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呐,我回来了——”
周侯爷自知理亏,温柔地在门前喊道。
听到周侯爷的声音,顺和公主心里的防线一下子塌陷了,泪水跟开了阀门似的,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翠桃手忙脚乱地为顺和公主擦拭着泪水,心里心疼极了,“公主,咱家爷回来了,您快别自己生闷气了!”
“平安呢,那臭小子回来了吗?”顺和公主接过手帕,难受道。
“奴婢这就去问问,您别急!”翠桃心中清楚,自家公主这是心软了!她疾走几步,打开了房门。
“夫人呐——”周侯爷欣喜地走了进去,周雁归跟个小尾巴似的,欢乐地尾随了进去。
“母亲,您怎么哭了,是谁欺负您了,我去给您报仇!”看见顺和公主眼角还未擦尽的泪珠,周雁归怒发冲冠!
“对啊,是谁敢欺负我的夫人?”周侯爷当仁不让。
心中冷哼一声,这小子倒是会讨人欢心!
“还能是谁啊?”顺和公主睁着清凌凌的眸子,哀怨地瞧了一眼周侯爷。
“是我,是我该打,我不该惹夫人生气!”周侯爷谄媚地凑了上去,心疼地拉住顺和公主的手,“夫人呐,我回来了,日后哪儿都不去了!”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顺和公主的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周侯爷哄了许久,又是割地又是赔款,终于哄住了顺和公主的眼泪。
他正抱着自家夫人美呢,一挑眉,余光瞥见了一旁立着的周雁归,心头瞬间像吃了一坨屎一样,五味杂陈。
“雁归过来,见过你阿爹!”顺和公主缓了过来,想着当着孩子的面如此失态,心中不由得恼羞成怒,手在暗处使劲扭上了周侯爷的腰。
“雁归见过父亲!”
周雁归心中忐忑,他这礼仪可是专门请人教过的,一双眸子却已经期待地露在了外面,直勾勾地盯向周侯爷。
周侯爷受到了物理和精神两重攻击,心间有苦难言,只绷着脸看向周雁归,“起来了,我身上也没什么见面礼,下次派人给你送去!”
周侯爷此时地内心:还要给人见面礼,心塞、肉疼——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份见面礼而已,若是这人实在不想给,她帮忙准备就是了,何必做出如此表情?
周雁归一听这话,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阿爹这是不喜欢自己?
“我就是白得了一个大儿子,心里高兴,心里高兴——”周侯爷握住腰间的手,笑哈哈地说道。
高兴,可把他高兴坏了——
“出去一趟,人怎么还傻了呢?快去梳洗歇息去吧,省的到了庆功宴上,又闹出什么笑话来!”
顺和公主没好气地说道。
“很好!驿站!为何咱们不能进宫?”闻人图雅眼睛像是淬了毒,心中骤生不满。
皇宫今晚大摆宴席,她盛装打扮了半天,最后得到了大雍皇上今日不接见使臣!
闻人图雅简直被气疯了,在犬封时,谁敢如此对待她?这群卑贱的大雍人,全都该死!
“所以,大雍上下,几乎无人知道神锋卫?”
阴郁的少年端坐在桌前,摩擦着手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去的人,可看清神锋卫的去处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摇了摇头,“那些人都太警觉了,咱们的人根本不敢跟上去,只知道这群神锋卫消失在上京郊外!”
少年手指往桌上一叩,黑衣人的身形也跟着一颤。
“想办法弄一份大雍上京的地图过来!”少年抬起眼眸,赫然就是犬封王子——闻人礼!
听了下属的汇报,闻人礼感觉事情与自己想象的大有不同,神锋卫这支所向披靡的利刃,竟然在大雍之中默默无闻。
所以神锋卫是私军,只是这支私军是由谁掌控的呢?
是大雍皇帝,还是周驸马?
若是神锋卫是周家豢养的私兵,那大雍的皇帝知道吗?
闻人礼嘴角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病态的兴奋!
皇宫
“皇兄,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很高兴啊?”
周雁秦趴在桌子上,认真地打量着赵景的神情。
“你觉得我为何不高兴?”赵景似笑非笑地说道。
周雁秦讪讪地挠着脑袋,“我知错了!”
“就是不改是吧?”赵景没好气地接话道。
“嘿嘿嘿——”周雁秦忍不住发出尴尬的笑声。
“既然回来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什……什么?”这话题转的有点大了,周雁秦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是一百个不赞同。
“我年纪还小呢!再说了,老爷子——”
“别拿老爷子做借口,这就是老爷子的意思,若不是你跑了,婚事早就成了!”
周雁秦被堵的无话可说,他才多大啊,竟然就要被催婚了,“没有回转的余地?”
“没有!”
“真不能再拖一拖?”
“不能!”
“这天寒地冻的,再等等吧!”
“等开春,我让人给你算个好日子!”
赵景没说,其实东西早早就都备好了,只是他这个主人公不在,日期才耽搁了下来,只要算好日子,那一切都是现成的,好办的很!
周雁秦欲言又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算是妥协了!
“去吧,跟张高义去偏殿梳洗一番,等会儿随我一起去参加庆功宴!”
赵景摆了摆手。
时候不早了,周家早早备好了马车,周秉文见到脸色有些别扭的周侯爷,拱手行礼道,“父亲!”
周侯爷想要向周秉文询问一下周雁归的事情,但是余光瞥到身边的顺和公主和小崽子,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了一声深深的叹息。
他拍了拍周秉文的肩膀,随顺和公主登上了马车。
周秉文一脸困惑,自家父亲怎么这么古怪?
“爷,咱们也走吧!”孙淼见周秉文愣在原地,上前提醒道。
周秉文被唤回了神儿,搀扶着孙淼先行上了身后的马车!
周雁秦亲王服制加身,衬的他越发气宇轩昂,对着镜子欣赏了一番,他越发陶醉其中,啧啧啧,面若冠玉,芝兰玉树,他怎么就长得那么好呢?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