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就这样毫无顾忌、大大咧咧地转身离去,仿佛完全不将在场众妖王放在眼里。
它那嚣张的背影,令原本气势磅礴、威风凛凛的熊王不禁心生恼怒,喉咙里像是卡了一根鱼刺般难受。
站在熊王身后的钻山王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只见他瞪大双眼,扯起嗓子大声吼道:“你这只会在床上偷偷摸摸打洞的臭老鼠,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别跑!”
他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如同平地惊雷一般炸响,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狼王,此刻心中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那鼠王听到钻山王的叫骂后,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还回过头来,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屁股,脸上露出一副挑衅的神情......
嘴里嘟囔着:“有种你来咬我的屁股呀……”说完便继续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慢悠悠地向前走去。那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简直让钻山王恨得牙痒痒。
看到鼠王如此嚣张的态度,钻山王气得浑身发抖,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双手紧紧握住手中那柄犹如矿锹似的巨大武器,作势就要冲上前去给那可恶的老鼠一点颜色看看。
然而就在这时,暴怒的熊王反而突然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一把按住了冲动的钻山王,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见那身材魁梧、威风凛凛的熊王站在高处,声如洪钟地大声喝道:“如今摆在我们面前最为关键和紧迫之事,便是要彻查清楚皇究竟因何而亡!“
”在此,本王郑重提议,三日之后于皇山之顶的会议室再度聚首详加探讨此事。届时若有未能按时抵达者,则视为主动放弃其身为妖王所拥有之权力!“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可有赞同此议者?亦或存有异议之人?”
原本正悄然远离此处的鼠王听到这一番话语,前行的脚步猛然间顿住了。
然而仅仅只是一瞬之间,他便迅速恢复了常态,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继续若无其事地向前走去,仿佛对熊王所说的话完全不以为意。
但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此刻鼠王那看似平静的面容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不安......
“哪就如老熊王所说……”其中一位妖王附和道,他那粗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老熊王所言极是啊!”另一位妖王也赶忙表态,表示对老熊王话语的认同。
一时间,众多妖王七嘴八舌地响应起来,显然对于鼠王的种种行径,大家心中早有不满。
熊王站在高处,目光威严地扫过越聚越多的妖族,只见他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各位妖王还是先将自己的部属都带回吧。咱们暂且散去,三日之后在此重聚!”
妖王们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心领神会。随后,他们依照熊王之言,纷纷转身带着自己的部众离去。
然而,当他们走出一段距离之后,却又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三三两两的再次相互聚拢到一起。
这些妖王们个个心怀鬼胎,开始低声密谋着如何才能夺取那至高无上的妖皇之位。
熊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沉重。
他作为这片妖域之中资历最老、年岁最长的妖王,在众多妖王当中确实有着一定的威望和影响力。
然而,面对眼前这错综复杂的局面以及棘手的问题,他却感到有些力不从心。毕竟,他向来都不太擅长应对这类繁杂事务的处理。
此刻,熊王心中暗自思忖着,眼下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尽量拖延时间,与其他妖王共同商议出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来应对后续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
想到此处,他缓缓地伸出宽厚而又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胡焕彩那小巧玲珑的脑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疼惜之意。
“孩子啊,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啦!可是你要明白,咱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其性格一向都是说一不二,冷酷无情。“
”如果我贸然开口替你求情,只怕不仅无法减轻对你的惩罚,反而还会让你遭受更严厉的责罚呢……”熊王语重心长地对胡焕彩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
想起那位德高望重、深谋远虑的老狐王,熊王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胡焕彩竟然毫无征兆地痛哭流涕起来。
只见她双肩微微颤抖,泪水如决堤之水般不断涌出,抽泣声断断续续,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胡焕彩哽咽着开口道:“熊爷爷,我……我终于又见到老祖了,尽管只是他那残存的一缕魂魄,但也足以让我欣喜若狂啊!可谁能想到,他竟是被这个无耻的叛徒给残忍害死的!”
说着,胡焕彩抬起手,颤巍巍地指向地上那具已然冰冷的妖皇尸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仇恨的火花。
紧接着,胡焕彩紧咬银牙,将自己醒来之后所目睹和耳闻的一切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
待胡焕彩讲完,熊王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之色。他皱起眉头,沉声道:“狐皇不是已经离世多年了么?怎么可能还会有残魂留存于世呢?小丫头,你口说无凭,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够证实你刚才所言非虚?”
胡焕彩看向麻衣,说道:”麻衣妹妹,你应该有证据吧?“
麻衣有些纠结...此时算是没有外人,可如果她把留影阵记录的东西拿出来之后,该如何解释那名人族的状况......
并且,如果胡焕彩得知她口中的恩人已经被她引爆阵法弄死之后会不会与她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