?”

萧恒端了景王的老巢。

只有没用的皇后,才会想出让侯府内宅不宁,这样的法子,恶心太后,报复萧家,找存在感。

殊不知,太后乐见其成。

当今圣上无大志,说不上是个坏人,只是玩心重。

萧家三天两头出事,惹笑话,皇上觉得萧家粗鄙,对萧家的戒心并不重,否则,军权也不会一直在萧家人手里。

如果萧恒公然拒绝,萧恒不会有事,但指定有“好果子”,等着她江雅月。

“这同她有何关系?”萧恒蹙着眉,由喜转怒,“你容不下白知念是因为她不同意做妾!”语气冷峻,震得江雅月一激灵,“对呀!”

萧恒腾地站起身,喘着粗气,嘴角讥笑,“杨氏进门,不会有你的好日子过。你莫开心得太早!”负气离开。

江雅月真不知他气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