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看着冒顿,一字一句道:“我孟安助你,不仅仅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的决心和愿景,更是因为你的存在,让我看到了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深远:“而我,正需要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为我开疆拓土。”
冒顿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公子之信任,冒顿倍感荣幸。请公子放心,只要我冒顿在世一日,漠北便不会是大秦的!”
听到冒顿的话后,孟安看向远处的门外。
心中在询问自己,真的可能吗?
……
夜深。
只听得屋外呼呼的风声。
孟安与萧何相对而坐,此时的冒顿已经离开了太子府。
而司马欣正负责夜间太子府的巡防事宜。
孟安静静坐着,眼神中却抑制不住在思考着各种事情。
而在两个人面前,摆放着一张地图。
这是一张漠北的地图。
“这是一块比整个大秦还要大的区域,广袤千里,只可惜…”
看着孟安一脸愁容,萧何躬身道:“殿下,您是在惆怅漠北匈奴之事?”
“当然,还有百家之事,这些事情没有一个不叫我发愁的!”
孟安摇了摇头,苦笑道:“尤其是漠北!纵然是冒顿如今当真愿意臣服我大秦,可是他之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呢?”
“一个帝国需要滚滚向前,它的利益便是连自己的主宰者也无法左右!”
说着,孟安长叹了一口气。
苍茫漠北,一来不适宜耕种,二来筑城后也不适宜交通往来。
之前所想的修城,建军,移民也只能在边境北沿最多一百多公里罢了。
漠北。
不是孟安不想要,实在是管理成本太tmd高了。
想到这里,孟安忍不住叹了口气:“成本太高了!”
“成本?”萧何不解的看向孟安,道:“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孟安笑了笑,随即把成本的意思给萧何解释了一番。
听完孟安的解释之后,萧何笑着道:“殿下,有些时候萧何常常在问自己,殿下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殿下你实在不是常人!是神是仙,还是来自后世?”
说着萧何目光灼灼的看向孟安。
“先生何必如此!孟安是什么样的人,并不重要!”孟安淡淡一笑,看着萧何说道:“对我而言,您就是我的管仲和乐毅!”
孟安的话叫萧何连忙回应道:“萧何何德何能!”
今天晚上,又是家宴,又是把他逼做管仲乐毅,实在是叫萧何有点吃不消。
孟安把他看到太重了。
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孟安在沛县一眼相中他,又是如何断定他便是有如此能力和才华的。
“萧何先生不必过谦!本太子相信萧何先生是大才!”
说着,孟安看着萧何道:“漠北不需要置于我们的掌控之下!如今因为有冒顿,所以我们至少有了十年到二十年的机会!若是不能将漠北彻底同化,那么永远将会是我们中原脑袋上的一把刀。”
萧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之前他曾经建议孟安消灭了匈奴。
但是孟安告诉萧何,庞大的漠北即便没有匈奴,也会崛起一个新的游牧部落。
除非在秦朝北方变成和东方一样的一片海。
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萧何试探的问道:“殿下所说的同化是?”
孟安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说一种语言,用一种文字!让漠北放牧之人也说自己是秦人。”
“萧何明白了!这几日请容萧何想一想!”
孟安看着萧何,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太多的话。
其实孟安已经有了一点想法,但是他还是想看看萧何的能力。
但是孟安觉得,要想让萧何脱离时代和历史去看问题,把萧何的cpU烧冒烟了也不行。
萧何突然又问道:“对了,殿下这几日,准备做些什么?”
“按兵不动!引蛇出洞,等待时机!”
说着,孟安的嘴角流出笑意。
果然接下来的几日,
所有人以为孟安在回到咸阳之后会重拳出击,孟安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除了带着人出郊外在寒凉的冬天打了一趟猎,再无其他的反应。
…
“什么?太子殿下又拒绝了见面?”
少司命眼神中看着月神,眼神中带着不解和疑惑。
同时,少司命上下打量着月神,似乎有些不理解。
月神隔着面纱漏出笑声,看着少司命道:“我说少司命大人?你该不会以为,那太子殿下不会什么女人都能看的上吧?”
“怎么?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少司命看向月神,淡淡一笑道:“若是太子殿下连你都看不上,我都不敢相信他的眼光了。”
说着,少司命似乎又想到什么,说道:“不过对于太子殿下的虞妃,在我初次见到之时,确实惊为天人!”
“虞妃?的确!此女之绝世容颜,连我都自愧不如!”
说着,月神眼神中都带着嫉妒。
少司命疑惑的看着月神道:“那就更说明了太子殿下是一个对绝色女子十分看重之人,他为什么会?”
“那是因为太子殿下根本就没有见到我!自然也不会知道我是什么样子!”
…
“什么?那月神居然如此绝色?”
孟安靠近司马欣,小声问道。
“是的,殿下!”司马欣点了点头,肯定说道:“这月神绝对是绝色女子!”
孟安当即不满的看着司马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她拜见我呢?”
司马欣忍不住苦笑了起来:“这自然是因为…三位…”
孟安当即反应了过来。
自然是白芷三人特地交代了司马欣。
“若是如此说来,本太子也不怪你了!”
说着,孟安挥了挥手说道:“不过她们三个把本太子想的也太肤浅了!月神这朵花虽然美颜,却含有剧毒不碰也罢!”
在知道月神想要带着赵王,用来胁迫他之后。
这件事情便叫孟安十分不满,若不是孟安目前有些其他想法。
且月神确实医治了孩子的啼哭,他只怕要对阴阳家动手了。
想到这里,孟安忍不住问道:“对孩子下手的人,到底是何方势力?陈平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吗?”
“这…”
司马欣有些无奈。
其实若是真有什么问题,岂不是自己的问题更大?
司马欣知道孟安在敲打自己,连忙低首道:“殿下,赵王之病是司马欣的罪过,还请殿下责罚!”
孟安眼神平静的看着司马欣,让司马欣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