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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雅羡也是这么想得。

前世,白知念一直住在桥北胡同,萧恒才不回来。

这辈子,江雅月为了拢住萧恒,接白知念住进侯府,萧恒才会常常回来。

这样一想,她心里舒坦多了,只是……

“白知念,在丰源号存了多少银子?都是萧恒的银子吧!”

青草舔了下嘴唇,“挺奇怪,奴婢本不相信,但真是来取多少,就给多少,银票,印鉴都不需要,提名字就给银子。”

她偷瞄着江雅羡,见其突得面容扭曲,悲愤欲绝,顿觉自己赌对了,她强自镇定,头低得更深些,“大小姐,奴婢不能久留,先回了。您……求您……求求您让秦大人别再对我父亲用刑了,他年纪大真的扛不住,大小姐!”

“滚!滚!”江雅羡发疯般嘶吼起来,“敢背叛我,我刮了你全家。滚!”

青草哭着跑了,江雅羡再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丰源号是景王的产业,白知念可以在景王的钱庄里,随意取银子,他们是什么关系?

前世,景王得了好东西都会让丰源号掌柜送到天衣坊。景王说对不住她,早知她在萧家受苦,还不如让她到景王府做个庶妃。

她躺在景王怀里,问景王为何她未出嫁时,景王拒绝她,景王说觉得她才华横溢,做个庶妃,可惜了。

她多傻啊!居然相信这样的话!

她和景王私通,被萧恒抓了个正着,撵了出去。可她和离后,景王便不要她了。她才知景王一直在骗她。她渐渐明白,景王兴许只是喜欢萧恒的女人,因为景王一直嫉妒萧恒。

不对,江雅羡凝神静气,好好想了一遭。

白知念和景王,前世,也是这般!

那她江雅羡算什么!

白知念是不是在萧家做了什么?结果,萧恒全算在她的脑袋上!越发不待见她,冷落她,萧大夫人苛待她,妯娌们折辱她,丫鬟婆子都敢忤逆她!

景王勾引她,是不是为了给白知念打掩护?

江雅羡五脏俱焚,不由后怕。

如果不是萧恒嫌丢人,放过了她,她前世岂不是要背上荡妇的恶名,被浸猪笼,被休……谢郎,哪儿里还会觉得她高贵清雅,是个只求一心人的烈女子。

*

花香园

狗兔大战,热闹非凡。

如果不是萧恒逮了一窝兔子,江雅月不会发现她的狗那么蠢。

被兔子溜得翻着肚皮直喘不说,还特别不团结,明明可以围攻,却因为兄弟俩追一个,追一半,它俩咬起来了。然后另两只也不追了,一个看热闹就是叫,一个偷袭专咬另两只屁股,使原本转圈咬得两兄弟,咬得得更来劲。

而它们的母亲将它们四个的中午饭一扫而光,倒头便睡。

萧恒站在窗前,手指敲着窗棱,“很……很……你养得就是不一样,狗追兔子是天性,挺……可爱。有一只兔子挺像你……你知道是哪儿只吗?”

江雅月眯眼看他,天色渐黑,该走了。

萧恒不但没有走,还留下吃了饭,又陪江雅月用了些甜品,自顾自去洗漱,洗漱完便很自然上了床,躺下了。

江雅月不会苛待自己睡榻,开了这个头,天天都是她睡榻。

“杨小姐明天真来,怎么办?”江雅月刚上床,萧恒就凑了过来。

江雅月用被子将自己裹住,被子缝压在身下,“你想睡就睡,不想就让她独守空房,别矫情,睡觉,把灯熄了。”

“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萧恒瞧了半天,没找到缝,江雅月裹得像个虫子。

他往旁边挪了挪,中间空出块距离,“她说非我不嫁,衙门口,宫门口,都堵过我,我跟她说得很清楚,不是我,可她偏不信。当时很多人都看到是飞宇救得她,这儿事……让飞宇也很消沉。”

江雅月顿时打起精神,“哎呦!凌飞宇都能去嫖,他消沉什么?你想他能跟江雅文玩到一起去,不是个好鸟。借酒消愁,纯属扯淡,借愁喝酒罢了。怎么?凌飞宇喜欢杨月兰吗?”

江雅月往萧恒身边滚,见萧恒一副不愿意说得样子,吧嗒嘴,“凌飞宇是你的副将,要是因为杨月兰产生隔阂可不好。”

“是呀!”萧恒附和着,他直起身半靠在软枕上,见江雅月眉眼弯弯,明眸皓齿,仰脸瞧他,心中一荡,忙看向别处,“飞宇豁达,不拘泥于儿女情长,只是杨家明摆着介意他的出身,他虽未说什么,想来心里不好受。好几次,杨小姐找我诉说,他都在场。”

江雅月撇撇嘴,心道杨月兰也是个奇人,毕竟凌飞宇救了她,一声谢谢也是应该,却非要干不是人的事。

“或许她怕凌将军缠上她。凌将军出身不好,名声也不好,闺阁女子听了自是害怕,怕他挟恩图报。你是他的上峰,杨月兰咬定喜欢你,凌将军就是有非分之想,也得作罢。所以,杨家人知道杨月兰的所作所为,也装作不知道。万一真的让杨月兰弄成了,嫁了你,杨府说自家在报恩,旁人不知情,即便知情,也说不出什么。多好呀!比杨月兰闺名有失,杨家知恩不报好多了。”

萧恒恍然大悟,确是这个道理!“你的意思是说杨月兰并非真心喜欢我!”语气欢快,好似卸下千斤重担一般。

江雅月撇嘴皱眉,嗤之以鼻,抖掉被子,“你模样好,出身好,官职高,又正当年,闺门女子见人少,中意也是难免。人与人就是这样,也没深接触,谁知道你不是人的样子。叶公好龙罢了。”

“呵!”萧恒双指掐住她的鼻子,“谁又见过你耍赖的样子!也只有我!”

他双臂揽上江雅月的腰肢,“既然她不是真心喜欢我,死不死跟我也没关系,明日让凌飞宇上杨家说清楚,爱怎么闹怎么闹。”手掌一挥,灯烛熄灭,手抚在江雅月后背慢慢拍着,“十个数,睡不着,打屁股,闭眼睛。”

翌日清晨,萧恒命人把凌飞宇逮来让他去杨家说清楚。凌飞宇不愿意,最后,在武力的制衡下,萧恒将凌飞宇逮进了宫里。

原来凌飞宇当时抱了杨月兰。

江雅月早猜到了,马儿受惊狂奔,马车颠簸,杨月兰又不会武,东倒西歪,滚出来都是可能,怎么会老实坐着。

可江雅月没想到,萧恒居然在宫里闹了起来,还找了来证人,证明是凌飞宇救了杨月兰。说杨月兰要以身相许给他做妾,真是毫无道理。

如果他同意了,岂不是抢了下属的功劳,往后如何服众。如果有心之人挑拨离间,岂不是动摇军心。

皇上本就多疑,前因后果,连在一起,当即斥责了皇后,皇后立即说是杨夫人求她,杨月兰嚷着爱慕萧恒,并未说报恩之类的话,她乃受杨家蒙蔽。

结果,杨月兰的父亲因教女不严被革职查办,杨月兰水性杨花,知恩不报,贪慕虚荣的名声传遍京都。

杨月兰给萧恒做妾的事,自然烟消云散。

但江雅月高兴不起来,新婚不到半年纳妾,是她准备和离时,控诉萧恒的一大理由,萧恒一点错没有,她怎么和离?

“九少奶奶,霍掌柜说事成了。问您,剩下的那批假蜀锦,什么价格出?全给江大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