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迪克高效且安全的方法
安蕾大脑飞速运转，只是半分钟，她就想出了答案。
“去瘟疫横行的地区，医院想必每天都会死人，如此一来……”
“不行！”
迪克摆手否决，“效率太低了，若想实现批量生产，得收集到什么时候？”
“那就去激烈的战场上，两军厮杀，会死大量的士兵，收集灵魂自然是不在话下……”
“不行！”
迪克仍是否决，“太危险了，再说了，交战双方难道会看着你收集灵魂？”
接连两次的否决，让安蕾慌张极了，她能感受到迪克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如果再不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肯定会遭到惩罚！
迪克看出了安蕾的慌乱，于是出声提醒道：“被礼仪道德所束缚，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安蕾总是想循规蹈矩，想维持自身的德行，所以想出的办法不是低效，就是危险。
闻言，安蕾若有所思，很快便道：“那就制作挥发性极强的魔药！生成毒雾来袭击城市……”
回答时，安蕾一直在观察迪克的表情，毕竟这个方法邪恶且残暴，毫无道德可言。
然而，迪克却轻轻点头，没有再出声打断，听完了安蕾的回答。
“不错，算你有进步……”
听到迪克的称赞，安蕾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自己总算得到认可了。
“但还是不合格，低效和危险的问题仍未解决！”
迪克再次敲了敲黑板，厉声反问道：“你想过没有，要想实现稳定的批量生产，袭击多少个城市？”
“袭击城市时，你有把握不被发现吗？”
“若是暴露了，被贵族出兵围剿怎么办？”
“你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可以肆意妄为？”
一连串的质问，让安蕾羞愧地低下了头，她终于还是太年轻了，过于想当然。
但安蕾并未放弃，她不想让迪克失望，脑中思绪飞速流转，很快就再次想到了办法。
“我知道了，迪克老师，改成瘟疫就好了，制造传染性、致死性极强的瘟疫，通过投毒来伪装成天灾……”
这一回总没问题了吧，无论是安全还是效率，全都拉满！
然而，迪克依旧没有满意。
“别忘了，你的最终目标是收集灵魂，而不是单纯制造杀戮！”
迪克表情淡漠，瞥了眼安蕾道：“我问你，该如何安全的收集灵魂？”
“只，只要选一座人口稠密的大城市，在地下布置收集法阵……”
听到安蕾天真又愚蠢的回答，迪克忍不住嗤笑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越是繁华的大城市，往往就会有越多的高级职业者！”
“你制造的瘟疫，有把握不被高级治疗师、魔药师破解吗？”
“你收集灵魂的法阵，有把握不被高级阵法师发现吗？”
迪克又一次把安蕾问懵了，一时间，她慌不择路，小声道：“那就不选大城市……”
“可那些小村小镇，位置分散，人口稀少，如此选择，岂不低效？”
“那，那……”
几番质问下来，安蕾急坏了，泪水不争气的滑落，脑子已经无法再思考。
见状，迪克不再逼问，而是缓步来到安蕾身旁坐下，温柔捋了捋她的鬓发。
“你阅历太少，见识短浅，格局小倒也正常。”
迪克轻呼一口气，遥遥看向窗外的夕阳，目光中透着怀念。
“袭击城市、散播瘟疫，这些终究是低级手段，是那些初出茅庐的黑巫师才会干的蠢事。”
要知道，这可是炼制一瓶，就要消耗十万份灵魂的魔药啊！
如果按照安蕾的方法，那就只能像牛羊放牧一般，不能停留在一处，得到处作恶。
这样一来，就算再谨慎，也迟早会翻车的！
“作为一名优秀的魔药师，你要学会成本控制的思维，明白何为真正的高效。”
“例如我刚刚说的黑魔药，既然是要批量制造，那你要考虑的就不是如何获取原材料，而是如何如何生产原材料！”
闻言，安蕾面露困惑，有些不明所以道：“生产……原材料？”
迪克嘴角一弯，缓声道：“人类只需怀孕六月，腹中的胎儿便能拥有灵魂，甚至还比成年人更加纯净。”
“我们需要的只是灵魂，并不需要将孩子养大，到六月便可引产，从而节约大量的成本……”
“一名健康的人类女性，理论上，若是六月一胎，一生轻松就能制造超过40个灵魂……”
“综上所述，我们不妨可以创造一条供应链，找合法的上游渠道购买女奴，专门从事灵魂的生产，搭建下游工厂……”
“用廉价的魔药维持女奴的生命，控制心神，从初潮到绝经，几十年的成本并不算高……”
“采购、运输、仓储……各环节高度工业化，统一规范，自产自用，可持续性极强，不比你去外边烧杀抢掠要安全高效？”
安蕾听到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还有这种方法，着实是开阔了眼界，更是刷新了三观。
“可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残忍……”
闻言，迪克不屑一笑。
“这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智慧生物们蹂躏奴隶、烹羊宰牛、伐木割草……难道不残忍吗？”
“再说了，这世界上还有千千万万的奴隶，他们大部分的日子，恐怕都还没有在灵魂工厂里过的舒服呢！”
奴隶制传承百万年，早就已经根深蒂固，绝大部分奴隶生来就没有自由，只有无穷无尽的苦难。
践行仁义道德，从来都是一种奢侈的事情，哪怕是伊苏尔娜！
“你必须知道，安蕾，世界上的魔药不计其数，炼制材料更是千奇百怪，灵魂不过是较为常见的一种。”
像是一些传说中的古老帝药，其炼制材料还很抽象。
什么树皮充满爱意的眼泪、海鬼疼了千年的肾结石、月光脱落的五根头发……
尽是些连迪克都一脸懵逼的材料，也因此，成功炼制帝药的人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