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手段,饶是我金丹修为也看不出那分身的真假。或者说那就是真的,你们二者活其一便可。”
“可惜,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墨依然淡淡地说道。
“逃不过吗?”
郎如文见假马脱缎也骗不了墨依然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
“依然,你有酒吗?”郎如文问道。
墨依然看着眼前断了一只脚正以一个滑稽的姿势站立的男人,叹了一口气,现在的郎如文还不是一千年后的郎清都,但因果已成,现在不杀了他,他日后便会成为那造成月轮天惨剧的郎清都。
“有!”
墨依然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坛猴儿酒与两只三脚青铜杯。
郎如文盘坐在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给眼前的墨依然倒了一杯酒。
“依然,我不知我是在何处得罪于你,但事到如今我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你也戏耍够了。”
“那日婚宴上的交杯酒还未下肚,今日可陪我饮上一杯?”
郎如文端起酒杯看向了墨依然。
“我说了,那不是我。”
墨依然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是你或者不是你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郎如文道。
“好!”
墨依然走近端起酒杯。
“金樽共汝饮!”
郎如文说完大笑着一口饮下杯中之酒。
“白刃不相饶!”
墨依然接了下一句,同样一口喝完杯中之酒。
酒毕。
郎如文浑身上下燃起了白色火焰,顷刻间便成了一具焦尸。
墨依然伸手一抓,郎如文透明的魂魄也被她握在掌心。
墨依然轻轻用力,将郎如文的魂魄瞬间被挤爆,散落在天地之间。
“这样应该是死透了。”
“就让这个寺庙作为你的坟墓吧。”
墨依然低声呢喃了一句,走出了寺庙,随即寺庙开始坍塌,直到被夷为平地。
自己在一千年前杀死了郎清都,那么一千年后就不会有郎清都的存在,这个因果循环在自己的手中结束了。
可是这样一来,一千年后的自己又该如何通过噎鸣来到现在的时空呢?
墨依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前世看过一个时间循环中的祖母悖论。
如果一个人真的“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时间旅行者本人还会不会存在呢?
这个问题很明显,如果没有他的外祖母就没有他的母亲,如果没有他的母亲也就没有他,如果没有他,他怎么“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自己的外祖母。
对此墨依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平行时空或者是时间线自动修正?
既然想不明白,墨依然也不想过多纠结。
墨依然办完这一切后便回到了红衣城中,贾家已经派了两波人攻伐白骨教。
但由于他们的顶尖修士都被拖在封渊山,他们派出的人都是有来无回。
不过下一次贾家再来人,就可能是元婴大真人带队了,所以必须抓住这十几年的喘息时间,尽快提升白骨教的实力。
……
三个月后,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寺庙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臂。
紧接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从泥土之中钻了出来。
“千门八将,正将郎家,补魂丹,碎尸补体之术。”
“爷爷,你骗得我好苦。”
郎如文用了二十多天才整理好脑中的多出的记忆。
郎如文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他之前在胸口划出的血十字,竟然是碎尸补体之术,难怪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都没有被碎尸万段,怎么可能会触发术法的效果。
而那颗漆黑脏不兮兮的丹药竟然是修仙界中极为珍贵的完整的补魂丹
而且那补魂丹中还有自己爷爷设下的禁制,一旦自己有朝一日用了那补魂丹,关于自家的传承就会涌上自己的脑海之中。
“原来这《骗经》就是千门八将正将的所有术法的总纲,不过不能这么看,要按着特定的口诀反着看。”
“正着看的话就只是一本凡俗赌术,夹杂着一些零星的道法在里面。”
郎如文躺在地上呼吸着这久违的新鲜的空气,一瞬间他有些迷茫,他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脑子里面各种记忆混杂,他仿佛在一个戏台之上唱着戏曲。
“我要干什么?我要去听戏。”
郎如文就仿佛回到了清都镇时,这现实世界好生无趣,远不如戏曲中的传说精彩。
“哈哈哈哈,清都镇毁了,郎如文也死了。”
“好生无趣,好生无聊。”
“对啦,依然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不对,她是想杀我。”
“那我要干什么?”
郎如文站起身子望向那个巨大的红衣城,痴痴的笑了。
“从今日起,我便叫郎清都!”
“白骨菩萨!你若是神,那我便要弑神!”
(郎如文是个癫子,他心理活动没有顺序没有道理,读者大大若是觉得看不懂他在想什么,那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