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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太极殿内,场面陷入了寂静。

武将那头的陈伯回过神来,他硬着头皮出班大声道:“禀陛下,武缘县男实在是太担心其父了,以至于行了如此不理智之举,还望陛下恕罪。”

元康帝没理陈伯,他看着周牧枫:“卿之心情朕理解,然,上阵杀敌与统帅千军乃是两码事,周卿还是退下吧。”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周牧枫单膝跪地,以首呛地:“臣,周牧枫,请战!”

文臣们面面相觑,满脸恍惚。

武将们热血沸腾,但想起周飞鸿在奏折里描述的场景,瞬间蔫吧了起来。

元康帝抬起头:“周卿可曾上阵斩敌?”

周牧枫回答:“不曾。”

元康帝又问:“可曾统帅千里?”

周牧枫摇头:“亦不曾。”

“那你,何来的勇气,敢言率军出征?”

周牧枫抬头,沉声道:“行军打仗臣不知;攻城伐地尔不知!”

这话说得很狂,带兵打仗我不知道,但攻破城池你们不知道。

“狂妄!”元康帝冷笑一声:“黄口小儿胆敢口出狂言!”

周牧枫面色平静:“臣制出了曲辕犁,臣制出了动力水车,臣制出了唐四刀和马槊,臣制出的东西举世无人闻,陛下又怎么能断言臣无力可施?”

元康帝犹豫了。

“臣之父亲领军不利,乃周氏之过,臣愿戴罪率军出征,此战,臣愿立军令状!”

“不破匈奴,臣愿于玉门关终老!”

“不破匈奴,臣愿铸大康万里边疆!”

“臣定毕其一生,哪怕天荒地老,哪怕终不归家,臣亦要灭其国、戮其骨、折其气,令其世世代代都为我大康之奴!”

周牧枫低头:“请陛下下令!”

“臣!愿往!”

元康帝语气软了下来:“何苦?”

周牧枫语气坚定:“为了父亲和大兄!臣也想看看,能够令我父折戟的城池,到底是什么畜生玩意儿造的乌龟壳!”

“卿要几人?”

周牧枫毫不犹豫:“五千即可!一千精锐步卒,四千随军人员和铁木工匠。”

“嗯。”元康帝嗯了一声,转头看向了陈伯:“陈启东?”

陈启东出班:“末将在。”

“你就率扬州三万驻军驰援玉门吧,周卿添为你的副将,此行共计三万五千人。”元康帝语气不容置疑。

陈启东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末将遵旨!”

元康帝转头:“周卿接旨!”

周牧枫躬身。

“令:封镇北侯二子周牧枫为从六品坚毅都尉,革其在工部的职务,三日后跟随陈启东率军出征。”

“令:封陈启东为正四品虎啸将军,统领驰援玉门大军。”

周、陈二人:“臣等遵旨!”

......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周牧枫安顿好了自己的所有产业,最后到小杨庄看了看即将完成的乡间大别野,喟叹。

准备能住进去了,哪知道...

这一去,便最少大半年甚至一两年!

三日后,还是那片校场,还是那些官员。

主角却变成了自己。

周牧枫身披亮银锁子甲,身后是一群技艺高超的工匠。

皇帝未到,他们还没有那么紧张。

“卧槽,牧枫侄儿,你这一身战甲好生华丽。”陈启东看着周牧枫一身亮闪闪的明光铠,羡慕得不要不要的。

周牧枫揉着腰子自得一笑,这可是那日下了朝后,他找上韦伯和裁缝们,历时两天半制作而成的,今晨才完工。

“此乃明光铠,不仅看上去华丽异常,防御能力也不输大康制式战甲。”

说完,反手拔出横刀,重重地在臂甲处拉了一道。

火花四溅,声音清脆,但二者毫发无伤。

“贤侄!!!”

陈启东大手一抓周牧枫的手臂,眼里满是三个字:

我想要!

周牧枫无奈:“此物制作不易,但令工匠在沿途做一套给大帅也自无不可,路途遥远,来日方长嘛。”

陈启东这才反应过来,他嘿嘿地猥琐笑:“是极是极,确实是来日方长。”

“诶,贤侄,你这拉了一车一车的是何物啊?竟然通体以百炼钢打制!”

周牧枫扭头,才发现陈启东问的是他三天赶制出来的涂满了桐油的棘轮套件。

“此物啊,是牧枫制造砸开匈奴坚固城墙之神兵的核心部件,少了它,一切都无话可说。”周牧枫漫不经心地解释:“此物难以打制,玉门关条件简陋,恐难以制成此物,只能在临安打造完毕运往玉门关。”

谁知道陈启东当真了:“都尉,此话当真?”

周牧枫一愣:“那当然是千真万确。”

哪曾想陈启东闻言大手一挥,直接叫来自己的亲军:“尔等率一队...不,三队弟兄们沿途护送都尉的辎重车,但凡有一件折损,尔等提头来见!”

在他身后完完全全听完二人对话的亲卫队长满脸凝重:“喏,末将这就去办。”

“那这些呢?”

“这些啊...”周牧枫转头,发现陈启东指的是几十辆被他涂上了红漆的马车。

“这些东西是走投无路之时所用。”周牧枫轻描淡写的解释:“如若战事吃紧,走投无路之下,牧枫只能动用车上的东西做最后一搏了。”

陈启东摇头,不想探究这到底是什么。

半炷香后,皇帝来了。

还是那段流程,元康帝面色肃穆,庄严祭天,然后将帅印递给了陈启东。

“二位将军,此行...切莫再要令朕失望了。”

陈启东低头称是,而周牧枫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道:“陛下,末将观那匈奴单于的脑袋不错,溜光水滑,末将砍下那匈奴单于的脑袋给您当酒器可乎?”

“哈哈哈!”元康帝朗声大笑,他笑得亲和,但说出来的话很阴狠:“酒器,不了不了,朕这里不缺酒器,但是,朕的寝宫里的夜壶也用了十来年了,你把他脑袋砍下来给朕当夜壶吧。”

陈启东和周牧枫低头应允:“臣谨遵陛下令。”

“行了,时辰到了,尔等出发吧,朕在临安等你们的好消息。”

元康帝随意摆摆手扭头下了祭台。

......

半日后,周牧枫突然拔刀对准身旁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辎重小兵。

“抬头!”

“莫要让本将说第二遍!”

小兵无奈抬头,却惊得周牧枫手中横刀不稳落在地上。

“你这倒霉丫头啥时候跟过来的?”周牧枫抓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