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徒鹏飞的质疑,谢思雨没有继续再辩解下去。因为,她明白从心理学上司徒鹏飞的这些猜测是完全讲得通的。
此后,谢思雨陷入了沉默,司徒鹏飞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如果司徒鹏飞的这种猜想是正确的,那就意味着詹妮弗就是谢思雨本人。而杀死金毛,犯下一系列命案的人,其实就是谢思雨自己。
谢思雨的潜意识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才会在催眠的梦境中刻意篡改了詹妮弗的五官。
“难道我真的就是詹妮弗吗?金毛都是我自己杀死的?”
谢思雨的脑海中再次闪现出了在催眠世界中所见到的那一幕。只不过这一次詹妮弗的面孔已经换成了谢思雨自己的面孔。
就见谢思雨完全换了一副面容,她的脸色冷峻,两只眼睛中透射出凛冽的杀气,与平时温文尔雅的谢思雨简直判若两人。
幻像中,谢思雨从金毛的保险向中窃取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秘密之后,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在将纸张上的内容牢记于心之后,谢思雨将那张记载着重要秘密的纸张彻底烧毁。
而就在这个时候,被灌醉的金毛突然醒了过来。金毛发现了谢思雨的企图,他试图冲上来阻止谢思雨。
谢思雨见此情景,却只是报以了一种轻蔑的嘲笑。谢思雨根本就不把金毛放在眼里,她动作凌厉地进行了反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将金毛斩杀。
谢思雨与金毛的搏斗,惊动了金毛的那些贴身保镖。这些保镖纷纷冲入的房间。
面对人多势众的保镖们,谢思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懦弱之色。就见她身法矫健地飞扑了过去,拿起了茶几下面的枪,对着金毛的手下便是精准的狙杀。
那些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谢思雨一一击毙。
谢思雨的思绪回到了现实之中,她重新拿起金毛的报告,仔细地又看了起来。
报告中还有一些命案现场的照片,照片里面记录了金毛别墅中所发生凶杀案的每一个场景及细节。
谢思雨看到了她在催眠梦见中见到的那个卧室,也看到了那个壁炉中正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客厅。
谢思雨看到了趴伏在地上的金毛,还有散落的弹壳,以及那些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保镖们,却唯独没有见到詹妮弗的身影。
这些场景和谢思雨在催眠世界中所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这也就证明谢思雨在催眠世界中所见到的一切并不是她主观杜撰出来的假象,而是客观存在的真实回忆。
这也就证明了詹妮弗是真实存在的。
“司徒,你刚才说过金毛的豪宅中安保系统非常的严密。那么,在金毛的豪宅中一定装有监控设备,这些监控设备都没有拍摄到詹妮弗的影像吗?”谢思雨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到,她真得不希望詹妮弗就是她自己。如果能有监控影像将自己排除掉,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司徒鹏飞苦涩的一笑:“就像我刚才说的,凶手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他破坏掉了别墅中所有的安保系统。那些可能拍摄有凶手身影的监控数据都被清除掉了。”
“血液呢?毛发呢?在我的催眠世界中,我看到詹妮弗被人偷袭了。詹妮弗头部应该受到了很严重的创作,再加上与金毛等人的激烈搏斗,应该会有血迹和头发遗留在现场的!难道这些东西也被詹妮弗清理了吗?”在谢思雨的记忆中,詹妮弗当时受伤严重,按道理来说是没有能力清除现场的。
“这也是事情蹊跷的地方。如果按你所言詹妮弗受伤严重的话,她是怎么离开现场的?那些数据又是被谁破坏的?这的确又是一个很大的谜团呀!”司徒鹏飞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说道,“还有这么一种可能,那就是詹妮弗所受的伤,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她凭借着超强的意志,忍着伤痛清理了自己遗留在现场的所有痕迹。在破坏完安保系统之后,詹妮弗这个才离开了命案现场。”
听了司徒鹏飞的分析,谢思雨点点头:“或许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
毕竟,谢思雨在催眠世界中恢复的记忆是残缺的。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她的记忆再一次断片。因此,谢思雨也不知道后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司徒鹏飞的推测,却很符合当时的情况。詹妮弗在受伤之后,并没有完全失去战斗力,她清除了剩下的保镖之后,将现场清理干净。在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之后,詹妮弗这才消失在了血霉弥漫的命案现场。而这件案件自此之后也成为一起悬案。
“我果然就是詹妮弗!”
谢思雨想到这里,脊背不由自主的一阵发凉。这样的事实是谢思雨最不愿意面对的。
司徒鹏飞看出了谢思雨内心深处的剧烈变化,他轻拍着谢思雨的肩膀安慰道:“思雨,你也不要太过紧张,所有的事情都要讲求证据的。催眠世界所还原的景象有可能是真实的,但也有可能是错乱的。在过去心理学的临床实践中,我们也遇到过类似的情景。所有的真相,现在还只是处于一个假设的阶段。”
谢思雨听了,苦涩的一笑:“司徒,谢谢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安慰我。”
司徒鹏飞没有说什么,只是勉强的一笑,然后用手轻拍了一下谢思雨白皙的手背。
“行了,不要再纠结这些事情了。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司徒鹏飞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诶——,到了饭点的时间了。咱们一起去吃广式茶点吧!我知道一家广式茶店,后厨的师傅是从广州的广州酒家请来的。那家的味道非常的好吃。特别是他们家的鲜虾蒸饺,还有海鲜粥,味道实在是太赞了……”
看着司徒鹏飞热情的模样,谢思雨却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没什么胃口吃饭,司徒,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