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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在我面前也是小孩子。”

宴庭深说完看了眼茶几上的保温桶,“拿回去吧,我不饿。”

阮小莞,……

他看起来凶巴巴的,又那么大块头,她也不敢说什么,就乖乖地又把保温桶提起来。

“宝贝,你记得再问问庭深他吃药没,他没吃的话记得跟他说一声让他吃药,要不这么大的人了,淑媛这几天也不在,他脾气又那么坏,谁敢天天去给他送吃的打扰他。”

江雾云温柔的叮咛声响在耳畔,阮小莞顿了下停住脚步,葱白的手指再度向宴庭深比划。

【你吃过药了吗?】

药?

宴庭深眉心皱了皱,拿着冰水就要上楼,“没胃口。”

???

谁家好人吃药还能有胃口吃?

还真是个怪人。

视线移到那瓶冰水上面,再看男人那蛮不在乎的态度,阮小莞抿抿唇,眼神定格在他大概是因为发烧略显苍白又有些干裂的唇瓣上。

半晌,她低下眼睫,樱唇微微动着。

【这么不听话,怪不得才三十五岁就虚到淋点雨就发烧了。】

“喂,小孩,你说谁虚?”

男人有力的嗓音骤然响起。

阮小莞呼吸一紧。

不是。

她嗓子发不出声音的啊。

他怎么听到的?

惊慌的抬起头,已上了一个阶梯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一双深远的黑眸里带着危险。

别墅空荡又安静,他又那么居高临下,阮小莞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小鸡仔一样弱小。

她咽了下口水,死不承认。

【我不是小孩,我也没说你虚,司机还在外面等我,我要走了。】

再跟这男人待下去,他真怕他等下会直接给她一拳,她还想活。

呵。

有意思。

宴庭深眸色不变地凝着女孩纤弱的模样,眸底深处的情绪变得意味深长。

下一秒,他结实的长腿迈过来,三两下地挡在阮小莞面前。

然后就发现,这小孩长得可真是矮,跟菜园子里的小土豆一样。

他懒散地站在她面前,神情认真又玩味。

【小孩,你把你刚才那句话再给大爷我重复一遍。】

阮小莞,……

她身高有一六八,其实不矮的,就是她太瘦了,显得很单薄。

但眼前的老男人,他可太高了,这么直挺挺往她面前一站,俨然庞然大物,他皮肤又是深麦色的,光是看着就好吓人。

仰头,她看着他满脸一副不可商量的样子,强撑着把那句话又比划了一遍。

“呵,”宴庭深看完就笑了,是冷笑,然后,他一字一句道,“小孩,没人告诉过你吗?你大爷我会唇语!”

【!】

阮小莞瞳孔一阵地震,老男人,会手语,又能读懂唇语,他是魔鬼吧他!

捏着保温桶的手指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她有些怕他了。

不过这一刻,对他的好奇超过了怕他。

她没有用手比划,而是动着唇瓣。

【你怎么会唇语?】

“跟你无关。”男人明显不想多谈地挑眉看了看她,“小孩子以后不要胡乱说话。”

这说教的口吻,怎么也会跟她爸爸那么像?

阮小莞默了默,唇瓣又动起来。

【我有胡乱说话吗?你的确是淋过雨就发烧了啊。】

宴庭深,……

她要不是霍砚森的外甥女, 又这么娇滴滴的,他早一脚踹过去了。

“我发烧不是因为淋雨。”他冷冷地瞥她一眼,“现在你可以走了。”

望着他不耐烦的神情,阮小莞无声地叹息了下,但还是很有礼貌地用手语对他道。

【生病要看医生遵医嘱才能好的快,还有谢谢你那天去接我。】

她比划完,没再看他他抬脚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手不经意地触碰到了男人精壮的手臂,温度高的骇人。

阮小莞定了下,抬眸就看到男人冷峻的脸。

算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能不会照顾好自己。

她还是别讨他嫌了。

“小莞?”霍砚森低磁的嗓音这时在别墅门口响起。

阮小莞不意外霍砚森也会来,好早开始,她就听身边很多人讲过的,霍砚森有个很好的朋友在部队,只是他常年不在帝都,如果他回来,两人会常常见面。

她扬了扬手上的保温桶:【姑姑让我给宴先生送汤过来。】

湛黑的眸子扫了眼背对着他的宴庭深,霍砚森明了地颔首,“是家里没人敢来,我妈才让你来的吧?”

想到刚才那男人的臭脾气,阮小莞唇角弯了下:【他没有喝。】

精明如霍砚森,从进门那一刻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寻常,他走过来看了看自家漂亮的小外甥女,“他骂你了?”

阮小莞摇头,把保温桶递给他,【姑姑还让人装了些饭菜,你让他吃点吧。】

霍砚森应了声嗯接下来,“我等会要去趟奶奶那,你跟我一起走。”

阮小莞沉思两秒点头答应下来,乖乖地跟在霍砚森身后。

而霍砚森走到宴庭深身边,一眼就看出了他还在发烧,“你还没吃退烧药?”

“懒得吃。” 宴庭深的语气跟刚才没什么区别。

霍砚森沉默着看他两秒,末了淡淡道,“他选择那样的路跟你无关,就算你当初知道给他一笔钱,他后来遇到困难,一样会选择这样的路,有的人天性就是如此。”

他话音落下去好一会,宴庭深沉哑的嗓音才慢慢传入阮小莞的耳朵里,“他曾是我手下最优秀的侦察兵。”

霍砚森闻言,抬手拍拍他的肩没有再说话。

半晌,两人到沙发处坐下来。

阮小莞跟在后面,尽力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她幼年是在大院里长大的,所以尽管刚才两人只是寥寥数语,她也差不多猜出了事情的大概。

因为诸如此类的事情她听过太多。

“砚清那边怎么说?”宴庭深问霍砚森。

“死刑无疑。”

话题太沉重,气氛也就愈压抑,好一会,宴庭深的声音才又响起来,“带烟了吗?”

“你还在发烧。”霍砚森说着又看了眼在一旁单人沙发上坐着的阮小莞,“小莞还在这里。”

【我可以出去。】阮小莞随即用手语表示,她人也很快从沙发上起来。

宴庭深这时朝她看过去一眼,声音里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不用,我不抽了。”

不抽才是对的。

阮小莞又坐下来,静静地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什么。

“什么时候回去?”不知过去多久,霍砚森这样问宴庭深。

片刻宴庭深才回答他道,“明天下午。”

霍砚森薄唇动着,刚要说什么,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是公司的副总。

他拿着手机,到落地窗边接起来。

是公事,所以霍砚森这通电话打的时间有点长,阮小莞坐着无聊,就盯着外面的花看,不经意间发现,从她坐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构图不是一般的美,要是能画下来就好了。

这个念头在大脑里闪过,她不自禁地从外套里取出手机,可惜,无论她怎么找角度,也拍不出这个美。

半晌,她看向长腿交叠地坐在沙发里同样在看手机的宴庭深。

【宴叔叔,这院子里的花都是谁种的啊?】

宴庭深放下手上的手机,“叫谁宴叔叔呢?叫宴大爷。”

阮小莞,……

他咋不让她叫他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