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殿上,肃宗和皇后还有萧贵妃(原来的萧良娣)踏入大殿后,人就都到齐了。
肃宗命下首的众人起身,下首一片:“谢父皇(陛下)。”的声音响起,倒是极大的满足了肃宗。
不过肃宗还是没忘了规矩,他先叫了起,而后又带着众人给太上皇请安。太上皇其实倒是无所谓,不过自己的儿子有这份孝心,他自当没有推拒的道理,他亲自上前将肃宗扶起道:“你现在已然是皇帝了,莫要如此拘礼。”
肃宗却道:“多谢父皇,只是无论何时,您都是我的父皇,向您行礼自是朕这个身为儿子的应当做的。”
太上皇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道:“好好好,今日是宫宴,你快起来吧,也让他们快起吧,别人你可以不心疼,靖瑶可还怀着你的孙子呢,你忍心让她跪这么久吗?”
独孤靖瑶闻言,心里暗想:怎么,你们父子俩斗法,还点我名字呢?
肃宗这才起身道:“父皇说的是。”而后又转身对下首道:“都起来吧。”下首众人才呼啦啦起身。
都落座后,肃宗看向一旁的太上皇道:“父皇,虽然朕是皇帝,可毕竟没有您也没有如今的江山稳固,不如您说几句吧?”
太上皇可不想跟他在这演父慈子孝了,于是道:“哎,你是皇帝了,这词还是得你来说才行,孤都说了这些年了,早就没有什么新的词了。”
肃宗见状这才举起酒杯道:“既如此,那朕便说几句!众位兄弟姐妹,众位爱卿,此乃朕登基之后的第一个除夕,也是第一年,希望大家可以同心协力,以保我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待肃宗语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太上皇这才笑道:“哈哈哈,皇帝说的不错,这大唐的生死存亡离不开各位,让我们敬陛下,敬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说完自是也喝了酒只不过年纪在这了,所以没有满饮。
见两人结束了对话,下首众人才一起端起酒杯道:“敬陛下,敬太上皇!”说完便几乎是一饮而尽。
肃宗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虽然是宫宴,但今日是过节,大家都不必太过拘束。”下首众人称是,这才开始上了歌舞表演。
一时间觥筹交错,好不热闹。看到一个差不多的时机,李俶与独孤靖瑶端着酒杯缓缓起身,冲着上首道:“父皇、皇爷爷、母后,儿臣和靖瑶敬您们,祝愿您们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福寿安康!”
肃宗也喝了一些酒了,他看见二人起身自也是高兴的,他这个儿子从未让他失望。他笑道:“好好好,不过俶儿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如今靖瑶有孕在身,你还总是让她起起坐坐的?不得自罚一杯吗?”
李俶刚想认罚,独孤靖瑶笑道:“父皇,无碍的,府医说有孕要多运动才有利于生产。不过父皇说罚酒那就是要罚的,儿妾就不替殿下求情了。”
肃宗满意地看向独孤靖瑶,这也算又替李俶解围说明缘由,又不怪自己不问缘由就让儿子罚酒,这个儿媳妇果真没让他失望。他道:“好,靖瑶你身体吃得消就好。”说完几人共饮,李俶便扶着独孤靖瑶坐了下来。
不过一旁的萧贵妃真是恨极了,事事都让李俶抢了先,而且这个独孤靖瑶也是个识时务的,把肃宗哄得高兴,如今又有孕了,他的儿该怎么办啊?
不过萧贵妃并不放弃,她给了李系一个眼神,李系会意,趁着其他兄弟姐妹还没反应过来也起身敬酒,不光说了吉祥话,还以今日的场景做了首诗。
这倒是令无论是肃宗还是在座的众人都没想到的,毕竟以前李系也没有表现出过这方面的天赋。
肃宗大赞,就连太上皇也觉得孺子可教,李系谦虚道:“父皇,皇爷爷谬赞,论诗才儿臣远不及大皇兄。”
独孤靖瑶就觉得此事不会是这么容易之事,只是她与诗词一道……也确实没法帮助李俶。
不过好在李俶文武兼修,不过他也客气到:“二弟谬赞,你这诗做的就极好,我这个做皇兄的也自愧不如。”
李系接着道:“皇兄何须自谦?就算尝试一番为父皇和皇爷爷助助兴也是极好的。”
独孤靖瑶拳头都攥紧了,本想出言相帮,不过李俶制止了她,毕竟他并不害怕这样的对决,只是在给李系留兄弟间最后的情面。
看着李俶自谦地样子,肃宗的面色却不是很好看,以为是他不愿意做,而并非是他谦让弟弟。
李俶自也是观察到了肃宗面色不佳,于是道:“那儿臣就献丑了。”说完便思考了片刻,做了一首诗(我语文不太好,就不写具体是啥诗了,写不出……)
李俶做完诗后,全场都鸦雀无声,没过多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太上皇赞道:“这诗妙啊!”
这一番下来,李系和萧贵妃彻底傻眼了,他们只知道李俶在武方面天赋极佳,没听说文方面也这么强啊?
肃宗表情稍霁道:“俶儿这诗做的也极好,以后多教教你皇弟皇妹们。”
李俶应是,这才重新落了座,给了独孤靖瑶一个“安心”的眼神。
一旁的李婼关注到独孤靖瑶似乎没怎么吃东西,于是低声问道:“嫂嫂,不是都说有孕了会容易饿吗?你不饿吗?我看你都没怎么吃。”
独孤靖瑶也低声回应:“就是因为饿,所以早在府里就用了一些,现下倒是没那么饿了。”
李婼闻言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便转移了话题问怀孕是什么感受,能感受到小宝宝在动吗……独孤靖瑶也笑着一一解答。
但实际上,李俶和独孤靖瑶是怕有人在她的饮食里做什么手脚来害她和腹中的孩子,所以才在府上提前吃了些东西。
毕竟,这后庭也算群狼环伺,谨慎些也不为过,更何况肃宗还答应等独孤靖瑶生下嫡子便封他为亲王,这个宫宴就是个好时机,人多眼杂的,查估计都要查很久才能查明白,弄不好还有替罪羊,背后之人根本不会受到惩罚。所以以防万一,还是不冒这个险了。
而另一边的李俶却是被兄弟姐妹,甚至一些同僚敬酒,偶尔会带上独孤靖瑶,独孤靖瑶都礼貌应对着,包括李系在内。
不过这宫宴时间有些长,到后面独孤靖瑶实在犯困,李俶见状也假装醉酒,这才被肃宗和皇后要求先行返回王府守岁吧。就这样,他们两人回到王府时,崔彩屏和郑婉也早就回到了王府。
而宫里的其他人,则都是过了子时才离开皇宫归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