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跑了,估计半夜就跑了,行李包裹都带走了!”关山越一脸为难,谁能想到这和尚还带反悔的呀!
“是属下失职!”
“我就知道,长乐这孙贼就不是什么好鸟!”周雁归的眼睛中写满了愤恨。
报复!
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
周雁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满身的怒火冉冉升起,吓得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
他真是气笑了,自己这是被人耍了?
他宝禅真是好样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他自己定是带不走这么些东西的,看来是有同谋了!”
宝禅离开归鸣寺之时,他的师兄弟送了许多吃用的,宝禅这人又恋旧,把自己平时盖的被褥都打包了,简直是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可这些东西一夜之间都消失了。
“哥你的意思是说,夏家那兄弟俩?”周雁归恍然大悟。
周雁秦点了点头,“大意失荆州啊,什么送行,分明就是早有预谋,这是给咱们演了一出好戏啊!”
虽然想不通宝禅为何要这么做,但是他们确实是被这人摆了一道!
招数也确实是不高明,却有用啊!
他确实生气了!
“去,把人给本王带回来!”
“他若是不愿意回来怎么办?”关山越有些为难。
“这还用我教你吗?”周雁秦淡淡地瞥了关山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光。
“是,属下遵命!”
这就是只要人活着带回来就行的意思喽!
那他就放心了,没有了顾虑,自然可以放开手脚干了!
“老关啊,他若是实在不听话,敲断双腿带回来就是了,你不是最擅长这些嘛!”
关山越刚出客栈门,就被周雁归喊住了脚步,他揽住关山越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身回了客栈。
“什么叫我最擅长这些?呸,简直是污蔑!”
关山越皱着脸,对着周雁归的背影呸了一声,他再怎么说也是皇上派到荣亲王身边的侍卫,也是正经人家里出来的,周雁归这么一说,怎么弄得他跟土匪强盗似的!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周小郎君了,他自己心里龌龊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实在让人心寒,但愿他不会在自家主子面前也如此编排自己。
“哥,你昨晚和那两个人说什么了,为何咱们现在还不回家?”
夏从仪看着坐立难安的夏之流,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他哥做了什么坏事!
“我能做什么啊?咱们现在先避避风头,本来就是逃家出来的,总要等娘气消一些,再回去吧!”
夏之流打着马虎眼说道。
“真的?”
“自然是真的,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咱们出来的也够久的了,宝禅也走了,咱们回家吧!”
“行,回家,哥这就带你回家!”
夏从仪见夏之流不像是在作假,悬着的心才算微微放下。
可他们才刚从客栈出来,就被凶神恶煞的关山越挡住了去路。
“宝禅那和尚呢?”
关山越看到夏家两兄弟,声色俱厉地问道。
“宝禅?宝禅不是随你们离开了吗?”夏从仪先是不解,又猛地想到什么,不可置信地问道:“这位郎君的意思是,宝禅不见了?”
“两位真是好演技,宝禅不是被你们带走了嘛!”关山越冷嗤一声。
“我们带走宝禅那和尚干嘛?他又不是金元宝,我们带走他有什么好处?”夏之流大声地说道。
怎么回事?
不是说好的嘛,找宝禅要到武功秘籍就撤,怎么还把人绑走了?
夏之流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一天之前。
“夏老弟啊,我们不是早和你说过嘛,那宝禅和尚是归鸣寺主持的爱徒,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主持,方丈自然早早把秘籍传给了他!”
“张哥,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去他房里找过不止一次,他房里根本没有什么秘籍!”
夏之流皱紧眉头,“况且,宝禅那臭和尚这次下山,摆明是要还俗了,主持那老秃驴怎么样也会收回秘籍吧?”
“诶,你这就有所不知吧,高徒怎么样也是高徒,秘籍传给他,自然也不会再收回去,秘籍这么重要的东西,宝禅肯定把它妥善的藏好了。”
“这次就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他下山,秘籍肯定会随身携带,我们哥俩儿知道夏兄弟现在不方便,这样,你给我们透个信儿,看他们往哪里去,我们兄弟俩再去找一回!”
“接走宝禅的那群人,我看着可不是什么善茬,秘籍若真如两位哥哥所言,那就是与咱们无缘,咱们还是莫要强求了,我可不想看着两位哥哥涉险!”夏之流为难地说道。
“夏老弟,我们兄弟俩倒是不要紧,可你不行啊,你是天生的练武奇才,耽误不得啊!”张忠道。
“是啊,我们兄弟俩自知资质不行,却总想着你能比我们走的更远,代我们去看看那高处的风光,最后一次,就让我们再涉险一次,这次若是还不成,我们也就——”
张义接着说道。
“两位好哥哥!”
夏之流感动吗?
他感动地热泪盈眶!
自然也同意了张忠张义两兄弟的提议,先行替他们探路。
时间回到现在,夏之流心中一阵担忧!
他那两位好哥哥糊涂啊!
怎么就把人绑走了呢?
“这位郎君,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宝禅那和尚反悔了,不告而别,自行离去了?”
他看着关山越,讪讪地说道。
关山越不可思议地看着夏之流,这是把自己当傻子来哄了?
“行吧,既然你们不说,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关山越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人直接将夏之流夏从仪两人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要干嘛?我告诉你们,我们根本不知道宝禅那和尚为什么要跑,你们不去抓他,为难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好人,算什么本事?”
夏之流紧张地将夏从仪护在身后。
夏从仪拨开夏之流,从容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