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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宁懵了会反应过来,但面上也没有起太大的波澜,就淡淡地哦了一声。

末了才告诉童映心道,“过些天,他应该就想明白了,也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等离婚证到手,我和他就共同抚养小可乐!”

“那于锋那边……”

“是我对不起他,童童你也是医生,你应该也知道,我这身体已经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于锋他或许现在不在乎,可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我不想赌,也不愿意赌,趁现在了断是最好的结果了!”

清醒又深刻的一段话弄得童映心心头也闷闷的,可人的确是会变的,看她家霍砚清就好了,她怀之前他那么坚定,说不喜欢小孩子也无所谓,结果呢,小绵绵出生后,连拉臭臭都能被他夸个不停,他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把绵绵都带在身上。

而这个世界上确实也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了。

道理是都明白,可童映心还是好心疼程思宁,“可总不能你一辈子就这样吧?”

“我有小可乐,有你,有沈墨白,有时妍,这不是挺丰富的吗?”程思宁无所谓的笑,“童童,我真的不想再碰爱情了,太伤人,纪少衍带给我的伤害太多了,我也实在对不起于锋,我更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去想这些事情。”

“那如果纪少衍不愿意放手呢?”别的事她们这些人可以帮她,纪少衍那里,那人执念那么重又心机深沉,没有人能劝得动的。

程思宁却颇有信心,“他会的。”

她了解纪少衍,本性不坏的一个人,而且她从小可乐穿的鞋还有衣服就知道了,纪少衍他常去她放满礼物的那个房子,那里面有一整本的她的怀孕日记,她想,他但凡看过,心里就该有数了,更何况她今天在车上跟她说了那么多的话。

而事实证明,程思宁的直觉是对的,一个礼拜后的一大早她接到了纪少衍的电话,说是让她到民政局。

烦恼多日的问题终于要得到解决,程思宁大松一口气。

然后就听到纪少衍问要不要来接她,她拒绝了,这几天她用之前在律所工作的积蓄提了辆白色奥迪,除了接小可乐外,就逛商场,去各大医院面试,车技已经相当了得,去民政局的路她也都还记得,不需要他来接。

纪少衍这几天虽没有出现在程思宁面前,但她都做了什么,他都是知道的,可即使如此,当看到她从白色奥迪上下来时,他还是惊讶又惊艳。

惊讶她车技变得这样好,惊艳她一身白裙,长长的黑发又烫成了她最喜欢的波浪卷。

眼看她都走到他面前了,他还在怔怔地对着她发呆,程思宁不知怎的就想起当时当日他们来领证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可真是讨厌她啊。

看一眼能把他给恶心到了一样。

哦,她还记得,那天他还把她一个孕妇丢在了这里。

甚至到晚上时,纪老太太从耿大师那里回来,说是如果不按照他说的那个日子去领证,那他们一定会有血光之灾,她认真回想了下纪少衍当时的那个表情,就是恨不得血光之灾快点来到她身上!

现下再看他瞧自己的眼神,程思宁只觉得怪讽刺的。

那个时候,她多爱他啊。

但凡他肯对她好一点点,她都不会那么伤心绝望。

“我们进去吧。”小可乐不在这里,她对他自然不会有太好的语气。

细腿刚迈了一个阶梯,手腕就被捉住,程思宁回头,对上的是纪少衍诚挚又恳切的眼神,“思宁,真的要这样吗?”

程思宁很是干脆的一个嗯字,“我想你应该知道吧,比起帝都,我更喜欢冰城,纪少衍,我已经退了很大一步了,别逼我!”

握着她手腕的大手依然是没有松开,纪少衍的声音比方才更低几分,大约是昨晚没休息好,他眼睛里的红血丝很明显,他疲累的仿佛随时都要碎掉了,“思宁,就没有一丝丝转圜的余地吗?”

程思宁摇头,“没有!”

她干脆的纪少衍呼吸一阵阵困难,他看着她,艰难地说着,“求你,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给我一个机会,求你!”

程思宁想,大概纪少衍这辈子也没有这么求过一个人,可是,她的心真的已经死了。

到了这一刻,她也相信纪少衍是爱她的,大抵是没有愧疚同情那些也是爱的,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沉默着看向近在眼前的民政局大门,兜兜转转,还是又来了这里。

怔怔地看着民政局三个大字好一会,程思宁突然笑了,顷刻,她翦翦眸子看向纪少衍,一字一句道,“花房与蜜脾,蜂雄蛱蝶雌。

同时不同类,那复更相思。少衍哥哥,你还记得这首诗吗?”

纪少衍颀长的身形紧绷住。

这是她写在那本怀孕日记上的小诗。

“我还是从你这里知道这首诗的,《柳枝五首》,少衍哥哥,你可还记得你写下这首诗时的心境?”

“……”

尘封多年的往事自这一刻在两人的心间共同打开来,被苏念槿拒绝是纪少衍从来没想过的事,从慕尼黑回来,他很伤心难过了一段日子,不过是他一向自律,他既没有去酗酒,也没有纵容自己去风月场所寻欢,就每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早已知他心事老太太虽担心他也没敢去打扰他,但也总不能就这样任他憋着自己,就让程思宁借着给他送饭的名义去打探消息,纪少衍是不肯吃的,自然也就不会给她开书房的门。

可有一天,老太太突然地就病倒了,父母早逝,纪少衍是被纪老太太一手带大,他一听老太太病了,瞬间慌了神,送到医院后,他便日夜不停地在病床前照顾。

程思宁是要帮纪少衍取行李偶然路过书房,想到要将电脑一同带到医院,她便给他打了电话,他的书房,没有经过允许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进的。

得到他允许后,她找到备用钥匙打开来,进去就看到了办公桌面上一张铺开来的宣纸上写着这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