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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两天内,李卯于燕府中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白天同燕姨湖兰于水榭亭台下依偎作画望风景,夜晚化身小郎君,春风一度七次郎。

大有必须得让燕夫人回一趟江南的势头。

期间李卯从暗卫那头得知腊月十八申河要去接头取货。

但也是明天再说。

在那之前,李卯还有一事要做。

卢靖远的宅子那边终于是不再挂缟素,一边巡逻的军兵也慢慢懈怠下来。

腊月十七深夜,一黑衣白面具男子悄无声息的扒在了那已故的工部侍郎,卢靖远宅子的瓦墙之上。

“他奶奶的,怎么这旁边还是有不少卫兵在巡逻?”李卯嘀咕一句,翻身悄无声息跳了下去。

但仅是刚刚落地,一道破风声却陡然呼啸至他耳边!

李卯眼神一凝,猝然回首躲过,一手抓握那从上而下的劈腿,牢牢架在了肩头,脚步连点直接欺近了那阴影中的卑鄙偷袭之人,直接将其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哼,被牢牢顶住动弹不得。

李卯眼闪寒光,不虞的眯着眼睛:“阁下难道不知背后偷袭先出腿可是大忌?”

若不是这人的花拳绣腿并无多大杀伤力在其中,他断不会跟他多扯皮,早就一剑捅了。

“天煞,你给老娘放开!”

那阴影中的人影忽而压低了声音,发出一声埋怨至极的女子轻斥。

李卯剑眉呆了呆,半信半疑问了句:“剪红春?”

月亮朝着穹顶缓缓挪去,月华愈发明亮照射往下。

李卯借着月光这才看清那一双秀美眼瞳,以及标志性的齐刘海儿与黑色面纱。

黑色面纱下咬牙切齿,晕起些许红霞。

李卯忽而发觉两人的姿势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拍拍衣袍。

话说这剪红春身体柔韧性也真是强。

而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因为上次她抢了钥匙,自己一直耿耿于怀?

“老娘就应该拿刀捅你,不识好人心,又趁机吃老娘豆腐!”剪红春愤愤不平的捋平黑色夜行服上的褶皱,其腰后依稀可见挎着两把红色匕首。

李卯挑了挑眉,抱胸上下打量着这火气十足的女贼:“你先袭击我的,然后你说我打你不对了?”

“而且上次你在劈山宗那么多人面前给木盒子抢走,还踩我头上一脚这事还没算账。”

“你倒先血口喷人上了?”

剪红春脸不红气不喘,揉着大腿,活动着胳膊泼辣十足的回怼:“宝物就是能者得之,而且老娘又不是没认出来你,没用刀就已经是不想伤你了。”

“结果你倒好,直接给我干到那墙上,震的肺腑生疼!”

“要不是老娘身上有软甲,指不定这一下要被咳出来血!”

“还又摆出来那羞人姿势,你当真没认出来老娘?”剪红春眼神不善,叉腰低声骂个不停。

李卯哑然失笑,不屑去跟她多做口舌之争。

但看这剪红春的姿态,模模糊糊间就好像让他想起来了一个故人。

脑子灵光一闪就想起了玉容的二娘,桑红皖。

虽然体态很像但也仅是举手投足间有些类似罢了。

整体上二娘虽然性子挺直,但还是收敛的很,不比这剪红春如此泼辣。

“剪红春,你倒像我一个故人。”李卯也不理会她怎么骂,只是轻笑道。

“哼,巧了,你也像老娘一个故人,一样不要脸,但人至少还会哄老娘开心。”剪红春思索片刻,又不忿怼道。

“呦。”李卯一挑眉。

合着你还会补刀呢?

明里暗里就非得再踩他一下。

“得,我不跟你浪费口舌,你来这儿是要干什么?”

“你拿了宝物不跑,还留在这儿也不怕被抢?”

剪红春翻了个白眼:“若说安全的,还有什么地方比京城更安全,你真是不要脸还没脑子。”

李卯愣了愣,自觉忽视后面的冷嘲热讽。

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她拿了木盒,只要一直躲在京城,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想到这泼辣子还挺聪明。

“不过你就不怕我现在给你抢了?”李卯压下淡淡的欣赏抽出来半截宝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用袖子擦了擦剑面。

剪红春有恃无恐,双手摸住了后腰的匕首冷笑:“不说老娘不怕你,就是打不过,老娘也能去找巡逻的卫兵。”

“而且,木盒现在不在我身上。”

咔哒——

剑入剑鞘,李卯淡淡转身朝宅子深处走去:“那你可真是抬举我了。”

“你我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给木盒抢走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不然...”李卯倏而回眸,眼神变得凌冽凌厉。

“我可能会将你先奸再杀。”

李卯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跃上红墙去寻找这宅子里井的踪迹。

后方的剪红春学着李卯的语气阴阳怪气的小声哼唧:“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先奸后杀。”

“哼,就怕你知道老娘的真实身份后吓得起都起不来。”剪红春眼珠子一转,旋即悄然跟了上去。

她此次来本就是好奇那两个天火教为什么会盯上卢靖远。

那么多宅子就偏偏盯上卢靖远,若说是巧合也太巧合了些,多半其中会有些猫腻。

而如今不知道这天煞来这里偷偷摸摸要做什么,若是一会儿她坏了他的好事,不是更有意思?

至于先前天煞说的威胁,她权当放了个屁,耳旁风。

虽然两人相处没几次,但一个人基本是什么样,其实大眼一瞧就几乎了然。

他要说将她直接砍了可能她还会信几分。

但若说要将她奸杀多半就是空话。

毕竟当初那草垛里,这厮手脚还挺安分...

嗯,除了情急之下。

剪红春将刀收入腰后,猫腰跟了上去。

卢靖远这城郊的宅子其实也不小。

毕竟是个侍郎,就是再穷,再廉洁,一个月的俸禄在这城外买个大房子也不会说伤筋动骨。

李卯隐入黑暗之中,大概就将整个宅子摸透。

这宅子分三个院,一前院招待客人,一后宅家眷居住,一园林放着些杂物柴火,植物盆栽。

但因为长时间没人打扫,几乎都落了灰和蛛网。

两口水井分别分布在后宅院里和园林园里。

李卯粗略摸索下来,整个宅子是空无一人。

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再三斟酌下,李卯慎重的选择点兵点将去挑先从哪一口水井开始。

“点兵点将,点到谁就是谁。”

“嗯,先去后宅院里。”李卯立在屋檐上,身影一隐,消失不见。

前后不过几息,一黑色前凸后翘的倩影也悄然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那屋檐之下,一抱朴刀贴着门扉阴影下的黑衣男子,倏而睁开了双眸。

男子刚动,从屋内又陆续悄无声息走出来一连四五个兵器打扮一模一样的人影来。