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这些是家主让我给您带来的东西!”
说着,孟安便将木托放在桌子上。
白芷闻言,眸光微动,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悄然掠过,随即化为温婉一笑,轻声细语道:“多谢家主挂念,也劳烦小哥跑这一趟了。”
她的话语中,既有感激,又含着一丝不易言说的疏离。
待孟安将托盘轻轻置于桌上,并未即刻离去,而是略显迟疑地立于原地,仿佛欲言又止。
白芷见状,眉宇间掠过一抹疑惑,轻声询问:“小哥,莫非还有未尽之事?”
“家主让小人问问,白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吗?”
孟安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诚恳与关怀。
白芷轻轻摇头,唇边勾起一抹淡笑:“并无他事,劳烦转告家主,白芷一切安好。”
言罢,她以眼神示意孟安可以离去。
听完白芷的话后,孟安长出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去。
在推门出去的时候,不料背后却传来了白芷那略带玩味的声音:“倒是未曾想,太子殿下竟也有此等细腻心思。”
孟安身形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自觉地挠了挠头,笑道:“呵,夫人慧眼如炬,竟识破了在下的伪装。说来惭愧,若非情非得已,又怎会如此。”
白芷缓缓踱步至桌旁,指尖轻轻摩挲着桌上柔软的褥子,目光深邃:“我来此之事,本就隐秘,在王叔叔家连姓氏都未曾透露,只道是远亲造访。未曾想,竟连太子殿下也亲自过问,真是让我意外。”
“只是这个夫人,实在是当不得…”
“嗨!”孟安挠了挠头:“我这真是…”
孟安没有想到,自己是在这个地方露出马脚。
但是回过神来,孟安看着白芷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着孟安尴尬,纠结的表情,白芷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人们说的大秦战神的太子殿下。
“我是不是不该来呢?太子殿下!”
“我是否不该来呢?太子殿下?”白芷轻声一问,似是自嘲,又似是在询问命运。
“不,你早该来了。”孟安坚定地说,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温柔,“若你在白家不得自在,为何不告诉我?我本该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白芷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寄人篱下,何来自在可言?不过,有殿下这番话,白芷已感足矣。”
这一下子,把孟安说的怪难受的。
这一刻,室内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孟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与自责,他深知,这件事情实在是自己有些怠慢了。
“让你受委屈了。”孟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与其在这里,你不如去太子府住吧!”
白芷眼神黯然,悠悠地开口道:“太子殿下,我该怎么能去呢!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况且我和她们都不一样。”
听到这里,孟安有些尴尬,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
“想不到这丫头速度还挺快的!”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看着李斯说道。
李斯苦笑道:“是的,李斯还以为她和您是前后脚回到咸阳呢!”
嬴政忽然看向李斯:“你见这丫头的时候,你觉得她长的像谁?”
“这!”李斯笑了笑,看着嬴政道:“李斯还以为,陛下不会问这个问题呢!”
“是呢,连寡人也以为自己要忘记了!”
嬴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目光深邃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仿佛在追忆着什么久远的往事。
李斯察觉到了嬴政的情绪变化,心中不禁好奇,但仍然谨慎地回答道:“李斯觉得,白芷颇有母亲的风采。”
嬴政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个已经远去的面容。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或许吧,那丫头小时候的眼神,总让我想起了她母亲。”
他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怀念和对过往时光的感慨。
李斯观察到嬴政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转移了话题:“关于白芷回来之事,还有孟安的婚事,陛下有何打算?”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回,目光变得坚定:“这次绝不能再叫这臭小子溜了,一定要办完浑婚事再走。”
李斯继续问道:“那殿下带回来的两个女子,又该如何处理?”
“当做侧妃便可以了!”说着,嬴政看向李斯:“我们后天便可以返回咸阳了吧?”
李斯躬身道:“是的!陛下。”
“听说寡人这次离开咸阳之后,咸阳变了很多呢。”
说着,嬴政看向咸阳的方向,眼神中有一丝冷意。
…
陶锅发出阵阵咕咚咕咚的响声,飘出一阵阵肉香味。
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令人垂涎欲滴。
英布和灌婴好奇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落座,孟安这时也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爆发出来,令人食欲大增。
“这锅鱼汤,光是闻味道便知道是炖到了火候。”
说着,孟安便舀了两碗鱼汤,叫佣人端到英布和灌婴面前。
看着面前的鱼汤,灌婴诚惶诚恐道:“这,灌婴何德何能!何须叫殿下亲自为灌婴盛汤。”
英布也站起来,对孟安道:“殿下!有事但凭殿下吩咐,英布这条命,本就是殿下给的。”
“好了好了,吃一顿饭而已,不必多礼。”孟安看着两个人微笑道:“不过今天这顿饭,也是有些事情想要与你们商议。”
英布和灌婴闻言,立刻正色道:“殿下有事尽管吩咐,我二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孟安点了点头,用筷子指着桌上的菜肴,道:“你们二人跟随我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你们对于各自,心中有什么想法呢!”
说着,孟安便看向两人。
“殿下言重了。”英布道:“为殿下效力,是我等荣幸。这些日子以来,若非殿下英明领导,我等岂能取得如此多的战果?”
“是的!”灌婴也抱拳道:“殿下便如那天空中的皓日,若无殿下。我们也不过是在黑暗中而已!胜负之功劳全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