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衍的武功竟然这么高强,自己万万不是他的对手。
趁着萧衍得意忘形,左腹露出空档之机,风泽云把手中的宝剑,朝着他的左腹刺了过去,一剑刺出,转身便朝官道的左侧冲去。
萧衍望到风泽云的宝剑刺来,运转功力,用左手去挡他刺来的一剑。哪知道这是他的一记虚招,想要用刀去砍他的时候,风泽云已窜出三丈开外。
“小滑头,我还以为你学到了金无霸的五成功力呢,原来是个绣花枕头,没的丢了金无霸的脸。”
风泽云身形一起,正朝前方跑去。
萧衍哈哈一笑,“你逃不掉的。”
说着将绑在树上的绳子一拉,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风泽云刚好又跳了起来,在空中无法借力,被大网网个正着。
萧衍又一拉另一根绳子,大网一收,把风泽云吊在了树上,顺手将绳子绑在一棵树上。
“现在可以说说,你和金无霸是什么关系了吧。”
“我呸,你个无耻的小人,凭借陷阱困住了我,你不配知道。”
萧衍急忙往旁边一闪,浓痰吐在了他的衣袖上,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衣袖上的痰。
“嗯,人长的英俊,连口水都是香的,你不会是金无霸的儿子吧?她的口水好像也是这个味道。”
“你要杀要剐来个痛快的,别他妈的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瞧,这说话的口气,神态也像极了金无霸。你放心,你落到了我的手中,想痛快的死,只怕是也一种奢望,我会一刀一刀慢慢割下你身上的肉,让你的血,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我倒要看看,你是大声嚎叫?还是咬牙坚持着。”
萧衍说着唰地一刀,将风泽云露在大网外的衣服,连同一小块肉割了下来。
他拿着豆粒大的一小块肉,看了看。
“啧啧,真是细嫩。”
又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
“怎么这肉也没有血腥味,难道真是她的种?”
萧衍举起刀唰地一下,又砍了下来。
忽然他觉得手中一轻,刀头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一个头戴黑色毡帽,脸上戴块黑巾,一身黑衣黑裤,黑鞋的人,不知何时站在萧衍的身侧。
她伸出两只美丽得不像话,秀窄细长,却又丰润白晰,似乎是画师精心创作的画作,那皮肤散发着迷人光泽的手,连手背上的血管也清晰可见。
她又翻过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白里透着嫩红,纹路条理分明。
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每片指甲都涂上不同的颜色,仿佛春天的花园在指甲上绽放,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萧衍吃惊地看着手中的半截大刀,突然嘿地一声,半截大刀犹如开山的神灵,划着一道弧线,又斩向网内的风泽云。
黑色的闪电,一闪而过。
当啷一声,萧衍手中的半截刀,只剩一把刀柄,握在了手中。
萧衍咧着大嘴,扯动着满是伤痕的脸笑了笑,“嘿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还是那么冷酷。我真是贱,见不到你时,恨不得食你肉,寝你皮,真正看到你了,却又恨不起来。”
那人从身上摸出一把小刀,精心地修饰着,本来非常好看又整齐的指甲,仿佛刚刚动手时,破坏了它的美感。
萧衍说的话,她好像没有听到。
吊在空中的风泽云,艰难的转动一下身子,眼睛刚好看到萧衍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那人,左手偷偷地伸进了怀里。
不好!他身上藏有暗器?
“母亲,小心。”
话音刚落,便见萧衍左手握着一个筒状物,手指一扣机括,轰地一声,从筒状物内喷出一道火舌,射向那人。
那人清叱一声:“找死。”
身体幻化出七,八道身影,右手抖出一片剑花,仿佛一块铁幕似的挡在自己身前。
当啷一声,火舌击落了那人手中的黑剑,将那人的腹部轰出一个小洞。
那人忍着剧痛,右脚一点,飞身来到萧衍的跟前,伸出如玉般的右手,点向萧衍的紫宫穴。
萧衍狰狞的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嘴里不断地往外流着血,除了头能扭动,身体像半截铁塔似的杵在地上。
“能死在你的手下,是我一生的企盼,现在终于要实现了。无霸,我始终想不明白,风少伯只是一个小白脸而已,别的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爱他。就因为你杀了他的情人,你的左腿被他折磨成残疾。而你依然无怨无悔地爱着他,舍不得动他一根毫毛,像个男宠似的供在清风细雨楼。而我真心地爱着你,你却始终对我冷若冰霜,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哪怕一次,你为了研究剑法,将我的脸伤成这样,我依然毫无怨言,我好不容易建起的清风寨,被你毁灭殆尽。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一点也不愧疚吗?”
金无霸缓缓除掉了脸上的黑巾,露出一张精致如画的脸庞,红唇娇艳欲滴,高挺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玫色小嘴微微张着,如同妖艳的玫瑰花,面容娇嫩清雅,如杯中之莲,绝美容颜,灵气逼人。
浓密的睫毛下,那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随着睫毛的眨动,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百雀羚鸟般的声音,仿佛穿过曾经的岁月,沧桑婉转地响起:“衍哥哥,对不起你,我错了。”
“不,不,无霸,都是我不好。我是个粗人,不懂得讨你的欢心,你千万不要哭,不然我更难受了。”
“我将你的脸伤成这样,你不恨我吗?”
“嘿嘿,你伤了我,我心里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会恨你。”
“你真傻,当时你为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我用宝剑划呢?”
“嘿嘿,你说要练阴魂索命剑,我怕动一下,打断了你的思路。”
“那时痛不痛?”
“不痛,真的,一点都没感觉痛,我心里只是想着,妹妹没有嫌弃我,我对妹妹还有用。”
金无霸伸出柔若无骨的手,轻抚他脸上的疤痕。
萧衍觉得身在云端似的,好像喝了半斤美酒,周身软绵绵的,头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