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她紧蹙的眉头忽的松开了,好像真的可行。
“那.....你要我.....”她心一狠,“罢了,你要什么都行,就算是床笫之事,我能用幻术让你欲仙欲死,相信我,我一直都是这么干的,那些人从来没有发现过。”
面罩之下,钟鸣几乎笑出了声,“你真的信我?我这可是灵器,你穿上了鳞甲,可不是由我操控了?到时候你连求死都做不到,岂不是任我宰割?”
她的心情从谷底冲上巅峰,又落下无尽深渊。
“你在调戏我。”
“是的,除非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钟鸣坐回轮椅,翘着二郎腿,储物石假牙里放了些食物出来嚼着,好不惬意。
她苦笑了一声,放下了发簪,“你说的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成功的概率,是我痴心妄想了。”
“不,你有,现在,拿出东西来打动我,因为我感兴趣了。”
他坐着,高高在上。
她站着,站如喽啰。
她犹豫了一下,钟鸣重复了一下她刚才说的话,“我将考虑这会不会是我此生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我不得不试上一试。”
她知道这是调笑,但也明白,自己不松口放点利益出去,对方是不会帮忙的。
“之前的封城,你参与了吗?”
“当然,差点死在那里。”
“是郭家、周家的精锐,他们家族覆灭了,原因很复杂,家族斗争而已,你应该知道,高级军官没几个是干干净净的,只要你往死里查,一定能查出些东西,而周家、郭家....就是我客栈那边,一个是左边的大楼主人,一个几乎获得了右边颜家大楼掌控权的家族,他们两个鹬蚌相争,被渔翁得利了。”
“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一些宝库的位置,藏在野外的宝库,相当于.....私房钱。”
钟鸣冷笑了一声,‘私房钱?为了私房钱能来追捕你?这收入和支出不成正比啊。’
听见钟鸣不屑的声音,她心中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嗯,青楼嘛,现在可以讲讲你为什么到这儿了。”
“这里是绝崖城的教坊司,绯云坊的关系就硬在这里,你知道什么是教坊司吗?历来被罚的高官女眷,被毁灭的敌国公主、妃子被发配的青楼。”
“那么按照道理,你应该在这里,事实是,你也在这里了。”
“除了一点,我是混进来的,外面人还在满世界找我,就像你说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我没说过这句话,不过很有道理,以后我会对别人说的。”钟鸣笑了一声,这妇人开口说的东西,太过笼统了。
她下定了决心,“我宁可给别人当小妾,永远被金屋藏娇,也绝不要被他们抓住。”
“所以,有些秘密,你打算保守一辈子?你这样的人,不是当客栈老板娘的料,说吧,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咚咚咚~”
钟鸣刚刚问完,门口传来敲门声。
“看来老天不让我知道啊,那我就不掺合....”钟鸣话还没说完,她立马扑了上来,和刚才的动作如出一辙,整个身子扑在冰冷的鳞甲怀中,双臂绕在他脖子上,在他耳边细语呢喃。
后腿伸直了一钩,踢在门锁上,将大门解锁。
几个姑娘进来一看,哎呀,有戏,马上笑着让钟鸣上房里干活。“哎呀,小哥你好福气啊,来了这么久,还没见金鸢如此主动呢,看来是遇上知己了。”
“就是就是,金鸢平时高冷的很,弹弹琴,演奏下琵琶就躲回去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几个姑娘看似是在调笑姚小姐,但是欣喜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在她们眼里,那就是金鸢的价钱谈到位了,谈到大买卖了,这才如此热情,而她们作为“拉客”的介绍人,分成不小哩。
钟鸣也试图将其拉开,但是她的手臂环绕钟鸣的脑袋,握着的发簪直抵她太阳穴,抱的又紧,无论他怎么扭动都无法将其推开。
“快,这就抱住不撒手了?快把他俩推进去。”
几个姑娘殷勤起来,完全忘了钟鸣要求的找人事宜,合力推着他朝着一个房间冲去。
.....
几分钟后,两人就被淹没在了迷人的淡粉色的淡淡雾气中。
这不是迷烟,他俩位于一个泡澡浴池的正中间的浮床上,这水不知是往里掺杂了什么,水雾颜色都很夸张。
“姚小姐,现在能把我松开了吗?”
她照做了,着急的比划着手势,拍了拍钟鸣的头盔。
“怎么了?说话啊?”
她抿着嘴唇,摇摇头,示意指了指下面的水,脸憋的通红。
“嗷,这里的水汽有问题啊,那可就......我不客气了。”
看见钟鸣一副他不吃亏的心态,她立马急了,天杀的妓女们,敢把她推到这里来,她不知多少次强调了自己绝不来此。
“我有氧气石,你要吗?”
钟鸣试图站起来,但是身子一晃,整个水床就摇晃起来,让她身形不稳,险些摔下去,又猛地抱住他身子。
她绝不能掉下去,掉下去就全完了。
而钟鸣......
“想要吗?不好意思,氧气石在我嘴里,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呢。”
她紧紧的盯着钟鸣眼睛,她知道那两片鳞甲是单向透光的,她知道他正看着她。
她点了点头。
脸更红了,不知道是憋的还是羞的。
但是钟鸣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急起来,使劲的拍他的后背,面露央求之色,双眼秋波轮转,别有风韵。
现在鼓起勇气的是钟鸣。
他下定了决心。
三、二、一。
摘面罩,亲!
一口下去,触感柔软潮湿.....他像是触电一样撤退,她则贪婪的吮吸着氧气石里的新鲜空气,主动发起了连绵不绝的进攻。
钟鸣感觉他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