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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羽真话音刚落,后面的门被猛地推开,刚刚苏醒的炭治郎的眼中噙着泪,当得知自己的妹妹有机会变回人的时候,他就如同抓住了希望一般。

“飞羽真大哥,祢豆子,她...她能变回来吗?”他的声音颤抖着,祢豆子推开自己那一幕还历历在目。

该变成那样的本不该是她啊。

身为家中长子,身为哥哥,身为一个男人,他自责万分。

飞羽真缓缓站起身,他与炭治郎面对面而立,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郑重其事地说道:

“炭治郎,别放弃,即便希望渺茫,但并不是没有!”

“还有,不要苛责自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想保护妹妹,她同样想保护你啊!”

“飞羽真...大哥,我...我...”炭治郎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肩负起帮助母亲养家的责任。

“没事的,没事的,不是你的错,我会帮你,大家都会帮你的!”飞羽真张开双臂,将小小的少年抱住,柔声安慰道。

一旁的蝴蝶忍侧着头,望着眼前的一幕,嘴角翘起,心中说道:

“我家真是个好男人,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哈哈哈!”

祢豆子不知何时醒了,或许是感受到了哥哥的悲伤,走过来抓住他的手。

一个月后,总部。

飞羽真的宅邸不远处又盖起一座房舍,那里现在是灶门一家的房子。

目前祢豆子的事只有义勇、忍、主公和他自己知道,至少要召开一次柱合会议才能决定祢豆子的去留问题。

毕竟她不是珠世,只是一个普通的鬼。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过后,炭治郎的声音响起,其中夹杂着些许不安,“飞羽真大哥,大家能接受那样的祢豆子吗?”

“能,我可以给你担保!”飞羽真打开门,笑着保证道。

“谢谢你!”炭治郎不由分说的九十度鞠躬,要不是飞羽真拦着,这小子又要跪了。

他总是说着什么恩情太大,恐怕自己这辈子都还不完之类的话,搞得飞羽真很困扰。

“你小子不要跟我搞那套,都说了,你我有缘,我自愿帮助的。”

“不行,恩情就是恩...”炭治郎跟只倔驴似的,一脸坚决,飞羽真只好用三彩团子堵住他的嘴。

“走吧,该开会了。”他快步离去,根本不给炭治郎说话的机会,“还有啊,其实大家挺和善的,不要担心。”

片刻过后,产屋敷宅邸。

耀哉坐在主位上,靠着救你命三千,他并没有毁容,只是身体一年比一年虚弱,但要比原剧情强上不少。

至少开个会还是没有问题的。

除了飞羽真,其余的柱已经到齐了,时透兄弟和蜜璃这三位新人位于最末席。

如今的鬼杀队有着足足十四位柱级剑士,碾压历史上的任何一代。

“大家,我来了!”

飞羽真走进大门,炭治郎低着头跟在后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压力山大,不是说所有人都很友善的嘛。

“真,这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弟吧?”积极分子锖兔忽然吐槽起来,毕竟在场的绝大数柱并没有见过炭治郎。

“就是啊,你俩至少有五分像。”真菰摸着下巴,夫唱妇随。

“他不是孤儿的吗?”小芭内将信将疑地说道。

义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选择沉默。

炭治郎顿时出了一身汗,心想着自己不会给飞羽真大哥造成困扰了吧,急忙站出来澄清。

他先是放下竹篓,然后猛地九十度鞠躬,语气有些慌乱,道:“大家好,我叫灶门炭治郎,并不是飞羽真大哥的表亲。”

“还有,感谢大家能救我的家人,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感谢,万分感谢!”

“哎呀!”杏寿郎不知何时出现在炭治郎身边,一把薅起他,爽朗地说道,“少年,斩鬼救人是我等职责所在,不过我喜欢你的礼貌,快快起来吧!”

“咳咳咳!”见气氛烘托到这,飞羽真给耀哉使了一个眼色,对方微笑着点点头,他说道,“那个,其实,我又带回来一只鬼。”

闻言,众柱:(`_′)ゞ

几秒的安静之后,他挠了挠头,尴尬地说道:“那啥,给点意见呗!”

“算了,先看我表演!”

说完,飞羽真提着竹篓走到了正对着众人的屋檐下,他把祢豆子抱出来放在地上,许多柱都下意识地握住刀柄。

他们没有任何恶意,毕竟已经经过珠世的事件了,只是单纯的本能反应。

“老大,脏了你家地板,别介意!”

“无妨!”耀哉挥挥手,示意他随便来。

飞羽真撸起袖子,然后用刀在胳膊上划开一道口子,新鲜的血液顺着刀刃滴落,闻到血腥味,祢豆子的眼睛旁血管暴起。

他用的是剧情里实弥的方法,只不过没有那么粗暴,而且提前跟炭治郎商量过了。

而且对于鬼来说,他的稀血比实弥的更有吸引力,这样祢豆子都能忍住的话,说服力更强。

说到底,祢豆子是鬼,就算大家信任自己,难免有人会心生不满,即便那种情绪会占得非常小,但飞羽真不希望那种情绪产生。

“啊啊啊——”

祢豆子属于鬼的本性在苏醒,而她属于人的意志在挣扎。

底下的炭治郎握紧双拳,指甲都要钳进肉里,心里不停呐喊着。

祢豆子,不能伤害飞羽真大哥,绝对不能。

不能伤害别人啊!

眨眼间,他额头上就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心脏怦怦直跳。

所有柱的目光都汇聚在屋檐下,没有人握刀,没有丝毫杀气,他们相信飞羽真,更相信他会做出正确的判断。

飞羽真紧握着刀柄,他心里比谁都紧张,毕竟这是在实时发生的事,还是他亲手主导的。

祢豆子究竟会不会伤害除了家人以外的人,她究竟能不能忍受住稀血的诱惑,一切都是未知数。

如果能,皆大欢喜。

如果不能,他必须亲手斩杀对方。

“嘀嗒!”

“嘀嗒!”

“……”

全场静得可怕,唯有接连不断的嘀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