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多亏了这个辈分规矩,土楼里面凡是比他们辈分低的都无法拒绝他们的提问,不必想过多的话术去套信息。
但同样,他们想从辈分更高的,或是同辈之间拿到信息就会困难很多。
敛雾问:“你有在土楼里发现电器吗?”
风翎摇头,眉眼间满是疑惑,“没有,根据大家进副本时的服装和样貌,这个年代理应是有电器的,别的不敢说,至少电灯是应该有的。但是土楼里没有发现任何一根裸露的电线,或是开关。”
“嗯,看来三楼的房间并非个例,走吧,去二楼看看。”
走到楼梯口时,风翎余光瞥见屋檐和木头房梁之间的夹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
“等一下。”
风翎一跃而起,单手抓住房梁,凑近看见了那个物件。
是一个铃铛,被一根细线穿着挂在那里,顺着这个角度往前方看去,能够看到这根细线沿着土楼的形状围了一圈。
风翎伸手想要试着看看能否拿下,结果发现,只要稍一触碰,整根线都会微微震颤,动作但凡再大一些,整圈的铃铛都会被震得响起。
“是铃铛。”
“带路的说大奶奶午睡醒时会有铃声,看来指的就是这个了。”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二楼,这时敛雾发出了疑问。
“只有三楼的一圈小铃铛的话,真的能让整个土楼的人都听到吗?”
“说不定别处也有铃铛呢,走吧,边走边看吧。”
“嗯。”
直到走到谢泞的房间门口,他们才想起了谢泞不在房间里,他们敲门是没人回应的。
两人面面相觑,都尴尬得有些不知所措。
风翎假装很忙地看了一眼弹幕,被满屏的嘲笑糊了眼。
风翎:……
但下一秒,风翎就牵起敛雾的手,“没关系,我们这么默契,能想到一块去,不愧是天生一对。”
被平白塞了一嘴狗粮的观众,叫骂和哀怨声四起,纷纷控诉风翎这个不当人的玩意。
风翎自然是不在意的,本来就不是人,他们的话伤害不到他。
敛雾也能听出风翎这话是在说给观众听,好奇心驱使下想要看看弹幕,却被风翎抢先一步拦下。
“别看,他们在说我坏话呢。”
〔???你小子还装上瘾了是吧!?〕
〔他怎么能做到脸皮这么厚的?扔油锅里炸一圈,说不定脸皮都还没掉。〕
〔玛德,还诬陷我们!〕
〔……楼上,他好像没诬陷。〕
〔闭嘴,我自己说的话,我能不知道吗?你大可不必明说!〕
敛雾看他那副表情,也知道这家伙多半是没生气,只是借着机会哄自己,免得一直陷在刚刚的尴尬之中。
对这一招,敛雾还是挺受用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好,不看。”
暂时进不了二楼房间,他们索性开始在二楼找铃铛。
此时的雾已经渐渐散去,站在土楼的走廊上能够清晰看到其他人。
对面的一名未曾见过的光头玩家,敲了两下房门后,未得到应答,就直接推门而入。
肖炆满意于房内无人,正好可以偷偷潜入搜寻线索,进门前他注意到对面有两个玩家,其中一个长头发的一直看着他。
肖炆以为对方想要白拿线索,随即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想要警告对方。
却不曾想,敛雾只不过是好奇违背了规矩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这个距离就算他开口提醒,对方也听不到声音,还容易把其他陶家人吸引过来。打手势对方也未必能相信,尤其是在发现自己看到他时,对方露出的表情。
所以敛雾选择尊重他人命运。
肖炆走进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干净整洁,被褥整齐,桌上摆着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两支红梅。
花瓶旁边的烛台并未得到他的关注,上面的蜡烛已经使用了一半,蜡油顺着烛台滴落在桌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圆形印记。
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蜡油尚未完全凝固,房间主人恐怕不久前才离开。
可肖炆的关注点一直在各种抽屉里,这间房间的主人大抵是个女人,抽屉里大多是些剪刀和针线。
肖炆专注于翻东西,并未发现门口已经站着个瘦高的老人。
铃声骤然响起,肖炆震惊的转过头,看到老人摇着手中的铃铛。
他想上前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小小的铃铛,发出的声音却能够在土楼里响彻,许多陶家人已经从各处赶了过来。
看到老人房间里的肖炆,众人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群人冲上来要将他绑出去见大奶奶。
肖炆虽然有时比较鲁莽,但是也知道这时候越反抗,下场就越惨。他被两个陶家人押出去,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往对面看去。
发现旁观的人变成了五个,而且其中还有排行榜第六的画梦。
这时他才想起最近论坛上很火的六人五体组。而这个组合里唯一的长发男生似乎是叫敛雾。
看来是自己误会对方了,肖炆此时无比懊悔,但也无济于事了。
几人看了一会儿,也跟着去一楼了。
这时玩家们才看到了大批的陶家人聚集在厅堂,之前在二楼遇见的那些不过是九牛一毛。
中间的主位是留给大奶奶的,两侧则是留给七位子女,但大奶奶的大儿子已经死了,所以此时左右各站了三位年过花甲的人。
而两侧,整整齐齐按照辈分高低排列了数不清的人。
玩家们不由在心底感叹这个家族人丁兴旺。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之后,谢泞可算发现了那最初没能见到的另外五名玩家。
他们站在队伍的最后边,要不是神情和其他人格格不入,也不至于那么容易被谢泞发现。
看来是因为辈分太低,没有机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和大奶奶接待他们。
肖炆跪在正中央,敛雾和风翎的位置刚好在他两侧。
很快,大奶奶就在周怡曦和另外一个女生的搀扶下进来了。
当时几人刚走到楼梯口,周怡曦就被另外一个陶家女子带走了。
大奶奶朝前走时,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地上跪着的肖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