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尝不出药效的差别，之前都是靠齐玖的设备，各种添加，各种观察，按各种按钮才出一张数据报告对比图。
齐玖终于放下本子，对着张恒道“你再重新制作一份，我先测一下这颗。”
白芍也不在意，反应他们的小工具用不了一个小时就重新做好一份，就今天的进度有些落了，本想教他怎么炮制药材的。
就这执着的样子估计是学不了了。
这回尝试就连围观的人也好奇了几分，跟着留意最浓的药味。
张恒这回放药的速度更加慎重了，全神贯注的观察颜色的变化，特别注意刚刚点出的那几味药材，等所有的药材都放进去后终于长松口气。
后面的就简单不停翻炒搅拌水份蒸发得差不多成型不糊底，等放凉了就可以搓丸了。
这次不等白芍品尝，齐玖先自觉拿去测试，之前的单子已经出来，现在就等这张了。
光闻味道就比上次的要好一些，最多也就做成这个程度了，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空间了。
“那个，老师我们还学炮制吗？”张恒弱弱开口。
他才想起来今天的课程还没完成，每次来上课都是四个小时。
一般都是先考核上一次学习的内容，剩下的时间学习新的知识。
今天考核制药用的时间有点久，他忘了要留时间学习新的知识了。
齐玖沉默了，是他让张恒重新试验一次的，这小孩一直都怕他，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了。
以他掌握的数据来看，拖堂教学的可能性不大。
果然。
白芍声音淡淡，“不用，回去之后把之前学的东西重新再练习一遍，加深印象熟练掌握，新知识等下次放假过来再学就好了。”
目睹全过程的张良看两人神色懊悔，“咳咳，小恒啊，你不是说这是给爷爷做的药丸吗？给爷爷的东西难道不是要做到最好的吗？
而且你学了这么多又没时间练习，记忆混乱了怎么办，有时间去你二爷爷那转转，实践一下。”
张恒一想也是哈，是要实践一下，“那爷爷，这个给您，也给大爷爷分一些，一个星期吃一颗，吃完了我再做。”
看到小孩不再纠结这茬齐玖松了口气，下次给他带点小玩意补偿一下他吧。
几人提出告辞，厚着脸皮待了几个小时也该回去了。
“爷爷，我下周周末要参加社团活动应该没有时间过来学习，这些药您跟大爷爷先吃着，等我学会炮制药材就在家里自己做，做得多多的，保证你们都长命百岁。”不在白芍面前的张恒活脱脱就是阳光开朗大男孩儿。
三两句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张启撇撇嘴，心里酸溜溜的，他以前怎么没有这么厉害的老师教啊？
瞧瞧，这才多久，一张方子就这么给了，不得能当传家宝了。
而且这小白眼狼，有好事都是爷爷大爷爷，只有有事求他的时候才想起二爷爷。
不理他了，除非下次把炮制药材的方法教给他。
他真眼馋这个，同样的药材怎么发挥出这么好的效果，他自己试验了几次炮制方法都不对。
他之前把白芍问烦了现在都不愿意搭理他了，同实验室的人都说他活该。
以至于他现在只能等着张恒学会了再教他了。
而且现在他手上的病患也多了，连轴在住院部实在是没时间，实验室里的试验都交给同事，连他最喜欢整理问题的本子好久都没动了。
越来越多的人被送到他手上，而且一个比一个身份吓人，他总觉得不太平。
张启相信自己的直觉，肯定是要有事发生，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已经连续了两天，一直挑着他的心神，特别不安。
但又不是很强烈，很可能自己有关应该、可能、也许不会有危险。
家里人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问谁，到底会发生什么，这种未知的危险真是让人恐惧。
自己一把年纪了没了就没了，就怕连累家里。
所以张良建议他跟过来白芍这边看看，但是他今晚在她面前晃了几圈都没反应，难不成她也看不出来？
还是说问题不大？
还是风雨欲来，狂风暴雨之前的宁静？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早上他查完房。
军区总医院全称ZG人民解放军总医院，里面的专家教授都是军人出身，医疗、保健、教学、科研为一体的大型现代化综合性医院。
院内包括他在内的总共有五名院士，院内大厅满屏专家教授博士研究生，都是军人出身。
在这里军人看病不用花钱，普通老百姓有专门的看病通道。
因为年纪大了，加上到了他这个职位，除特殊情况，他都不用天天来上班。
一般都有专门的医生负责先查房，平时的工作都是他们在做。
他只需要负责把解决不了的重症患者从最危险的时间段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平时主要是带学生教学把关，做研究，写数据。
就像现在一样，只需要最终确认一下病患的情况，剩下的护理观察问题就不用他了，每天只需要看看患者的恢复情况就好了。
张启刚在他位置坐下，办公楼顶那边就传来特有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他窗户的位置能看到楼顶的一角，先后两辆直升机，人头涌动，然后直升机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