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认错态度还算好,如果他真的死鸭子嘴硬,硬说那些刁民攻击他,极力为自己辩解的话,那南王可能真的要砍了他。
南王冷哼道,
“从犯?什么叫从犯?那些士兵把刀架在百姓的脖子上,抢了他们的房屋作为埋伏地点,这也叫从犯吗?
你不分青红皂白,罔顾军纪,滥杀无辜!
该当何罪!”
这个时候,就该众人表演了。
章撼、李博翰、江顺、等人纷纷劝南王饶他一命,羽化天聂北等人也都插了两句话求情。
经过众人七嘴八舌的求情后,马凌的脸色也好了一些,而后又看向沈长恭问道,
“兰陵王,这件事你怎么看?”
沈长恭闻言一怔。
我特么坐着看,你惩罚你的手下关我屁事,想拉我下水?还是想让我说句公道话,你好借坡下驴啊?
我要是为他求情了,以后再有人滥杀无辜屠杀平民,我还罚不罚了?
“全凭南王兄做主便是,你的人你来罚。”
沈长恭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南王也知道,这么多人看着呢。
如果这次不重罚齐峰,以后燕军的军纪将荡然无存。
他思索再三后,说道,
“来人,那齐峰拉下去,重打五十杖,剥去军爵,贬为庶民!”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纷纷表示这样惩罚的太重了。
不就是杀了一些敌国的平民吗,那兰陵王当初在草原上杀了几十万呢。
再说打仗哪有不误伤的,还是在敌国境内打仗的。
不能伤害平民,那敌军往平民家里一钻,就不打了?
此时,沈长恭也不失时机的开口说道,
“南王,重了,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本王建议,不如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这次破阳谷县的功劳不给他计,接下来攻打宛良城的时候,让他去前面冲锋,若是能够一日之内破城,便饶恕他的罪过吧。”
沈长恭也是不得不卖马凌一个面子,齐峰虽然冲动,但作战是真的勇猛,南王也是有心培养他。
若是真的革职为民了,那南王心里一定很可惜。
刚刚南王看自己的时候,还挑了一下眉毛,他哪能不知道什么意思呢。
唉,罢了,罢了,让南王看着办吧。
果然,南王说道,
“不行,太轻了,将功赎罪是一点,另外再打二十杖,打完你明天就去给本王冲锋,不打破城池你不许回来!”
“末将遵命,多谢王爷!”
“当众行刑,让所有人都看看,这种事情,仅此一次,以后再有屠戮平民之事发生,定斩不饶!”
齐峰被拉出去打板子了。
齐峰身为平南军副帅,也是一位德高望重极为骁勇的猛将,在军中威望甚高。
当众行刑这件事,可以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次就是要狠狠都给他一个教训,也让那些好面子的将军们都看看,做错事的代价,不光要挨打,还要丢脸。
再严重了,甚至要砍头。
打完齐峰后,便让他回去趴着养伤了。
明天,他还得去带兵,打宛良城。
翌日清晨,燕军出动。
平南军由李博翰和齐峰率领,攻打宛良城,飞鹰军由聂北、聂扬率领,前去攻打簿新城。
这两座城,算是京畿之地面对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了。
而在这两座城里,各有五六万人的大军。
那个神秘的齐军主帅童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藏在这两座城里了。
如果出意外的话,那就是跑路了。
分出去二十万兵马,去攻打这两座城,沈长恭和南王则率领着主力大军,驻扎下了两座城中间的位置,哪边战事不利就去帮助哪边。
现在沈长恭和马凌也都学会放权了,该让下面的统帅去指挥的,直接就交给他们。
以前燕军兵马不多,而且将领也都不成熟,事事都需要沈长恭和马凌二人来亲自指挥作战。
现在经过一次次的战争,这些将帅们也都学习的差不多了,有了很多经验,二王便适当的放权,让他们去锻炼。
这世上虽然也有天生的名将,但更多的还是普通人,他们有天赋,但也需要学习和锻炼。
大军去打仗了,沈长恭和马凌,则都在帅帐里面,商谈着接下来的事情。
眼看着就要抵达京畿了,也该多了解一下这边地形了。
临淄位于平原之上,但是临淄再往东,便都是山地了,大名鼎鼎的泰山,就在临淄的东边。
(架空,别较真)
也就是说,临淄东面是山,西、南、北都是平原,这种地势,易攻难守。
公孙婉儿汇报道,
“现在齐国南边的南境地方军正在集结,大概聚集了四十万众,都是新兵壮丁,临时征召的,但是他们刚刚聚集,还没有往北边来,据说齐皇一直在催促着。
而京畿之地,也聚集了十万地方军,算上之前留守的二十万中央军,总共有三十万人,实力不容小觑啊。”
沈长恭也叹了口气。
这就是本土作战的优势,随时都能召集百姓来保家卫国。
而作为入侵的一方,却只能动用军队,拉长补给线,除非兵力和国力都占绝对的优势,否则灭国战很难打的。
“无所谓,我们会出手,只要能够灭掉他们的朝廷和皇帝,那些地方军便可以传檄而定了。
他们若是不识时务,我们就南下了他们。
反正打下齐国,下一步就是打魏国,总要在南边边境屯兵的。”
南王也点头道,
“地方军战斗力确实不强,只要能够灭掉他们都是二十万中央军,其他的不足为虑。”
他们是这样计划的,但敌人却不可能按照他们所想的那样来部署。
敌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在火炮的加持下,攻城战变得尤为简单,再加上是中央军主力军,对战壮丁地方军,攻打两城的战役,格外的顺利。
仅仅一天就将其全部拿下。
如南王预料的那样,在这两城里面,依然没有找到那位齐军主帅童玄的身影。
这人究竟去哪了,谁也不知道。
估计是跑了吧。
众人都没有在意,只是安顿好了那两座城后,搜刮了府库房粮食与钱财,便继续向东南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