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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月命人将账本抬出来里,“萧少将军,快看看,看看侯府的亏空!再给你个算盘,快算算,管家需要贴多少银子!”

边关换防,戚家军代替萧家镇守潼关。大量的萧家军需要返回祖籍,可人数众多如何安置?

太后顺水推舟,在京郊建立了三大营,如此一来,兵权不用上交,又掐住了皇上的脖子。

皇上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控制住这些人的家眷。

萧侯爷先发制人,将萧家人安置在侯府和祖宅,皇上对萧家的态度很满意,觉得三大营也是保护他,这件事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可养了这么多的人,需要花银子!

“以前母亲管家用父亲的银子养,现在妾身管家,夫君让妾身用自己的嫁妆养侯府一大家子吗?”

大夫人当然用了嫁妆,侯爷那些军功赏赐不够她补窟窿。但江雅月不准备告诉萧恒。

萧恒明白她很辛苦,很难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太多。

“母亲还有个主意,让妾身出银子,白姑娘做主,夫君觉得这个法子好不好?”

萧恒脸色更加难看,“母亲不会这么做。念儿已搬去了西院,你别总拿她说事。”

江雅月反唇相讥,“还不是凌将军提得吗?哦!明白,是你总提!否则,人家怎么会提!”

萧恒百口莫辩,“他都没见过,他只是嘴欠。”

“不还是你提的!”江雅月火冒三丈,“咱们今天算清楚!这些银子不是给我,是维持萧府日常开支。你老子纳妾,你也纳妾,一两银子都不花吗?全府吃喝用度,人情往来,都用我的嫁妆贴补吗?你不是拿银子养我,是养大家。我辛辛苦苦,不会多得一两月钱!”

萧恒抿着唇,“是我考虑不周。我是想,分次送给你,让你天天开心。没想到……咳咳,是我欠考虑。管家本就辛苦,没有让你贴补的道理。”

萧恒态度柔和了下来,江雅月斜睨着他,心里舒坦了不少,但是几句好话而已,跟银子相比算什么。

“妻子负责管家,这些是妾身应该做得。妾身会尽好本分。至于其他……夫君早就说过,心里有人,难以忘怀,月儿也不再勉强了。往后呀,月儿只管好家,守住本分。夫君夜深了,请回吧。花香园离书房远,有事让平安传个话就行。夫君,放心,一年半的时间,月儿不服侍夫君,也不会让夫君孤枕难眠,更不会耽误夫君生儿子。”

转身回了内室,锁上门。

萧恒被晾在原地,他都服软了,还不行?

可事已至此,再留下,他的脸面往哪儿放。

大半夜跨过整个院子回书房就寝。房间冷清,原本睡惯了的床,如今觉得又隔又凉又硬。

但一切都没江雅月的脸冷,心硬,就这样把他赶了出来。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为别的,怕江雅月夜里又做噩梦,没他在身边……萧恒觉得自己病了,凌飞宇说得没错,这样的小娘子不治治怎么行,太猖狂了些。

但凌飞宇也太多事了些,不揍一顿,心里憋得慌。

*

深夜里,几个婆子闯进竹园,将她按在床上堵住嘴,五花大绑从床上拖了出来,沿路上她发出呜呜声,被婆子们连拧再打,好一顿招呼。

终于到了地方,扔在地上,婆子们又踹了她两脚,方才给她松绑,“大夫人让你住这儿,往后少折腾。否则有你受得。”

“大夫人不会这样待我!她刀子嘴豆腐心,啊!”婆子们连扇她几个耳光,一口啐在她脸上,“连个娘家人都没有,还敢叫唤!大夫人算什么,现在,九少奶奶当家。”几个人又踹了白知念几脚。

白知念腿上伤口裂开,趴在地上,起不来。

“白姑娘,我扶你。”待婆子们走后,青草蹑手蹑脚进了屋,将白知念扶上床,为她包扎伤口。

“白姑娘,萧家如此待你,你还犹豫什么?江家大小姐会帮你,到时,少将军又会回到你身边。”

白知念气喘吁吁,她原以为江雅羡联系她,是为了对付江雅月,但万万没想到,江雅羡居然所图甚大,“我真不知萧家与先太子有何关系。平常交往而已。至于当时去潼关找阿恒的女人……当时阿恒伤得很重,我哪儿有心情查他在潼关养的外室。”

青草目露鄙视,谁说是萧恒的外室了。天天只想着男人,“白姑娘,你休息吧。大小姐过几日便来救你出去。”

白知念心里不屑,“好!等她!”等着姐妹俩狗咬狗。

不过,萧恒在潼关受伤时,不就是先太子病故之时。找萧恒的女人……她要告诉景王,让景王查一查,萧恒待她无情无义,她要让他知道厉害。

白知念捂脸哭了起来。

有青草的照顾,养了两日,她也逐渐康复,只是腿上留了疤痕。想来是萧恒的暗器,取法特殊,她直接抠出来的法子,想是不对。这样想来,萧恒……是不是无心伤她,或者他不知自己伤得这样重。

白知念顿觉有了盼头,她还是想同萧恒在一起。

景王平庸,徐长明善变,萧恒除了不解风情,其他都是好的。

在这个世界待得久了,她已不奢求一心人,有银子又体面的日子,也不错。但做妾,她无论如何都不答应。

推开门,她傻了,门前是围城!不是西院吗?这是哪儿?

她顺着空隙往前走,臭气扑鼻,前面是茅房,绕过去鸡,鸭,鹅,狗什么都有。

她当即就吐了!

一盆馊水从天而降,穿着缎子的女人叉腰指着白知念破口大骂,“你个荡妇,还有脸出来。我们可没有九少奶奶的好性子。敢踩我家院子,揍不死你!”

“我家的也不行!东面是文嫂子家,西面是畅嫂子家,中间是我家!你个娼妇,别脏了我家的地。不准你过来!”穿着黄色布衣的妇人探出头来。

西面一个穿着灰色麻衣的女子抱着孩子跑出来,“呸!晦气!九少奶奶怎么让这儿贱人住咱们西院!”

“哎呦!畅嫂子,你对九少奶奶管家不满意吗?”

麻子女子慌慌张张,“彦弟妹,我可没这个意思。你别瞎说,传进九少奶奶的耳朵里,我可得罪不起。”

“哎呦喂!畅哥家的,九少奶奶最是贤良和善的好性子,你说得什么话。”

“就是畅嫂子,不会说话别说,小心晚上又挨揍。不过,你可以去找九少奶奶讨公道。只是,哎呦,可能会被赶出萧家呦。你有娘家回吗?”

“好了。彦弟妹,说人不揭短。一窝窝全是女孩儿,有娘家,也没用。”

麻子女子抱着孩子哭了起来,瞧着白知念狠狠啐了一口,“都怪你!你个贱人!呸!”

白知念浑身湿透,“你们……你们谁没收过我的礼物!江雅月给了你们什么好处?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帮着她。”

白知念嚎啕大哭。

“谁稀罕要个娼妇的东西!还不是看大夫人的面子!呸!”三个妇人终于骂到了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