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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你跟娘出去盘账,好不好?”贾青芜猜她是无事可做,冬日歇了课,出门也不方便。成日待在家里,除了吃吃喝喝似乎也没别的事了。而且这季节手都不想伸出来,更别说弹琴了。

刚做了错事被抓包,夏初不敢不从,点头答应了。她瞥了地上的翠花翠芽,“是我自己贪嘴,娘就饶了她们?”

“好。”贾青芜答应了,夏初便高高兴兴洗手去了。

翠花翠芽没敢动,贾青芜走到主位坐下,“看来是我对你们太好了。”她声音如常,却让两个丫鬟如坠冰窖。

“奴婢知错!”翠花翠芽跪伏在地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再有下次,你们知道后果。”贾青芜也没再多说,转身回屋里换衣服去了。

翠花翠芽这才慢慢爬了起来,将桌上的橘子皮收拾了。还剩下半筐的橘子收拾了,重新装了一小盘过来,里面只放了五个。

茶水换上徐嬷嬷给的龙井,是贾青芜特意寻回来的,清火很好。

她们的确是看着表姑娘随和,对她们亲切和善,故而越来越松懈了。这若是在别的主子那里,只怕当场就得挨板子了。

夏初回来发现筐没了,就剩下一碟子了。而且这橘子还没半个巴掌大,五个还不够塞牙缝的。她看向翠花,小声问:“橘子呢?”

翠花笑着答:“收起来了,表姑娘可不能再吃那么些了。大娘子寻了好茶回来,刚泡了闻着可香了,说是能清火的。姑娘尝尝吧?”

“什么茶?”夏初其实也没那么馋,这橘子吧,吃着吃着就容易吃多。

“说是西湖龙井,泡出来颜色很漂亮。”翠花给她倒了一杯,清香四溢。

夏初不爱喝茶,觉得苦,平日给她的要么是蜂蜜水要么是花茶果茶。但这龙井闻着好似有一股兰香味,沁人心脾。

好独特的茶香啊,看颜色碧绿鲜亮,跟她以前喝过的茶倒是不一样,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她浅抿了一口,淡淡的苦在舌尖绽开,没有涩味。而且苦味转瞬即逝,醇厚的回甘就弥漫了上来。

咦?一点都不难喝!

夏初又喝了一小口,口感润滑,完全不像以前喝过的茶叶,苦涩感在舌尖久久不散,是甜味,香味充斥在口腔。

难道这就是好茶和劣质茶的区别吗?夏初看了看茶水,感觉自己以前喝的可能……是假茶叶。她还奇怪,怎么会有人喜欢喝这种东西。是她见识太少了,真正的茶,好好喝。

早知道茶是这个味儿,天天喝也不是不可以啊。

不知道是茶清火效果太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过两天,夏初嘴里的溃疡就下去了,嗓子也好了。那颗红亮的痘痘,也褪了下去。

而腊月初八,府里煮了一锅黏糊浓稠的腊八粥,不仅是主子,下人们也能一人喝上一碗,图个吉利。

贾青芜还在忙着盘账,夏初磨磨蹭蹭不想去,打算盘真的不好玩。而且那些账本看起来好费劲,她看不太懂。“我今天要写曲子,要陪染染,好忙的。娘你自己去看账本吧。”

贾青芜好笑的看着她耍赖的模样,正要开口,外面翠花来报:“大姑娘,二姑娘来了。”

说完贾宛晴已经和贾宛霖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喜意,“表姐,今天有庙会,我们去看看吧。”

夏初眉毛扬了起来,“去!”

她答应了才回头看贾青芜的脸色,贾青芜倒是没生气,摆摆手放她走,“去吧去吧。”

三个丫头挽着手,贾宛晴一蹦一跳的,没一会儿夏初也蹦,贾宛霖坚持了一会儿,跟着蹦跳着走了。

贾青芜没忍住,嘴都没来得及掩就大笑了起来。

三个女孩子出门,哪怕带了仆从丫鬟。贾大夫人让家里最闲的贾俊杰跟着一起去,到了贾家享受过大户人家出门的阵仗。夏初才知道以前那种什么大小姐丢了手帕,被谁谁捡到胁迫只能嫁给穷小子有多么离谱。

不说别的,除了贴身丫鬟,奶嬷嬷,粗使丫头。还带了小厮,护院,车夫。

其他人别说捡大小姐的手帕,他们怕是连大丫鬟的手帕都摸不着。

夏初刚开始不太适应这种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感觉,现在已经没感觉了。

庙会人不少,但是她们前面有护院开路,后头有小厮,身边是贴身丫鬟。想吃什么想玩什么,说一声,自然有人去办。

“表姐,那边有杂耍,我们去看看吧。”贾宛晴拉着夏初,指着前头冲天而起的火光道。

“走。”夏初应了。

丫鬟们连忙给前面传话,护院打前头引着队伍去杂耍那边,还挤开了簇拥在一起的人潮。

不管是什么时候看都觉得神奇的吐火,用小棍顶着盘子不断旋转的小姑娘,钻铁圈,吞剑,胸口碎大石,踩火炭……

贾宛晴拍着手不断惊叹,夏初以前多是在网络上看见,现场看更觉震撼。贾宛霖紧紧捏着帕子,全程提着心。

表演完讨赏的时候,贾宛晴扔了一小块碎银子。小姑娘吓了一跳,跪下来就磕头。

“你那盘子怎么不会掉啊?能不能教教我?有什么诀窍吗?”贾宛晴伸着脑袋想打听,被夏初拖走了。

“这是人自小练的,不知道练了多久挨了多少打呢。”夏初给她解释道。

“练就能练好?怎么练的?我也想练练,练好了给爷爷奶奶看。”贾宛晴没想到表姐还懂这个,抓着她问。

“摔一个盘子挨一鞭子,练个几年,你就会了。”夏初瞥她一眼。

贾宛晴吃惊的张大嘴,“怎么还要挨鞭子?”

“不打是学不会的。”夏初其实也是猜的,她也没练过这个。但是像戏班杂耍班,孩子不是捡的就是买的,打小就开始练,练不好挨打是常事。而人都是逼出来的,越高压越能逼出潜能,到了这种能在人前表演不出错的地步,背后挨了多少打,只怕只有当事人知道。

“怎么能打人呢?”贾宛晴愤愤道。

夏初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