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了天道赐下的福泽,阎王法力又增加了千年,这于阎王来说,可是大喜。
脸上扬着止不住的笑意,阎王拍了拍萧宜的脑袋“好了,此事解决了,可以回去了。”
妖神眉头一皱。
萧宜不见了。
龙宝三人也赶紧撤离,只留下妖神一人。
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握,妖神气得轻哼一声。
将萧宜送回婺城。
阎王哼着曲回到了阎王殿。
阎王一靠近,判官就感受了恐怖的威压。
“阎王法力又精进了?”判官眼神都亮了。
“天道福泽,天道福泽。”阎王喜滋滋的,神情是难掩的炫耀。
婺城的天阴了许久。
总算有了光。
被吸食了精血的百姓突然恢复了血肉。
王良看着自己虽然皱褶,但明显有了精气血的身体。
当下就激动的跪倒在城门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有了跪倒的第一人,就有第二人。
十个?
百个?
一街人
一眼望去,几乎跪满了整个街市。
一眼望去,他们齐声高呼。
那是来自绝望之后,发自内心的真诚道谢。
萧宜看着数不清的人,听着激动的真心道谢。
清澈见底的眸子有些恍惚。
恢复过来的萧宇摸着萧宜的脑袋夸赞她“妹妹,你看,他们都在谢谢你,是你救了他们,你也救了哥哥,若不是你,哥哥就再也见不到你,见不到爹娘了,他们也将不复存在,妹妹,你真厉害。”
你真厉害?
萧宜一直觉得自己的拳头很厉害。
但这一次,她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她抚着自己的心口,觉得里面怪怪的。
难道,她生病了?
在婺城待了三天
柏修明忙的团团转
柳仙儿则是把黄鼠狼带到了萧宜的跟前“恩人,恩人,你看它像不像仙家?”
黄鼠狼委屈的看着萧宜,拗不过柳仙儿的执着,苦涩的问萧宜“恩人,您看我像不像仙家?”
它不解柳仙儿为什么要它这个时候来问。
它的机缘已经过了,这个时候也不是它的机缘,就算是问了,恩人答了,也没用,天道不降下福泽,它就不会成仙。
萧宜看着黄鼠狼不语。
柳仙儿赶紧搂住萧宜的胳膊晃悠“恩人,恩人,他是不是像?”
萧宜沉默良久,总算开口“像。”
只刹那间,一道金光从天而降,笼罩了黄鼠狼。
黄鼠狼顿时察觉法力蹭蹭往上涨。
与此同时,它身体开始发生变化。
双脚,双手,身子,它幻化成了人,成了仙。
“我,我......”黄鼠狼不敢置信,它不受雷劫就成了仙,还幻化成人,长了法力。
“没出息。”柳仙儿嫌弃的瞪了他一眼,搂着萧宜走了。
赶来的白仙,灰仙,胡岑也错愕的看着黄鼠狼。
“你机缘又到了?”白仙讶异。
黄鼠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糊里糊涂的,他就成了仙。
“都是柳仙儿,她带我来找恩人,非要让我问恩人,我像不像仙家,结果恩人说了个像,我就成了......”黄鼠狼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
他们五个是最熟的。
柳仙儿最先修成仙,法力高深。
也正因为如此,她总是护着他们。
他们也唯她马首是瞻。
后来是胡岑,白仙,灰仙,轮到它,十年,百年,两百年,五百年。
它总也等不到属于它的机缘。
就在前阵子遇到萧宜时,她死活不开口。
它都已经放弃了。
没想到,就这么又成了。
安排了婺城的一切,众人打道回皇城。
萧宜回了趟太子府,把龙宝等人扔太子府后,就回了萧家。
萧书萧灿看到萧宜,先是一喜,紧跟着就愁眉苦脸。
小宝问萧书“怎么不开心啊?”
萧书叹气“哎,夫子布置了好多居学,写不完,根本写不完。”
萧灿埋头苦写,边写边抹泪抱怨“为什么人会入学,为什么要写居学?为什么宜姐姐不写?”
小宝失笑“你哪那么多为什么。”
萧灿哀叹“命苦啊,我娘为什么不把我生成宜姐姐。”
萧书道歉“对不起啊,哥哥,我也没想到夫子给我布置这么多居学,我怀疑他在针对我,我们班,就我一人这么多,就我一人要写到半夜,不然我就帮你写了。”
“没关系,我不怪你,你倒霉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众人:“......”
柏修明唐昊一回来就回宫去复命。
而天机子一回到丞相府,就收拾行李,往太子府去了。
任丞相怎么拉,都拉不住。
淮山看师傅要走,自然不能留,也头也不回的走了。
徒留杨冷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等丞相一个不注意,也收拾了行李悄悄去了太子府。
等太子在萧家用了晚饭回来。
就发现太子府又多了人。
天机子带着包袱就算了。
太子看着杨冷筠。
杨冷筠避开他的眸光当看不见。
柳仙儿打量着楚淮绪,除了脸,和人类太子的身份,他也配得上恩人?
恩人可是天道的宝儿。
“恩人,我害怕,晚上想跟恩人睡。”柳仙儿往萧宜怀里靠去,将太子从她身边挤开。
楚淮绪眉头顿时就拧紧了。
“小宝姑娘,你看,这些客人怎么安排?要不,带他们去挑选一下客房?”丁管家眼力劲十足。
小宝也是个聪明的“仙儿姑娘,先去选房间。”
柳仙儿虽然不大乐意,但也不得不跟着小宝离开。
小宝是萧宜的贴身婢女。
她要是不听小宝的话。
万一小宝给她上眼药怎么办?
小宝与她孰轻孰重,她还是有分寸的。
楚淮绪带着萧宜回房间。
一回房,太子就克制不住心底的思念,将人抱在怀里。
他的怀抱好热,热得萧宜不大舒服。
太子正缓解自己的思念时,蓦地看到萧宜的耳垂上有一道牙印。
晴天霹雳
太子抚着那道牙印,酸溜溜的问“谁咬你了?”
萧宜皱眉,气呼呼道“一个男人。”
太子咬碎了牙,压制了升腾的火气又问“哪个男人?”
萧宜皱眉“就一个男人。”
见她说不清楚,太子只得又问“他还......咬你其他地方了没?”
萧宜指了指唇“他咬我这里。”
太子神情一僵。
萧宜神情得意“我也咬他了,我还想咬他,可他跑了。”
丝毫没发现眼前的太子已经气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