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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前世她虽然和永安公主接触不多,但却是知道她最是仰慕的人唯有欧阳靖。

若是操办宴席的时候,欧阳靖也在场,所有问题应该都不是问题……

关键是要怎么说动欧阳靖,让他同意与我一起出席宴会……

想到这里,谢觅双的心中有些担忧,晌午的时候,她一时情难自禁咬了他一口,他该不会因此记恨上了她吧?

“青荷,你可知殿下如今在何处?”谢觅双连忙问道。

青荷想了想,回答道:“回娘娘,殿下应该还在书房吧。”

谢觅双一听,连忙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谢觅双直接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欧阳靖不在!

谢觅双又命人去府中各处寻找,却依旧没有找到欧阳靖的身影。

就连李忠也不知所踪。

他到底去哪儿了?

胡管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走进来,躬身行礼道:“娘娘,流王殿下和流王妃求见。”

谢觅双心中纳闷,他们这时候来做什么?

这才成亲几日,难不成是来炫耀的?

“让他们去正殿稍后,本宫随后便到。”

“是。”胡管家领命退下。

谢觅双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她对着铜镜拿着粉刷细细雕琢自己的容颜,原本白皙红润的脸颊如今略显苍白,眼窝下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谢觅双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这才不疾不徐地起身,在青荷的搀扶下朝着正殿走去。

正殿内,欧阳正和谢初雪坐地品着香茗,见谢觅双姗姗来迟,两人连忙起身行礼。

她缓缓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谢初雪,见她今日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罗裙,头上戴满了珠钗,一副珠光宝气的模样,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谢觅双心中冷笑,这谢初雪还真是沉不住气,这才嫁入流王府几日,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太子府来炫耀了。

不过,她今日这副憔悴的模样,想必更让谢初雪心中得意吧?

果然,谢初雪一看到谢觅双这副病恹恹的模样,眼中的喜色便再也掩饰不住了。

她故作担忧地拉起谢觅双的手,柔声细语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般难看?可是太子府的奴才们伺候不周?”

谢觅双不动声色地避开谢初雪的手,淡淡道:“妹妹说笑了,太子府的奴才们都是宫里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怎么会伺候不周呢?”

“只是……”

谢觅双说着,轻轻抚了抚额头,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只是前几日回门后,不知怎的,就觉得身子有些不适,许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妹妹可有这种感觉?”

谢初雪闻言,心中咯噔一跳,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强笑道:“没有啊,我和流王都没事,想来是姐姐这几日太过操劳,才会如此。”

谢觅双闻言,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也许是吧。”

“你说这文贵妃也真是的,好端端的,为何非要让我去操办永安公主的及笄宴呢?”

“这永安公主可是出了名的难伺候,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担待不起啊。”

谢觅双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浓浓的愁容。

谢初雪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致。

前世,她可是文贵妃的人,所以永安公主的及笄宴,她也参与了,还知道了不少永安公主的忌讳。

想到这里,谢初雪连忙说道:“姐姐既然如此发愁,不如让我来帮忙出出主意吧?”

“毕竟,妹妹我之前也和母亲学过一些宴会的筹备方案,多少还是有些经验的。”

谢初雪说着,脸上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谢觅双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淡道:“那就有劳妹妹了。”

欧阳正剑眉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瞎参合什么?”

他压低声音,在谢初雪耳边低声警告,“若有什么差池,文贵妃可不是我现在能得罪得起的。”

谢初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腹诽:瞧你这点出息!

欧阳正敏锐地捕捉到谢初雪眼中的轻视,心中顿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握紧拳头,强忍着怒气,心中暗暗发誓:回去再收拾你!

谢初雪仿佛感受到一股寒意袭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她心中一片悲凉,自己苦心谋划,还不是为了他?

他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动不动就朝自己发脾气。

要不是看在他日后的成就,自己绝对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谢觅双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妹妹若是还有事,明日再来我府上细说吧。”谢觅双语气淡淡,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

谢初雪连忙堆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努力表现出一副幸福快乐的模样,挽着欧阳正的手,款款离去。

正殿上青荷有些担忧的问:“小姐,二小姐一定没安好心,还不如找辛姑姑帮忙。”

谢觅双摇摇头,“这件事还是非谢初雪莫属。”

*

流王府邸。

欧阳正一脚踹开房门,将谢初雪狠狠地甩在地上。

“贱人!你竟敢轻视本王?”欧阳正怒火中烧,五指如铁钳般掐住谢初雪纤细的脖颈。

谢初雪只觉呼吸困难,眼前阵阵发黑,求生的本能让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王…王爷…饶命…”

欧阳正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却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愤怒。

“你以为你是谁?也敢在本王面前摆架子?”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谢初雪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我只是…为了王爷…”谢初雪艰难地辩解着,却换来欧阳正更加粗暴的对待。

“为了本王?你还有脸说!”欧阳正怒吼一声,一脚狠狠地踹在谢初雪的小腹上。

“啊!”谢初雪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小腹一阵剧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了下来。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谢初雪绝望地哭喊着,颤抖的手指指向自己血染的裙摆。

欧阳正低头看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的悲伤和愧疚,只有厌恶和嫌弃。

“不过是一个孽种罢了,死了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