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往事清零，爱恨随意
是夜子寒，他一个人到了小院。
如今小院，高手云集，夜子寒再来挑事，那是自找苦吃。
西通和东阳放下手中的活，围了过来。
暖暖和强生，要去找南音和北婵。
夜子寒说道：
“不用去叫人了，我今天来，不是来打架的。”
东阳呛道：
“不是来打架，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朵公主来到夜子寒面前，说道：
“我们已经退隐江湖，各自安好吧。”
夜子寒一脸冷漠，但此刻他内心，五味杂陈，说道：
“我就是来看看，号称武林天下第一的木子璃，和南诏国赫赫有名的护国公主，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今日一看，这日子果然神仙都得羡慕。”
“夜子寒，有事直接说。”木子璃说道：
“我们退隐江湖，从此不再过问也不会参与江湖纷争。
但不代表，别人欺负到家门口，我们没能力扞卫。”
夜子寒冷笑一下，“这个我信，苍洱四杰重聚。
破湖边，还有一位暗门总教头。
再加上你和阿朵公主，这个阵容，天下武林，谁还能是你们的对手？”
阿朵公主问道：“你不会也来是告别的吧？”
“还是你懂我。”夜子寒脸上肌肉笑了一下，“我真的是来告别的，我要回黑龙潭了。”
说起黑龙潭，阿朵公主欠夜子寒一个大恩情。
“回黑龙潭？”
阿朵公主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复国了吗？”
这时，众人看到，夜子寒身后，居然跟着十多条小黑蛇。
领头的那条稍大些，木子璃和阿朵公主看到它的的眼睛，像是哪里见过。
“复国的关键已经消失，复国已无望。”
“放下执念，未必不好。”阿朵公主说道：
“虽然我们不是一路人，但你的救命之恩，我会一直记得，保重。”
“如果我要你还，你要怎么还？”
夜子寒突然这么问，把阿朵公主问住了。
木子璃问道：“不知夜公子，想要我们如何还？”
“罢了，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夜子寒一脸冷漠，“可惜没能如我意，你们竟过这么好。
看来，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走喽，勿挂勿念。往事清零，爱恨随意。”
夜子寒转身离开，十几条黑蛇跟在夜子寒身后。
走几步路，那条领头蛇回头了，它看着木子璃和阿朵公主。
阿朵公主看着那条蛇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它的眼神像谁了。”
“谁？”
“龙碧莲。”
“龙碧莲？”木子璃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阿朵公主，“人怎么能变成蛇呢？”
“这个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阿朵公主淡淡的说道：
“现在稀奇古怪的事情，还算少吗？
既然我们已经退隐江湖，这些跟我们没有关系了，随他们去吧。”
“娘子说得对。”木子璃感慨颇深，“邪祟尽除，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这样挺好。”
“我除外。”
左卿到了，今天，木子璃的小院很热闹，客人一批又一批的来。
看到左卿来，东阳跳出来说道：
“你的心上人，死在她父亲手里。
后来的她，根本就不是她。”
左卿看着东阳，“这些事情，我都已经听说。”
“你不懂。”东阳摸摸头，“带头墨瞳尸体的是我。”
左卿、木子璃和阿朵公主齐声问道：
“为什么？”
阿朵公主盯着东阳，“你别告诉我们，邪祟借墨瞳转世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
东阳皮笑肉不笑，道：
“我是神医，又不是恶魔。”
东阳挠挠头，“我拿走墨姑娘尸体，是想救她。
差一点，没成功。”
阿朵公主想到墨瞳惨死在她父亲手里，就一直无法释怀：
“一剑穿心，墨伯贤真下得去手，他一点生路都不给她女儿，你怎么救得活。”
“就差那么一点点运气，我找了一颗狼心做换心手术。”东阳回忆道：
“从开始到结束，都没出现排异现象。
只是，她没能再醒过来。
后来，我再听到墨瞳的名字，她已经是上古凶兽转世，就很扯。”
左卿苦笑一声，“多谢告诉我这些，我今天是来告别的。”
众人愣住了。
今天，怎么都来告别。
木子璃首先问道：
“告别？你要去哪里？”
“就是。”阿朵公主也懵了，“你是南诏国大将军，你来告别，这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辞去大将军职务，要去浪迹天涯。”
“我父王同意了？”阿朵公主说道：
“你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大将军位置，为何要放弃？”
左卿反问道：“公主，你不也全身而退了吗？
没有了她，我找不到拼命建功立业的动力了。”
阿朵公主沉默了，墨瞳的事情，给左卿打击太大，或许，远走天涯，才是他的归宿。
“哪天走？”
“跟你们道别后就离开。”
“去哪里？”
“不知道。”
木子璃拿出一壶酒，递给左卿，“来一口？”
左卿接过酒坛，“必须的，就当你们为我饯行了。”
木子璃和左卿在喝酒，阿朵公主给他们烤肉当下酒菜。
喝到太阳落山，左卿起身告辞。
木子璃说道：“明天再走吧，天快黑了。”
“我一个单身汉，无所谓了。”左卿肩上砍起郁刀，说道：
“山川大地皆为我家，日夜星河不过是我赶路的照明灯。”
暮色中，左卿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他走了，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土，不知道即将走向何方。
夜晚，大家一起在屋内，围着火炉发呆。
暖暖在火炉边烤洋芋，强生在烤野鸡。
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来道别，谁都没想到过，把大家整懵了。
屋外，木子璃他们捕获的麂子，大声嘶鸣。
阿朵公主心里都没底，当地人还没有人不养麂子，问道：
“驯养麂子，能养活吗？
还有那野鸡，不是一般的野。”
“试试呗。”木子璃说道：
“万一可行，以后想吃什么，我们自己就有。”
“想吃什么，不用养我们自己捕猎就行。”阿朵公主扭头看着木子璃，“南诏国的深山老林中，遍地都是麂子和野鸡。”
说笑的阿朵公主，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表情开始痛苦起来。
木子璃扶住阿朵公主，问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