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的做法,其实也没什么,放在其他任何天才身上,他们都能接受。
毕竟是这些天才抢劫在先。
但帝释天不同,他是“当世文圣”,在大庭广众之下洗劫他人,实在大失身份。
这样没风度的人,真的能成为当世文圣吗?
当世文圣,虽然只是一个称号,却是书院学子的偶像,是容不得身上有污点的。
看着突然现身的左修,帝释天微微皱眉,“左修副院长,你也来凑热闹?”
左修此人,乃是书院的副院长,位高权重,实力滔天,他也不能不给予几分尊重。
在他降下的气势中,帝释天已感受到了压力,知道此人的实力已是天花板级别。
加上他此次来书院,目的是与之交好,刚刚又得了那么多好处,所以心中并不愿与他们起冲突。
洗劫这些天才,确实能得不少宝物,也能出一口恶气,但也确实会造成一些负面效果。
这么一想,他便有了息事宁人之心。
然而,左副院长接下来的话,却瞬间激怒了他。
“凑热闹?不,我只是来警告你,不要在学海中胡作非为,否则,你会后悔的!”左修摇了摇头,冷笑道。
“本座行事,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左副院长既然执意如此,那就各凭本事吧!”
帝释天冷哼一声,随后转身向前行去。
他知道,左修是害怕他把学海的大道神文掏空,想借着这次机会把他给驱逐出去。
不过,他对此洞若观火,自不会上当,冲出去与对方硬刚。
接下来,他御舟而行,四处收割着神文,完全把学海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
一万里、十万里、百万里……
学海太大了!
而神文又太少,每捕获一个神文,都犹如大海捞针,也难怪以往的天才们收获艰难。
可现在,帝释天却打破了这个魔咒,在系统和三色神冠的帮助下,收取神文竟然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两千个、五千个、一万个……
不过一天,他收获的上古神文,竟然超过了一万个,而远古神文,也有了近一百个。
这样的收获,震撼了所有人,一个个仿佛被夺走了魂魄似的,呆呆地看着前方。
不过,比起外面这些人,学海中的天才却是如同身在蒸笼,憋得十分难受。
看着一个个神文飞向帝释天,他们简直心在滴血。
太过分了!
他这是打算吃独食,连汤都不给他们留一点的节奏啊!
一些天才受了刺激,心中妒意如狂,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想要冲上去与帝释天拼命。
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不是帝释天的对手,所以只能在暗中谋划,伺机而动。
“元兄,这帝释天的吃相也太难看了,我们可不能任由他这么胡来啊!”
圣光神子云盖天,忽然向无极神子元一传音道。
“云兄此言有理,帝释天仗着至宝在身,完全不给我们一点机会,我们确实有理由出手制止。”
元一点头,表示赞同道。
他并不认为帝释天有多么了不起,无论是前面攀登书山,还是此刻荡舟学海,必定都是借助了祖器的力量。
别人不知道帝释天的祖器厉害,他却是知道的,毕竟在无极天宫的高层中,祖器已是帝释天最大的底牌。
抛开祖器不谈,他并不认为帝释天的天赋比他强。
所以,这段时间他很憋屈,作为无极天宫的神子,他本该是全场的焦点,是万众瞩目的存在。
可现在,他处处被帝释天压制,黯淡无光,连陪衬都算不上,你让他如何不生气。
所以,在听了圣光神子的挑唆后,他立刻传音另外几名神子,想要联合大家一起来对付帝释天。
不得不说,帝释天此刻的做法确实有些过分,已激起了众怒。
元一的提议,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元兄的提议,星河完全赞同,若不除掉这帝释天,我等必然空手而归,那样的情形,实在令人太难堪了!”
诸天道场,星河神子陆星河,闻言精神一震,眸中有万千星辰隐现。
“元兄尽管吩咐,帝释天此人太过妖孽,若是任由他发展下去,将来必成我等大敌,只要能除掉他,我们兄妹俩完全配合!”
天道宗,阴阳双子中的极阳神子天璇,狠狠地握着拳头,眼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元兄,还请慎重,帝释天此人非常神秘,若无十全把握,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无天魔宗,天媚神女苏媚,罕见地收起了媚态,向元一等人发出了警告。
不料,她的警告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引起了一众神子的反感。
星河神子陆星河看了她一眼,笑道:“苏神女,你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这帝释天再强,也终究只是一名大圣罢了,你如此推崇他,莫非真的看上他了?”
圣光神子云盖天,也是一脸不服气道:“苏神女,帝释天或许能仗着祖器逞威一时,但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也不用怕他。”
极阳神子天璇接过话头,一脸自信道:“不错,帝释天有底牌,我等身为神子,又何尝没有底牌,若是不顾一切,另说一个帝释天,便是十个也该灭了。”
“天哥说得没错,以我等的底蕴,确实不惧那帝释天,此次出行,我宗前辈曾赐下至宝,让我们伺机除掉帝释天。原本只有我们兄妹二人,我还有些担心,但现在有了几位兄长加入,帝释天必死无疑!”玄阴神女灵玑,随口附和道。
眼见五人傲气冲天,根本听不进忠告,苏媚暗中一叹: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们小看帝释天,必然是要吃亏的。
最终,苏媚保持了沉默。
七大势力虽然同气连枝,但无天魔宗行事趋于魔道,一向是被排挤的对象。
苏媚身为无天魔宗的神女,对此深有感受,此次出言提醒,不过是出于同盟之谊罢了。
既然这些人不听劝告,她也只好作罢,不过她已打定主意,到时候见机行事,绝不会轻易出手对付帝释天。
并非她对帝释天有什么情义,而是她真的觉得帝释天不好对付,越是接近此人,越是能感觉到对方的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