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完菜，两人静静等着上菜。
期间一个服务员上前倒杯热的酸梅汤，文澜浅尝一口，笑着说道：“酸梅汤还是冰的好喝。”
顾深摇头，“师姐，女孩子少喝点冰的，对身体不好。”
文澜一愣，眸中闪过失落，强颜欢笑开口，“师弟这是照顾姜云涵照顾出经验了？”
女孩子吃太多冰的确实不好，生理期容易肚子痛。
师弟这么了解这些，是因为照顾姜云涵吗？
文澜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嫉妒姜云涵，嫉妒姜云涵能得到顾深这么细心的照顾。
顾深诧异地看着文澜，不解问道：“师姐为什么会这么想？就因为我和姜云涵之间是合约关系？”
文澜，“难道师弟不是因为她？”
顾深失笑，有些无奈，“不是因为姜小姐。是灵灵，那丫头不听话，爱吃冰的，每次生理期痛的打滚。我要是不照顾好她那丫头还会打我。”
每每回想被杨灵灵支配的生活顾深都觉得恐惧。
本来就挺暴躁的小姑娘一到生理期就跟母老虎似。
火星撞地球。
路过的狗都能被骂上两句。
文澜听着顾深的解释心中舒口气，原来不是因为姜云涵。
刹那间，郁气消散，说不上的畅快。
文澜唇角上扬，轻声笑道：“灵灵还挺可爱的。”
长得甜甜的，文澜都无法想象杨灵灵双手叉腰跳起来打顾深是什么模样。
“说起来我好久没见到灵灵了，她去哪了？”
顾深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昨晚给她发个红包都能迅速领到，估计没事。”
还能出来领红包，能有什么大事？
两人吃着简单的火锅，这个冬天好似也不是那么孤寂冷情。
吃完顾深前去结账，一个服务员端着菜飞快走过，两人不小心撞到。
肉丸毛肚撒了一地。
顾深拧眉看着不断道歉的服务员，不应该啊。
按理说那么大的品牌培训出来的服务员不会这么毛躁，为何自己面前的这个服务员却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注意到这边情况的文澜不解上前，“师弟，发生什么事了？”
顾深轻叹一声，“我跟这个服务员不小心撞了。”
文澜的视线落在地上狼狈拾起掉落的丸子的服务员，下一瞬蹲下身帮她捡起肉丸等。
几人的努力下地上很快清理干净。
服务员低垂脑袋压低声音开口，“谢谢谢谢。”
说完服务员端着盘子径直离开。
文澜诧异地看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拧眉说道：“师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服务员很奇怪？”
顾深的视线跟着落在着急忙慌离开的服务员身上，无奈耸肩，“是有点奇怪，不过她应该是害怕被投诉吧。”
服务行业最害怕的就是投诉，更何况他还将一盘菜给弄脏，估计担心扣工资。
“师姐，走吧，这件事错的也不是我，是他垂着脑袋不看路撞上我的。”
文澜点头，“那走吧。”
社会就是如此。
没有人会为你的犯下的错买单，也没有人会施舍那不值钱的善意。
做错了，那就只有自己承担错误。
顾深与文澜径直离开火锅店，对他们来说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而已。
火锅店后厨。
杨灵灵摘下口罩喘着粗气，唇瓣被咬出血也不松开。
摁住跳动不安的心脏，杨灵灵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哭泣出声。
怎么会在这看见顾深。
他不是不吃火锅吗。
在看见顾深那一瞬心中无法掩饰的慌乱。
杨灵灵伸手抹去眼角泪水，不安回想，顾深应该没有认出自己吧。
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顾深不会认出她的。
可杨灵灵还是觉得委屈。
泪水控制不住掉落。
下一瞬，经理骂骂咧咧地看向杨灵灵，“又偷懒是吧！今天损失的菜从你工资扣。做事毛毛躁躁的，亏你还是大学生，读书读哪去了！”
杨灵灵手忙脚乱擦干眼泪，连忙说道：“对不起经理，我这就调整好，不会偷懒的。”
她不能被开除，她需要这份工作。
杨灵灵忘记什么时候下班的，回到宿舍那一刻她只庆幸自己熬过来了。
还好大三的课不多，她的专业也不是很难的。
疲惫地躺在床上，杨灵灵看着手机上顾深发来的消息，大脑一阵恍惚，心头莫名浮现委屈。
不能麻烦顾深。
他对自己够好了。
简单回复顾深的消息，让他知道自己平安。杨灵灵点开备注为二婶的人的聊天框。
看见上面发来的消息，杨灵灵攥紧拳头，却又无处发泄的情绪无能。
【灵灵啊，不是二婶不顾情，实在是缺钱啊。这样吧，你给三十万给二婶，二婶就不动你父母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